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兒沒睡多久,便被許楚喬給醒了。
“霏兒,公司今天有早會,我先過去了。你穿的服在枕頭上,鑰匙我放床頭柜上,你下班后直接過來便行。”
“唔好。”霏兒迷迷糊糊地應答了一句,然后倒頭繼續睡。
等再醒來,已經是八點。
匆匆忙忙地穿上許楚喬給準備的套裝,然后搭乘計程車去公司上班。
因為昨晚上發生的事,這一天霏兒都不在狀態,工作上頻頻出錯,被帶的前輩林藝罵得很慘。
“霏兒,看你這畫的是什麼你的腦子在想什麼這線條能符合珠寶切割標準嗎符合嗎”
“對不起”霏兒自知理虧,一個勁地給道歉。
但林藝不依不饒,朝著霏兒罵道:“別以為你是a大珠寶設計專業的高材生就了不起,進了帝冠你就得乖乖聽話,如果連這些畫圖都不會的話,你早點滾出帝冠”
霏兒垂著臉,任由罵著,到最后上面通知林藝去開會,才罷休。
其實霏兒只是畫錯了一張圖,本不應該被林藝這麼大罵。
霏兒之所以這麼慘是因為另外一個人,唐雪琪。
唐雪琪,霏兒大學的同班同寢室的同學,按理說關系應該不錯的,但唐雪琪卻找了霏兒整整四年的麻煩,連霏兒自己的覺得莫名其妙。
應聘進帝冠后,唐雪琪也過來了。原本以為現在們不是同學、不是同寢室,跟唐雪琪不際,應該不會找麻煩了。
林藝是帶霏兒的前輩,原本對霏兒還比較喜歡的,后來被唐雪琪挑撥好幾次,便不挑霏兒的刺。
霏兒向來嚴謹,很出錯,今天是完全不在狀態,被林藝給抓住了。
霏兒嘆了一口氣,去了一趟洗手間。
從隔間里出來,正好看到一個芊芊倩影,正站在洗手臺的鏡子前補妝。
是唐雪琪
霏兒輕輕地皺了皺眉頭,然后走到唐雪琪的旁邊,打開水龍頭,從洗手臺上了些洗手,然后對著嘩嘩的水洗手。
唐雪琪拿著底在臉上輕輕地拍著,視線過鏡子看向霏兒,“霏兒,被罵的覺如何”
霏兒早就知道是唐雪琪搞的鬼,但聽到唐雪琪這麼說,手上的作依舊是頓了一下,只是那麼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唐雪琪,你除了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你還會什麼”
“你”唐雪琪狠狠地瞪向霏兒。
后者不慌不忙地把手上的泡沫沖洗干凈,關上水龍頭,了張紙巾,完后,將紙巾扔進垃圾桶里,然后轉就走。
唐雪琪見霏兒要走,重重地把手上的撲往地上一摔,然后轉住霏兒,“霏兒。”
霏兒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還有什麼事”
唐雪琪的角勾起一冷笑,然后走到霏兒的前面,挑釁地道:“霏兒,今晚約你去帝豪會所,你去不去”
“我為什麼要去”霏兒反問完這句話,便打算繞過唐雪琪離開。
唐雪琪一臉惋惜地道:“是顧學長讓我約你的,你不去就算了。”
聽到顧學長三個字,霏兒的腳步立即停了下來,偏頭看向唐雪琪,“你說顧學長讓你跟我說的”
“是啊,昨天顧學長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我好心替他轉告你,你去嗎”唐雪琪的眼神里帶著一詭異的笑。
以霏兒對唐雪琪的了解,肯定沒有這麼好
心。但如果真的是顧學長的邀請呢霏兒咬咬牙,說了一個“去。”字。
“晚上九點,帝豪會所1112包廂,”唐雪琪朝著霏兒出一意味深長的笑,然后像只高傲的孔雀離開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里出來后,霏兒拿著圖紙準備重畫。
可是霏兒腦海里想的都是唐雪琪跟說的話,所以本沒心思畫,最后索就把圖紙扔在了一旁,盯著窗外的走起了神。
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大學報道的第一天。
就在那天,見到了顧青嵐,也就在那一天,喜歡上了他。
向來是個獨立的人,去學校從來都不會讓家里人接送。開學那天正好趕上下大雨,出門的時候忘記帶傘,所以進學校的時候,幾乎被淋了落湯。
本來想著反正已經淋了,等辦好學程序,到宿舍去換服,所以也沒在意的,就那麼拖著行李箱,走在雨中。
走著走著,的頭頂上突然多了一把傘。
愣了幾秒,轉頭,便看到了一張溫的俊臉。
他得知是新生,他自告勇地幫忙帶去教務辦理學手續,然后又送去宿舍。
后來偶然的機會,霏兒才知道他是學校里很出名的風云人顧青嵐。
因為喜歡顧青嵐,參加顧青嵐一樣的社團,只為了靠他近一些。打聽顧青嵐的喜好,甚至還選修一些顧青嵐的課,只為了如果有機會說話的時候,能跟他有共同的話題。
剛開始只是地遠遠地看著他,有一次他認出了,他們才開始接得越來越多。
因為有共同的話題,他們一起去圖書館,他們一起走在校園的清幽小道上,他們一起在科技樓的天臺
跟他關系近,知道他沒有朋友,親近的朋友,也只有,想告白的。
但是告白是需要勇氣的,每次話到邊,就是說不出來,那種覺就像是九十九度的水,只差一度就要沸騰,但是那一度怎麼也升不上去。
就這樣,過了三年。
顧青嵐比高一屆,他馬上就要畢業了,真的很舍不得他。
在他畢業前的那一晚,去他的宿舍找他,想跟他告白,但那天他和同學去聚會了,并不在。
失極了,最后去了他和最常去的科技樓的天臺。
呆到半夜的時候,他卻找到了。
他似乎喝了些酒,他打著酒嗝說,霏兒,我找你很久了。
他著的眼神,溫的不像話,有幾分醉意,也有幾分意。
然后他抱住,摟的腰。附在耳邊,低聲唱著一首歌。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口齒并不是很清晰,只是約地聽到,有一句是這些年有你的時,把我的孤獨照亮
那晚,顧青嵐醉得太厲害,歌沒唱完,就靠在霏兒的上睡著了。
霏兒最后是給顧青嵐宿舍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把他給接回去的。
每次,想到他看著的眼神,想到他唱的歌詞,滿心都是悸。
畢業后,顧青嵐和之間除了除了沒正式捅破那層窗戶紙,基本像一樣相。
他工作忙,上課忙,見面很,但幾乎每天都會微信聯系。
畢業前夕,他還在微信上說,等畢業后,他會送個驚喜給,難道說就是今晚
想到這里,霏兒的眉眼變得格外溫,角輕輕地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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