分明是監視了的一舉一,但他似乎沒有半點愧,還理所當然的跟討論上了。
夏如槿也正好要說這件事,就沒計較細節。
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邊,坐下。
「其實也不算是仇人,只是先前認知有些偏差。今下午我們通了一下,最終達一致,為了好朋友。」
「哦?」
霍言深重複強調了一遍,「好朋友?」
夏如槿嗯了聲,點點頭。
既然他先提起,就不客氣了,「而且好朋友現在需要幫忙,我們得幫幫。「
霍言深認真咀嚼著的措辭——
「我們?」
「對啊,你是我親親老公,我朋友就是你朋友嘛!你看,我都把我最好的朋友派去保護你這麼久了,還分什麼你我呀!」
微抬下,示意他手腕上的小青。
小青蛇在睡夢中突然被cue,懶洋洋的甩了甩尾,以示回應。
對的,沒錯,我主人說的有道理。
霍言深眉梢微挑,沒反駁,只是開口問,「什麼忙?」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啦,就是你旗下那個盛星娛樂,最近不是有個徵集歌手的節目嗎?參加了,但是在第一就被淘汰了……」
「第一淘汰的,一般都是沒實力也沒話題的選手。」
他嗓音清清冷冷,淡漠又寡,「你想讓我給特殊待遇?就憑是你的好朋友?」
「有人氣!好幾百萬呢!」夏如槿據理力爭。
「幾百萬還被淘汰,那就是實力差到令人髮指。」
「……」
不得不說,霍言深真相了。
下午溫燃跟夏如槿提要求的時候,本來理直氣壯,當夏如槿問及原因時,臉上飄起了淡淡的紅暈。
吞吞吐吐道,「就是,歌聲跟那些妹妹比起來,有那麼一些些與眾不同啦!」
當夏如槿看完的視頻剪輯,聽到的歌聲。
才知道有多與眾不同。
霍言深用『令人髮指』這個詞形容,一點也沒冒犯到。
夏如槿此刻吞吞吐吐的樣子,跟下午的溫燃有異曲同工之妙,「綜藝節目,要的不就是效果嘛!雖然唱功是查了那麼一丟丟,但其他方面還是很棒的!」
「就,看在好朋友的份兒上,再給一次機會好不好呀?」
「我都答應人家了,霍太太這名聲這麼不好用,你臉上也沒是不是?」
「……」
霍言深看著眼神閃躲,算是徹底明白了。
雙自然疊,直的背脊放鬆了些,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雙手環,「你在答應別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種後果?」
孩子低著頭,手指攪在一起。
細聲細氣的聲音解釋,「我當時就想要那個板,也沒想那麼多。」
「……」
霍言深眉梢抖了抖,那種複雜的心又上來了。
很多時候覺得這人很明,算計報復的對手時毫不含糊。聽左寒剛剛的彙報,教訓余詩曼時說的那些話也很聰明,不聲的制止謠言。
就這麼一個古靈怪的孩子,在某些事上又蠢的要命。
因為一句玩笑話聚集一群傭人搞傳銷,莫名其妙對他心底,現在又因為想要一個板,就答應別人這種沒有原則的要求?
「夏如槿……」他言又止。
看耷拉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小學生模樣,又不忍心批評。
「我知道這樣很過分,但是溫燃說,是節目有黑幕,才被刷下來的。趁著節目還沒播,你就開開尊口就能解決啊。」
夏如槿輕聲呢喃,語氣帶著撒,請求,還有些許不滿的意味。
盛星最大的老闆親自開口,這是輕而易舉的事嘛。
一切只取決於他願不願意幫忙。
因為理所當然的語氣,男人不悅的皺眉,「就算能解決,我為什麼要幫?換句話來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可是我都幫過你呀,為什麼不能幫我?」夏如槿反問。
「你幫我,是有利可圖,想挽回霍太太這個份。但我對你沒有興趣,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我討厭你。所以,我憑什麼幫你?」
「……」
夏如槿詫異的瞪大眼,正撞那雙幽深沉寂的黑眸。
似察一切,將那點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然後又毫不留的拒絕。
他說的都是事實。
但就因為是事實,在到他鄙夷的態度時,才更加難。
重生這段時間以來,面對陌生的環境,偽善的面孔,以及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嫌棄,從來沒覺得孤寂和彷徨。
但是剛剛那一瞬間。
他親口說討厭時,心裏驟然升起幾無措。
霍言深是現有意識里,唯一一個對有善意的人。
所以本能的抓他,像抓住一救命稻草。或許是貪這個有價值的份,但更多的是貪他和阿婆一樣的親切。
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一直在用自己的標準要求他,而忘記了他本對夏如槿的排斥。
不自覺的坐直了子。
的時候不小心牽傷口,鑽心的疼傳來,倒吸了一口涼氣。
霍言深看著臉上的表千變萬化。
從震驚到心虛,再到恍然,最後失落的垂下眼瞼。
本來還後悔話是不是說太重了。
就見了,小聲的低呼了一聲。
眸微閃,角不自覺的上揚,他都能想像到借題發揮開始表演賣慘了。
只見局促的站起來,緩聲認真道。
「我明白了。」
「……」
他眸愈發深邃,看著面前的孩子艱難的站起來,拿著那本翻都沒翻過的新書離開書房。
修長白皙的,伴著短的搖晃,一瘸一拐,有點刺眼。
門輕輕合上,擋去了所有視線。
霍言深僵的坐在椅子上,眸出神,有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夏如槿洗漱完,直接躺在床上。
目放空的盯著頭頂的水晶吊燈,心有些起伏難定。
思索了好半天,像是想起什麼,猛然手去拿床頭的手機。
「嘶!」
蹭到傷的手肘,疼的小臉都皺了一團。
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翻出今下午那個號碼,笨拙的輸消息,【對不起啊姐妹,我老公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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