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闆一看就是很有本事的人，我可比不上。」鄭瑞林笑呵呵的說道。

說著話的工夫，鄭瑞林趕給夏澤凱泡上了一壺綠茶。

倆人簡單的聊了一下『兒馬桶』最近的產量況和出貨量。

鄭瑞林可算逮住機會了，趕苦：「夏老闆，你們這個量長得也太快了，我這邊都反應不過快，還有啊，你們這個推陳出新的頻率也太快了，我專門跟蹤了一下，舊款的發貨量還是大的，市場上對舊款的認可率還是高的，咱們能不能先緩一口氣，要不然我這邊生產線也有點照應不過來啊。」

「是嗎？」夏澤凱隨口問道。

鄭瑞林點頭：「真的，夏老闆，你看看我這頭上最近都多了多白頭髮了，全是愁的。」

「咱這產量大，不要，大不了我多加人生產，可產品的品類太多了，我一條線一個品類加足了量生產也照顧不過來啊，我最近就在考慮擴大生產線的事，可是這錢……」

明白了，可能是看著夏澤凱掙錢了，他也想著加點錢了。

夏澤凱多明的一個人，馬上讀了他話里的意思，說道：「哎呀呀，這個事是我的問題，是我考慮不周了，沒考慮到鄭老闆的難。」

鄭瑞林心裏樂呵了，覺得夏老闆還是好說話的。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破碎了，夏澤凱說：「既然鄭老闆這邊生產有困難，我也不能把所有的力都在你們上，這樣吧，我個空再另外找個代加工工廠，等我找到了就把其中一部分品類較複雜的產品拿到其他OEM工廠那裏加工，鄭老闆，你看這樣安排行不行。」

鄭瑞林還想著夏澤凱是不是會主提高一下本價格，可他萬萬沒想到夏澤凱來這一手。

這明擺著的意思就是你不願意干，我就找別人去，想加錢，沒門！

「夏老闆，咱一直以來合作都好的吧。」鄭瑞林苦著臉問他。

夏澤凱點頭，這一點他不否認，可是半道加錢就算了，這很不地道。

他說：「夏老闆，說真的，我現在也就賺個辛苦錢，工廠接下來要加產加線，還要繼續招人，還有原材料現在也有抬頭漲價的趨勢，你也得考慮一下我的本。」

「鄭老闆，我也不和你開玩笑，你要漲價是你的事，可你也應該注意到了，現在市場上做這個東西的越來越多了，價格競爭太激烈了，現在降價都降什麼樣了，我這邊正在考慮降價的問題，你不給我降本也就算了，今天還要給我漲？」

「再說，現在的PVC和CPE的市場價格大趨勢下降了，按照周期，未來一年能漲上來的概率都不大，你和我說原材料漲價了？」夏澤凱眨眨眼，他這會兒標準的商人模式。

臉上帶著一副狠勁，你敢漲價，我就敢開撕。

鄭瑞林都忘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曾經還是李金川的同事，他也是干塑料顆粒助劑銷售出的……

「是吧，那看來是我記錯了，回頭我再看看，不過夏老闆這邊連續推出的新產品，我們工廠的開模頻次很高，這一塊的本費用確實很大。」鄭瑞林解釋了一下，算是互相給了個臺階。

夏澤凱點頭笑著說道：「這一點我也懂，鄭老闆放心，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們主要維穩市場，會暫緩開發新品。」

鄭瑞林陪著點頭，他說：「據我的經驗，夏老闆這邊每年推出三到五款新品就可以了，多了反而不好，也算給市場一個慢慢接的時間。」

「畢竟這買賣還是細水長流的好。」

……

去瑞林塑膠這次總不算愉快，但有爭執是很正常的事，誰都想讓自己多賺點錢，這個無可厚非。

只是這個事也給夏澤凱提了個醒，用瑞林塑膠一家OEM代工廠，還是存在很大的問題，在關鍵時刻會讓他很被。

一個是對方的產能始終是有限的，他可以多排產，但是峰值是固定的，他也不會把所有的產能都替換夏澤凱的產品。

第二個就是把產品全部集中給一個代工廠，有很大的風險。

如果因為某件事沒談攏，對方說撂挑子就撂挑子了，到時候夏澤凱哭都沒地方哭去。

「唔，這個事倒是給我提了個醒，還是要再多開發兩個OEM代工廠啊，別真的最後出了什麼問題。」夏澤凱心裏盤算起來。

中午，夏澤凱一個人在外邊找了個掛著『單縣羊湯館』的快餐店，點了一碗大份的羊雜，才5塊錢，兩角店裏自己做的大塊油餅，3塊錢一斤。

邊吃邊想著關於再另外找代工廠的事。

這個事不能耽擱，他還沒吃完飯，就給薛晨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早上直接來工廠這邊。

薛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老闆親自召喚，他不敢耽擱，當即答應了下來。

一碗大份的羊雜湯喝完，兩角油餅下肚，夏澤凱覺得渾都暖和了，額頭上還出了點汗，真舒坦。

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一點，他又去了趟工廠。

在那裏一直待到下午三點多就走了。

讓夏澤凱沒想到的是，他這回到了齊韻兒園這邊，發現老保安王德順回來了。

「老王，你這是剛回來？」夏澤凱見到他還高興的，打了個招呼。

王德順看到夏澤凱后，也勉強扯著角笑了笑，他說：「小夏，你來了啊。」

「哎呦，這是怎麼了，笑的有點難看啊。」夏澤凱用調侃的語氣問了一下。

王德順這一下子被問到點上了，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大姐走了。」

「我一直在那裏待了大半個月，不過還是沒能過來，最後還是走了。」王德順臉上有些傷心和落寞。

夏澤凱這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張張，最後說了句：「老王，節哀順變！」

「嗯，我沒事。」王德順看來是找到說話的人了，他有滿肚子的話要說，可此時不大合適，他說道：「小夏，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個飯，咱們倆好好聊聊。」

話落，他又想起來夏澤凱現在可是大老闆，平時應該忙的，就趕說道：「你要是忙，有應酬就算了。」

「沒事，我一直說請你吃飯，也一直沒兌現，趕早不如趕巧，今天晚上就我的了。」夏澤凱笑呵呵答應了。

王德順還想爭，夏澤凱說道：「你非得請，那就下次，咱們怎麼也得有個前後順序。」

放學的鈴聲響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工夫，兒園教學樓里就傳來了孩子們『啊啊』的喚聲，聲音里充滿了歡快的味道。

夏澤凱隨著人流排隊往前走，沒多久就接上了丫頭和桐桐們倆，他還問了王德順說了一聲：「老王，你幾點下班？」

「五點，最晚不過五點半。」王德順說道。

夏澤凱心裏頭有數了，他指著這條街西頭說道：「咱就去那邊的那家鮮花椒炒店，你想喝點什麼酒？我回去拿。」

「隨便就行，我酒量一般。」王德順最後這樣說的。

丫頭和桐桐聽到爸爸要和這位『王爺爺』吃飯喝酒，們倆也想跟著，桐桐就說道：「爸爸，我也要去。」

「我也去。」丫頭跟著喊道。

王德順看到們姐妹倆的歡快勁，心裏頭因為大姐過世導致的苦悶心頓時好了很多。

他說：「你們都去。」

夏澤凱先帶著倆閨回家了，先給們倆洗洗手，洗洗臉，重新換了套乾淨的厚服，快到五點了，夏澤凱就帶著們倆走著出門了。

先去地下室里拿上了兩瓶酒，夏澤凱也沒忘了給他媳婦打個電話說一聲，讓等會兒回來了直接去後邊的鮮花椒炒店裏吃飯，順便把吃飽的丫頭和桐桐給接回來。

人上了年紀，喝點酒後，大多數都會傷春悲秋，容易響起一些傷心的往事，說話也就黏糊。

他這是第一次和王德順吃飯，不清楚王德順會不會也是這樣，但是不妨礙他提前做這個打算。

路過兒園門口的時候，看到王德順還在門口守著兩個沒被接走的孩子，他就知道老王今天鐵定要加班了。

「哎，這個行當也不好乾，看著快的，可時不時的就要加班。」夏澤凱心裏琢磨著。

他朝王德順喊了一嗓子：「老王，我去店裏等你。」

「好嘞。」王德順回應了一聲。

丫頭和桐桐很高興的跟在爸爸後，小胳膊一甩一甩的，們一個勁的問：「爸爸，咱們吃什麼？」

「爸爸，我要吃。」

「爸爸，媽媽來嗎？」

小姐妹倆問題可多了，夏澤凱都耐著子一一回答們。

他們爺仨過來的時候，店裏的老闆娘正在門口的馬紮上坐著，看到夏澤凱帶著倆閨過來了，趕站起來招呼。

「兄弟，來了啊，都好久不見你了，今天想吃點什麼，幾個人啊，姐給你安排一下。」

「哎呦，這倆就是咱家的小公主吧，長得可真可，我都有點想搶一個回去當兒媳婦嘍。」老闆娘說道。

夏澤凱看著一說話，一子，就上下的雪白巨丘，忍不住替擔心，別介一不小心就從服里跳出來了。

這可的大白兔真讓人心慌慌。

「大姐，先炒3斤，再來上個酸菜魚，魚來條大的，其他的菜等會兒再點。」夏澤凱順口點了菜。

老闆娘『哦』了一聲，說道：「好嘞，你們先上二樓找個地方坐下，我讓他們馬上做。」

老闆娘的兇人，夏澤凱可不敢呆時間長了，他說：「那我們先上去了。」

這個點還不到吃飯的時候，店裏只有一桌，在一樓東南角放空調的那地方坐著。

桌上放著一大盆用不鏽鋼盆盛著的，三個人一人兩瓶啤酒，都起了蓋子，放在自己面前。

「爸爸，好香啊。」桐桐著小鼻子，高興的說道。

夏澤凱笑著點頭：「那你等會兒多吃點。」

「好呀好呀，我可喜歡吃了。」桐桐才不知道什麼客氣。

路過廚房，夏澤凱想起一件事來，他喊道：「姐，別放辣椒啊，我閨不吃辣椒。」

「好嘞，兄弟放心！」老闆娘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

爺仨上了二樓，夏澤凱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每張桌子中間都有一張摺疊的屏風隔開了，倒也不顯得。

夏澤凱先把四套杯給洗乾淨了，又用熱水燙了一遍，他和他老婆各一套，老王自己一套，他倆閨用一套喝水，要不然這桌上全是杯子了，等會兒聽杯的擊打響樂吧，不用干別的了。

洗刷完后，夏澤凱先給倆閨和他老婆的杯子裏倒上水冷著，再慢慢等著。

桐桐問：「爸爸，快了吧，怎麼還不見呀。」

「快了快了，你了呀，你們兒園中午給吃的什麼啊，咱是了錢的，怎麼還沒管飽飯。」夏澤凱總算逮著機會了，他準備借題發揮，要是有貓膩，他準保讓田青老師下不來臺。

可桐桐哼哼唧唧的說道：「我吃飽了呀，可現在又了。」

「你是小豬豬嗎。」夏澤凱點著老二的蔥頭鼻尖，笑著說道。

桐桐不樂意了，抬起小手就要打爸爸的手，裏還哼哼著：「你才是豬豬，我不是。」

爺仨嬉笑著鬧了二十多分鐘，老王總算過來了，丫頭和桐桐都喊了聲王爺爺。

夏澤凱讓他點幾個菜，老王很墨跡的點了個醋溜土豆，一個風味茄子，這是還有點放不開，竟撿著便宜的點了。

夏澤凱一看這樣哪，他加了個糖醋裏脊，回鍋，還給丫頭們點了個拔地瓜，正好吃著玩了。

「哎呦，太多了。」王德順說道。

夏澤凱則說：「我老婆等會兒還來吶，吃不了打包。」

羅希雲五點四十多就到了，過來的時候，鮮花椒炒和酸菜魚才剛剛端上來，其他幾個菜也上的差不多了，放了滿滿的一桌子，丫頭和桐桐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吃拔地瓜了。

「媽媽，我吃那個甜甜的。」丫頭都指著拔地瓜不放手了。

羅希雲是一通忙活，王德順則手把這道拔地瓜拿起來放到了羅希雲跟前，說：「讓們倆慢慢吃吧。」

夏澤凱把帶過來的白酒給拆開了，他說：「老王，扳倒井啊，我覺得這酒還不錯。」

王德順笑瞇瞇的點頭：「這個就好的，度數低，我喜歡喝，你要是弄個高度的來，我還真喝不了。」

夏澤凱笑了：「好嘞，咱慢慢喝，不著急。」

讓羅希雲們娘仨先吃著，夏澤凱和王德順也不著急，慢慢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