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家。
遠遠看見家門口站著一個孩。
“哥,你朋友來找你了。”潘小章眼尖,一眼看出站在門口的孩是溫小芹。
“別說,是我同學,還不是朋友。”潘大章也認出了。
“唉,這妹紙可能在這里等很久了。”
三人加快了腳步。
“大章,你們終于回家了,我還以為你們去走親戚今天不回家了。”
溫小芹長舒了一口氣。
“阿姨好,我是大章的同學,溫小芹。因為上次大章去幫我家泡了楊梅酒,現在可以喝了,所以我特地送兩缸楊梅酒來給你們喝。”
鄒秀花見有模有樣,臉蛋清秀,個子也不矮,小說話還甜。
心已是打了十分滿意。
“好,好,這孩子在這里等了很久了吧?唉呀,我們在對面碾米廠,也不知道你在這里呀。”
打開院門,把讓進去。
他把剩菜剩飯倒給看門的黃狗吃。
潘大章把兩個酒缸挑了進去。
每個酒缸都有十幾斤重,用繩索綁好,一扁擔挑來。
“你在這里等了多久?”現在天都黑了,不知道是上午來的,還是下午來的。
“我吃過午飯后出來的,在前面那個水庫問了一個阿姨,告訴我這棟就是你家的房子。
來這里看見鎖門了,以為你們去田里干活了,所以就在這里等。一直到天黑都沒見你們回家。”
溫小芹心如麻。
因為天黑,再走牛嶺山路回大樟村,肯定不敢。
可是若潘大章一家人今天若不回家,該怎麼辦?
隔著院門又看見里面鴨,豬都在哼哼。
更有一只狗在朝吼。
于是斷定潘大章幾個今天肯定會回家,只是不知道幾時回而已。
鄒秀花也自責地說:“也不知道你會來,不然就大章過來等你了。”
對潘小章吩咐:“去窩數數鴨夠數麼?再后再去菜園摘些青菜切來煮豬食。”
又笑著對溫小芹說:“我馬上煮點飯菜給你吃,你先跟大章聊聊天。”
潘小章嘟嚕著說:“媽,哥都比我大,干嘛老是安排我做事?不哥做事。”
潘大章抬腳踢了他一腳說:“我去菜園摘菜,你去窩數鴨。”
他找了一個畚箕就要出門。
溫小芹跟了上來:“我跟你去摘菜。”
菜園就在庭院前面,廁所旁邊。
一壟牛皮菜是專門種來喂豬的,葉子又又大,還有一壟紅薯葉也可以摘來喂豬。
“摘這個牛皮菜,還是紅薯葉?”溫小芹干這些農活也是輕車路。
“隨便哪樣都行。”
于是兩人各自摘了一把牛皮菜,幾把紅薯葉。
拿回家。
廚房門口還有幾個冬瓜。
鄒秀花說:“切一點冬瓜,跟豬菜一起煮。”
潘大章從外面一口水缸取了水,把豬食菜洗了。
發現水缸空了,就大聲喚潘小章:“下來跟我去挑一擔水去。”
吃喝用的水去對面村辦的儲水池挑。
洗刷用或者煮豬食用的水都去下面不遠的池塘挑。
潘大章了兩聲,不見他應,正要去房間把他揪出來。
溫小芹把他喚住了:“別了,我跟你去挑吧。”
“這怎麼行,你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干活呢?”
“客氣什麼,不就是一點家務活嗎,我在家也是天天干的。”
主找了扁擔,挑了一擔木桶。
潘大章只好挑了另外一擔桶,帶往前面不遠的池塘走過。
要走一條窄小的田埂,田埂上長滿了雜草,底下是稻田。
“你小心一點哦,掉下稻田去,你就泥猴了。”
潘大章提醒說。
現在只是天有點暗,還不是很黑。
“你小心你自己吧,我才不會掉下去呢。”
到了池塘,將兩只水桶裝滿水。
溫小芹輕松地挑起走在前面,潘大章隨其后。
鄒秀花看見了,眉開眼笑,心里如吃了蜂一樣甜。
這妹子比較勤快,干活利索,又人,大章若是能娶,以后家里持家是個好手。
“小芹,這些活讓他們兩兄弟去干就行了,你休息一會,煮好飯菜我就你。”
鄒秀花準備去淘米煮飯的時候,溫小芹就地說:“阿姨,蒸飯大麻煩了,放點米去煮點稀飯就行,隨便對付一頓就可以了。”
現在社會都是土灶燒柴火,沒有煤氣灶,也沒有燒煤。
而且沒有電飯煲。
把米煮到七,用竹撈撈起,瀝干水,倒木桶飯甑,蒸上半小時。
問題是沒有電,沒有冰箱,這樣的夏天,飯菜都不能留,不然第二天就變味不能吃了。
而現在才溫小芹一人沒有吃飯,所以煮飯不好搞。
家里蒸飯的飯甑蒸的飯足夠三個人吃一天的飯。
現在溫小芹顯然也考慮到了這個事,所以才提出煮點稀飯。
真是個懂事的妹紙。
鄒秀花笑呤呤地說:“小芹真懂事,好就聽你的,沒什麼菜,阿姨煎兩個蛋給你,辣椒燜點泥鰍干,再搞個青菜。”
溫小芹挑回水,就進了廚房,主到灶下去燒火。
鄒秀花讓潘大章去菜園摘個幾個辣椒,洗干凈切好,炒后跟曬干的泥鰍一起燜。
“這些泥鰍都是大章他爸去渠間挖的,老頭子象只老貓,那個地方有小魚小蝦泥鰍,他都知道。大章讀書住校,經常帶的就是這道菜。當然還有豆豉、霉豆腐。”
鄒秀花跟溫小芹閑聊著。
“阿姨,我在學校也吃過很多大章帶的菜,飯也吃過不。”
又聞見了那悉的味道。
鄒秀花去拿蛋時,執意煎一個就行了,不用煎二個。
一個蛋去市場上賣還要五分錢呢。
除非家里來了貴客,才會煎幾個蛋招待。
所以執意要求只煎一個蛋。
鄒秀花聽了,更是對眼前這個妹紙好倍增。
聽這樣說,明白了,原來大章這小子平時太太咧咧的,原來還是一個暖男。
稀飯和菜都后,鄒秀花讓溫小芹去吃。
潘大章點了煤油燈。
見溫小芹吃得香,還問:“要不要霉豆腐?”
霉豆腐里面泡了姜和辣椒,也是一道食。
“幫我夾一塊姜就行。”
溫小芹霉豆腐也是吃得多了。
還是那道燜泥鰍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