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滴鮮飛濺到方知鶴的臉上,他下意識了臉,卻見手上沾滿了鮮。
他神一怔,目呆滯的著倒下的白觀主。
那一瞬間,他全的力氣就像是被走了一般,撲通一聲,方知鶴癱倒在地上,在眼眶里來回打轉的眼淚,啪嗒落了下來。
饒是蘇錦反應很快,仍舊慢了一步。
微微蹙眉,下一秒,甩出的符紙,落在這間房間上方。
整個房間就像是被籠罩在這種符紙之下一樣。
蘇錦飛快的朝著虛空,虛虛一抓,又穩又準的將白觀主的靈魂抓在手中。
化作亡魂的白觀主懵了片刻,“???”
他死死盯著蘇錦,“你是魔鬼嗎?連鬼也不放過?”
他都死了,蘇錦居然還能抓到他?
方知鶴懵懵的抬起頭,向白觀主,“師、師父……你最后說的那句是真的嗎?”
他聲音發的詢問。
白觀主回頭看他一眼,眼底滿是絕,“你覺得呢?”
方知鶴陷沉默,“……”
蘇錦出聲道,“方道長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悲傷,不值得。”
話音落下,蘇錦盯著白觀主,“我知道你們天淵邪教想完一個大業。”
白觀主不屑的冷哼,“哦,你想問我大業是什麼?對嗎?”
蘇錦搖頭,“不是,我抓住你,就是要跟你說句話,剛才太匆忙,忘了說。”
白觀主,“?”
蘇錦眼底有著無盡涼意,“白堂主,不管你們天淵邪教的大業是什麼,我都會摧毀!還有你們藏在各個地方的堂主,我也會一個個揪出來。”
蘇錦說完,微微一笑,笑意里滿是挑釁。
松開白觀主,在激怒他之后,卻又平靜從容的回著他。
反正也死了,還是不要安心離開了,就讓白觀主會一下什麼做死不瞑目!
白觀主的靈魂忽地扭曲,他試圖傷害蘇錦,可惜,隨著蘇錦收回符紙的那一刻,他的靈魂也開始到強烈的沖擊與撕扯。
他只能費力的出一手指,著手、指著蘇錦。
甚至來不及張口問蘇錦是如何得知這些的,便在眨眼間,灰飛煙滅。
方知鶴恍惚了幾秒鐘,猛地站起,腳步踉蹌的去抓蘇錦的手腕,“蘇觀主,我師父他……”
蘇錦淡淡道,“如你所見,他灰飛煙滅了。”
怕方知鶴誤會,蘇錦又解釋了一句,“他邪教多年,更與邪教有不可分的聯系,他的靈魂,早就不屬于他自己了。
普通人死后靈魂尚且能地府,而他,因為了邪教,知道邪教的,所以他死后,靈魂也會跟著消散。我猜,應該是邪教害怕他們的靈魂說出一些,故而,早就在他上下了。
若死,靈魂也會灰飛煙滅,再無投胎的機會,更無來世……”
這一死,便是徹徹底底與這個世界斷了聯系。
剛才扔出的那道符,也不過只能將白觀主的魂魄穩住短短幾分鐘。
解釋完這些,蘇錦拍了拍方知鶴的肩膀。
“有些事,我勸你莫要執著,愿你早日走出傷痛。”
方知鶴著聲音問道,“二十多年的,他應當……不全是裝的吧?”
聞言,蘇錦嘆息一聲,可惜,這個答案只有白觀主自己知道。
其他人,再怎麼也猜不出來。
不過,從白觀主死前,也要給方知鶴一個重擊來看……大概白觀主的心理十分扭曲。
有些話,蘇錦沒說出來。
但憑借方知鶴的聰明才智,應該也能猜到。
方知鶴了眼淚,有些不甘,可他又憑什麼不甘?
白觀主又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憑什麼要對自己好?
他忽地就想到了羅道長,羅道長做了不的錯事,可最后,卻仍舊不顧一切的為了羅盛與邪進行易……
同樣是師父,怎麼就差距這麼大?
當然,他不是說羅道長的做法對,他只是……拿出來做了個對比……
對比之下,他似乎慘敗了。
蘇錦見方知鶴況不太好,給了他一道安神符,“白云觀的事你好好理,若是遇到什麼麻煩,記得找我。”
“嗯。”方知鶴心不在焉的點頭。
蘇錦嘆口氣,走之前,又丟下一句話,“我之前說過的話,一直都算數,玄清觀為你和方知寒敞開大門。”
聽到這句話,方知鶴抬起頭看向蘇錦,他張張,低聲道,“謝謝。”
“有時候,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蘇錦使用瞬移符離開。
方知鶴站在原地,眼神微。
可不是早就注定了?
或許那天初去玄清觀時,祖師爺之所以給了指點,便是早已窺探到結局。
想不到,竟是早就注定了……
*
蘇錦憑空出現在蘇家的時候,嚇了蘇江沅一跳,楚臨卻是習以為常。
哎,他師父最近,總是神出鬼沒,時不時的冒出來,他覺得,他師父肯定又在玩新的符紙。
楚臨好奇的湊到蘇錦邊,“師父,你最近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符紙?”
蘇錦看了眼楚臨,隨后,做出了一個拇指與食指疊的作。
蘇江沅反應極快,急忙道,“阿錦,我也想要比心!”
雖然楚臨是徒弟,可他也是哥哥啊!
蘇錦聽到比心這個詞匯,眼神閃了閃,漂亮的小臉上,寫滿了心痛。
這是比心嗎?
這怎麼能是比心?
這明明是小錢錢的意思!
楚臨就不一樣了,秒懂蘇錦的意思,他麻溜的給蘇錦轉了五千塊。
見徒弟格外大方,蘇錦也大方的遞給了他一道符紙,“為師用的這道符紙,瞬移符。”
“瞬移符?啊啊啊,師父,我在那些書籍上看到過!那我也能憑空出現、憑空消失嗎!!”覺超颯超神!
蘇錦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楚臨,“你可以試一下,這道符紙,普通人不能用,而且能瞬移的距離,與使用者的修為也有關系。”
聞言,楚臨眼底滿是躍躍試的喜悅,他拿著符紙默默念訣!
下一秒。
嗯?
怎麼好像沒彈???
他又試了試,哦,他可能買了道假符紙吧。
楚臨揣好符紙,默默的走過去坐下吃飯,當作無事發生的模樣。
蘇江沅忍了半天,終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錦,“……”其實也想笑,但是為了徒弟的自信心,得忍住!
楚臨心痛的一批,“師父,難道我不是你唯一的徒嗎?”
“很快就不是唯一了。”蘇錦一不小心就往楚臨上捅了一刀。
楚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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