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35)
五天里,天慢慢的熱了。
完飯后在戶外活的人越來越多了!這個點在哪能找到四爺呢?育場!且一定是室育場。
他嫌棄室外有蚊子。
籃球場上,跟一伙子年輕人打的汗流浹背,神采飛揚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四爺才進了一個球,桐桐就高聲好,然后呱唧呱唧拍手。四爺扭臉看過來,一臉無奈的笑。一塊打球的同學跟著哄笑出聲,四爺就下場了,招呼替補上去打了。
不知不覺間,四爺有了名人。大幅的照片也懸掛了起來,他在才結束的國際競賽中拿了金獎,這個獎自從設立以來,國只拿了一次金獎,兩次銀獎,再次獲得金獎,中間間隔了九年。
這個含金量那就不一樣了,保研的事已經定下來了。專業績雖然不突出,但機械專業的本科學歷拿到了,計算機特長又特別長,飛行設計這個專業里,離了這兩個哪個也不行呀。所以,他們學院的副院長,參與設計了許多飛行的大拿,點了四爺,保送他的研究生。
了名人了,在學校的知名度就高了,路上總有認識的不認識的抬手打個招呼。連桐桐都跟著了名人。還有指著說:就是那個……對!就是那個誰的朋友。
桐桐四爺干嘛去呢?這不是房子裝修好了嗎?過去看看!周五了,不一定得回學校住。
出來的時候天還不算是黑,如今晚上七點太才下山的。桐桐看了一下表,六點四十五了。打了一的汗,也就在學校洗了,順道回家去洗。
卻不想才到停車場,就在自己的車邊看見了彭慧。
彭慧站在車邊上,手里拿著花水,不時的噴一噴,不僅對著上噴,也對這周圍噴,向來站在這里的時間不短了。
桐桐將車鑰匙遞給四爺:“你先上車。”
四爺上車了,桐桐靠在車門子上看彭慧,“有事?”
彭慧一臉的局促,尷尬的笑了笑:“桐桐……我也打不通你爸的電話,去找他他也總躲著。我在停車場等著,他好似也開這輛車了。你看,不管什麼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總是律師在中間傳話,算是怎麼回事。便是要離婚,這不是還有財產分割呢嘛!他要是這麼離婚,那他婚是不是在轉移資產,這是不是有待查證呀!就算是那些積蓄都投資賠了,可家里不是還有一套房子嗎?”
桐桐就撥通了方苒的電話,方苒該是再圖書館,聲音很小,“二姐?怎麼了?”
“上次爸你簽字……你簽字了嗎?”
“簽了呀!”
“那個呀,是爸把你們以前那套房產,過戶到你的名下了。這個你知道的吧?”
啊?方苒不知道哦呀!拿著電話蹭蹭蹭的跑出去,“二姐,我沒跟爸要,爸我簽字的時候你在的呀,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沒看是什麼東西……”
“就是那套房子!給你是應當的,我沒意見。不過彭阿姨好似對這件事有看法……現在在停車場攔住我,問房子的事……”
方苒氣的,就道:“二姐,你把電話給。”
桐桐的免提一直開著呢,方苒在那邊暴跳如雷,“媽,您干嘛呢?我爸把房子過戶給我了,不是給我二姐了,您找我二姐干什麼?別鬧了,趕回去吧。”
彭慧:“......行!我知道了。”
桐桐掛了電話,朝彭慧攤手,“那就再見了。“
嗯!再見。
彭慧看著車子開出停車場,這才緩緩的走出來。走到半路上了,想起來,給唯寬打電話,“回頭你帶鄭彬回咱家……房子說是重新裝修,可你林叔叔本就顧不上。你問問鄭彬對這個有什麼意見沒有?或是他認識什麼室設計師,可以介紹一下嘛!”
彭唯寬皺眉:“房子沒被抵押?”
“沒有!你不是提醒了嗎?不抵押!就沒抵押。”可誰知道這個男人寧肯拆了這麼閑置著,也不自己住。
“要重新裝嗎?”
“對!重新裝修。現在這裝修風格,我這都老太太的人了,也不懂。按照你們年輕人的喜好來吧!瞧著也大氣時尚。”
彭唯寬應了一聲:“好的!這個周末我就找機會帶他過去看看。”
鄭彬跟著進了屋子,其實這家里遠沒有到需要重裝的地步的。實木的地板材料很考究,柜子等用的都是實木,款式簡單大方,屬于不過時的那一款。這其實就很可以了!當然了,衛生間和廚房拆了,這個可以。廚衛嘛,有很多更先進的東西能給放進來。
唯寬帶他來看,又問裝修的事,他就以為這是給唯寬安家準備的房子。但是,兩人結婚之后,不用住過來的。這地段雖然好,但到底是方的房子。自己的房子地段也不錯,是父母給買的婚房,裝修過的,特意沒買家,主要是等主人的。母親的意思是,家不管誰掏錢,得主人喜歡才行。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房子就一直那麼空著。
但是結婚后肯定得住過去的,那邊是現的。
既然不住這邊,那花那麼大筆的錢裝修干什麼?犯不上嘛!鄭彬就說,“我的意思是,把廚衛和臺重修裝修一下,其他的保持原樣就行。反正將來是要租出去的。這房子整租可能有點難,但要是有合租的也可以零散的租出去。這地段,想租的人很多。不用花費太多的代價再來裝修了。”
彭唯寬愣了一下,不好解釋。只點頭算是應承這個事,“那就算了,先這麼扔著吧!也不急在這一時。”
也是!
兩人相的很愉快,鄭彬回去還專門跟父母說這個事。
鄭母就覺得人家這個態度就是催婚的態度了,咱不能裝作不知道兩孩子往呀!這跟自由還不同,是中間人給介紹的。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了,那是不是不登門不合適呀?
鄭母就說:“咱們得個時間去人家家里一趟。”
應該的!自來婚事就是這樣的,男方得主的。
鄭彬當天晚上就給彭唯寬去了電話:“……你看哪一天去合適。去登門拜訪,而后接出來,兩家人一起吃個飯。”
去家里拜訪?
彭唯寬心里嘆氣,但還是道:“我媽還沒見過你呢,這麼著吧,先去看看我姥姥吧!讓們先見見你。”
也對!鄭家很鄭重,鄭母給收拾了不東西,鄭彬帶著去了。公寓確實不大,但一個老人生活的話,其實是足夠的。地方局促,但一點也不寒磣。
彭姥姥滿意的不得了,“我們家唯寬自小懂事,就沒有不喜歡的。的眼果然是好,這對象找的好,瞧瞧,多般配!”
彭唯寬朝鄭彬尷尬的笑,“別見笑,姥姥年紀大了。”
年紀大了都這樣,好的。
彭慧就笑道:“我們家對婚事的看法就是……新事新辦!年輕人的事,年輕人做主。你們要是覺得好,只管領證去,不用征求我們的意見。要是覺得不好,分開了,我們也堅決不阻攔。我跟你林叔叔當年結婚的時候就沒有告訴長輩……領個證,在單位辦個茶話會的事!現在這不的彩禮呀,嫁妝呀,我們家是頂頂看不上的。”說著就又語重心長的說彭唯寬,“就說彩禮吧,我跟你林叔把你培養到如今,你說,給多彩禮我們換?我跟你林叔把你養到如今,你說給你陪嫁多我們放心?不過是你高興你愿意,這就足夠了。”
鄭彬就覺得這位未來丈母娘真是個難得的開明的人了。
從家里出來,他也是這麼跟彭唯寬夸彭慧的,“阿姨很通達理,這倒是我不好意思了。”
“就是沒錢給我嫁妝,所以才不敢提彩禮的。”彭唯寬這麼說。
鄭彬卻哈哈大笑,說彭唯寬當真是促狹。
促狹嗎?彭唯寬挎著鄭彬的胳膊,問說:“聽我媽的?結婚嗎?”
鄭彬點的鼻子,“不要彩禮的媳婦,白撿的,不要不是傻了嗎?”
彭唯寬這才笑了,第一次邀請鄭彬去的住,“上去坐坐?”
鄭彬朝樓上看:“上去……我可就未必想下來了?”
“那就別下來!”
這一晚,鄭彬住下了。上班去的時候心特別好,領導問說:“你小子今兒的氣神不錯!”
邊上還有打趣的:“肯定是要做新郎了!談了個法學博士,不僅是個才還是個!”
那是!
領導就問說,“喲!那可了不得。”
隔壁辦公室的大姐路過的時候還問說:“那姑娘出還不錯,說是書香世家,父母都是教授!”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那大姐還就停下來了,“給你介紹的張姨,老公跟那姑娘的父親一樣,都是京大的!說是父親是理學教授,爺爺是院士……”說著就想起來了,“今年新分到政研室的,那個林疏寒,是不是你小舅子呀!”
鄭彬被問住了,含混的應著。
了個空檔,朝隔壁辦公室去了。林疏寒掙忙著呢,就看到鄭彬,他只點點頭,就繼續忙去了。
鄭彬還心說,沒聽彭唯寬提過呀!晌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過去跟林疏寒問好:“林教授還好?”
好的!林疏寒只當不知道他是誰,他問,他就說。“轉眼畢業幾年了,還沒機會拜見師|長,不知道周末上門見見老師,會不會打擾?”
京大畢業的,要以學生的份上門。
林疏寒怪一言難盡的,這人可怎麼拒絕?可是想了想,又為何要拒絕呢?要拜訪是嗎?那來吧,“我爸一般周六都在家陪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