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扶著方知鶴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的干脆利落,而留在原地的羅道長卻是滿臉都是茫然與震驚。
“???”方知鶴的天雷符是蘇錦給的?
這怎麼可能?
蘇錦這種明顯就是個野路子,的那什麼道觀,道門協會里也沒有,而且也不是世家族的人,憑什麼能有天雷符?
而且還隨便把天雷符給了方知鶴?
羅道長越想越覺得這事很離譜,但約間,卻與他腦海里的幾件事對上了。
比如方知鶴最初說是蘇錦救了他們,還有方知鶴遞給蘇錦的信封,蘇錦的反應與回話,以及蘇錦為陸先生招魂……
這幾件事加在一起,似乎能印證蘇錦的說法?
而且方知鶴的天雷符也不是白云觀持有的,方知鶴在溪談村那會兒,頻頻接的可不就是蘇錦嗎?
羅道長眼神變了又變,這時,他看到地上的羅盛搐了一下。
他回過神,慌忙去查看羅盛的況。
……
蘇錦給的丹藥,很有效果,方知鶴走了一段路,覺好多了。
只是的真氣還是有些雜翻涌。
他先是道了謝,而后又鄭重的提起羅盛師徒的事。
“蘇觀主,羅盛師徒如此明目張膽的對我下手,現在他們知道了天雷符是你給我的,怕是以后會來找你麻煩。”
玄清觀又只有蘇錦一個人,怕是要出事。
蘇錦笑了笑,“方道長不必道謝,也不必為我擔憂,天雷符我既然敢拿出來,那就說明我有保護自己的本事,倒是方道長,因為天雷符驚了。”
方知鶴搖搖頭,眼底有幾分憤慨,“羅道長的這種行為,委實讓人失。”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羅道長的貪心。
他忍不住嘆息一聲。
忽地。
方知鶴想起來蘇錦剛才說的那句話,“蘇觀主剛剛說他們師徒緣分快斷了,是什麼意思?”
蘇錦神一笑,“天機不可泄。”
方知鶴,“……”
蘇錦挑了挑眉,話鋒一轉,“不過,告訴你也無妨,羅盛印堂浮現死氣,不出三日,他必有死劫。”
方知鶴大驚,“你的意思是,羅盛他會……”
蘇錦,“惡人自有天收。”
天道又怎會忽視因果?
方知鶴想了想,很快就能想明白其中關鍵,羅盛那樣子,分明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后有白云觀,羅盛尚且想弄死他們,那肆無忌憚的模樣,怕是連殺人都不是頭一回……指不定背地里,羅盛做了不傷天害理的事!
蘇錦帶著方知鶴師兄弟兩人來到酒店大廳的時候,元景正好坐在那兒。
瞧見回來,他站起走過去,“阿錦,方道長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
蘇錦略微詫異。
元景解釋道,“我醒來的時候站在窗臺,正好看到你離開,想著你晚餐時你說過的話,就讓前臺又安排了房間。”
蘇錦拍了拍元景的肩膀,順便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夸獎道,“聰明又心!”
方知鶴帶著小師弟進了酒店的電梯。
蘇錦多看了一眼那對師兄弟的影,電梯合上以后,有些慨,“看來他們師兄弟的很好。”
“哦?此話怎講?”元景詫異的問道。
蘇錦一邊走樓梯,一邊跟元景說了一遍剛才發生的況。
對于方知鶴使用天雷符重傷羅盛師徒一事,委實有些出乎意料。
這種方式過于偏激,萬一天雷符將羅盛師徒砸死,那方知鶴大概也難逃一死。
這種同歸于盡的行為,著實不可取。
而且蘇錦以為方知鶴走的是正人君子、明磊落的人設,現在看來,好像是誤解了?
元景聽完以后,也有些驚訝。
他想了想出聲道,“大概是他們師兄弟的很好,看到小道長被傷害,一時氣不過……”
在意的人被傷害了,想要為其報仇,似乎也能解釋的通?
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
“也或許,是我們跟方道長不太,還不夠了解他。”
蘇錦打了個哈欠,“算了,反正這件事解決了,先不想了,做人就要開開心心,晚安元景!”
元景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晚安,阿錦。”
*
次日。
陸之寧等人吃完早餐,準備出發回青城的時候,看到了多出來的方知鶴師兄弟。
元景解釋道,“方道長跟我們一起回青城。”
陸之寧沒多問,既然順路,多兩個人也沒關系。
原本陸昭和與陸昭逸應該直接回京城,但是,陸夫人現在還在青城蘇家,再加上,陸昭和兄弟倆,也想去玄清觀上支香,一行人便決定先去青城,再回京城。
半路上的時候,陸之寧察覺小道士緒不太高,有些低落,方知鶴的臉也有些蒼白,他忍不住問了句。
然后方知鶴就把昨晚的況大致說了一遍。
陸之寧直呼好家伙!
那個老道士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沒想到,還真不是個東西!
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而且這種上了年紀的老道士,難道不應該仙風道骨,對世間的一切事都懷揣著不在意的心態嗎?
陸之寧忍不住嗶嗶了好一會兒。
最后,言又止的拍了拍方知鶴的肩膀。
有句話吧,他一直憋在心里。
但是現在這況,好像說出來也不太合適。
沒想到,蘇觀主那五百塊一道的天雷符,竟是差點兒掀起了腥風雨!
他該如何告訴方知鶴,自己也曾擁有過天雷符?
萬一方知鶴心態崩了怎麼辦?
而且這天雷符,明擺著不是什麼簡單符紙,他還是不要多說為好,若是因為他一句話再引起別的風浪,那他就罪過了……
快到青城的時候。
蘇錦收到了姚月的視頻通話。
姚月先是問了蘇錦的況,然后一副言又止的模樣,那小表分明還帶著幾分著急。
蘇錦略微詫異,“姚姚,可是蘇家發生了什麼事?”
姚月嘆口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那個便宜哥哥回來了。”
蘇錦除了有個便宜哥哥,還有個白撿的姐姐。
這兩人與蘇正、姚月都沒什麼緣關系。
白撿的姐姐是姚月嫁進蘇家的時候帶進來的,但那位也不是姚月的親兒,是姚月姐妹的兒。
本就寄人籬下,又跟著姚月進了蘇家,蘇正擔心便宜兒的生長環境不好,就又領養了個兒子。
然后蘇錦就多了個哥哥跟姐姐。
姚月想了想,又說,“阿錦,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總覺得他狀態不太對……你回來以后看看他。”
蘇錦安姚月,“放寬心,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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