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茶餐廳新進行了布局調整。

　在一樓角落騰出來不大不小的空間，擺了一架新的立式鋼琴。

　請了位駐場樂手。

　在傍晚營業時間里，彈彈鋼琴、吉他什麼的。

　出于場景和氛圍，不大適合演奏中國古典樂——古典樂手也沒那麼好請。

　方年收回向樂手的目，道：“忙起來的覺怎麼樣？”

　“還好吧。”李安南謹慎的回答。

　林語淙自顧自喝水，裝作看向別，就是不搭話。

　自從上次那個電話之后，林語淙肚子里其實一直有氣。

　氣的是自己。

　發現自己什麼都不如陸薇語。

　之后溫葉到松江大學城來督促，這子氣就變了力。

　但再一次見到方年，林語淙莫名心里有了怨氣……

　被喊來作陪的溫葉沒說話，劉惜更是，向來言寡語。

　其實溫葉倒是想說兩句，不過都聽不懂，方年從不會照顧說普通話。

　最后索只好面帶微笑。

　心里嘀咕，好歹這次還有個人陪著自己當悶葫蘆，就也還行。

　這時服務員上了餐點，方年便順勢道：“先吃飯吧。”

　然后看向林語淙，笑著道：“林會長嘗嘗看，喝水飽不了肚子。”

　“茶餐廳做湘菜不倫不類，一看就不會好吃。”

　林語淙看也不看方年，咕噥著吐槽。

　手上的作倒是一點都不慢，拿起筷子不聲的試吃。

　一筷又一筷。

　見狀，方年臉上出笑意，也拿起筷子吃飯。

　吃了兩口，方年向李安南，講道：“特地把你們留下來，有點事要說。”

　李安南哦了聲，拉著飯：“你說你說。”

　“溫應該跟你們都講過，前沿社團是我的事業基石，對我非常重要。”

　方年語氣平靜的說著。

　“實際的發展況遠不像溫說得那樣，距離不錯差得很遠；

　比方說原計劃4月份之前，是要覆蓋申城全部本科院校的。”

　李安南好奇問了句：“那現在還差多？”

　“刨除藝類、特殊類、民辦類這些，還差十個學校左右。”方年隨口回答道。

　接著話鋒一轉：“除了覆蓋面以外，現在已經立的社團發展狀況還不夠好，比如上大；

　可以說除了復旦和上財以外，發展都不太理想。”

　頓了頓，方年加重語氣：“我不希因為社團的發展滯后，影響到我的事業進展。”

　說著，方年盯著李安南，語氣冷靜：“所以，安南，你懂我意思了？”

　迎著方年直直盯著自己的目，到里面的份量，李安南連忙道：“我明白！”

　“我一定會拼命努力的！”

　方年收回目，低垂眼簾，仿若滿不在乎的道：“你也可以跟以前一樣找借口，但要是影響到社團發展的話。”

　說著，方年笑了聲：“你懂的。”

　聽到方年的笑聲，李安南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起來。

　以他對方年的了解，他知道當方年認真時，會給人多大的力。

　李安南清楚的知道這一兩年里，方年還沒真正生過氣。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第一個嘗試到方年的怒火……

　吃差不多時，方年放下筷子，了，向林語淙跟李安南。

　“怎麼樣，這家飯店的菜做的？”

　李安南吃得滿流油，嚷嚷道：“這是我在申城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他還沒去過外灘三號。

　這麼說也問題不大。

　閑茶餐廳的家常菜水準是不錯的。

　林語淙滿是無所謂的道：“也就還行吧，也不知道這老板怎麼想的，環境這麼好的茶餐廳，還有樂手，居然會做湘菜，腦子多有點病。”

　聽著林語淙的點評，方年笑了：“林會長看來很不滿意啊。”

　然后換普通話，道：“溫，林會長對這家店很不滿意，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正自娛自樂的溫葉聞言，下意識的道：“我馬上去找新的廚師！”

　“啊這！”聞言，林語淙瞪大眼睛，驚呼出聲。

　“是……是你的飯店？”

　方年攤手：“既然林會長覺得不好，我們得尊重客人意見。”

　“我……我不是。”林語淙咬咬，“我就是隨口一說，不用換廚師吧。”

　心里的怨氣莫名變了別的東西。

　溫葉總算反應了過來，最后還是著頭皮勸和：“方總，要不就不換了吧。”

　“怪麻煩的，最近事務又多。”

　方年面有趣，看看溫葉，又看看林語淙：“也行。”

　“大姐頭，那就麻煩你在華東政法多發揮一下自己的本事，謝了。”

　林語淙瞥了眼方年，咕噥一句：“我能有什麼本事。”

　接著又立馬笑瞇瞇的應和道：“好的，方總。”

　“……”

　方年笑了起來：“林會長加油。”

　接著意有所指的道：“有時候想太多對不好。”

　他當然看得出林語淙有怨氣。

　雖然還沒準備跟林語淙和好如初，但也不至于都面對面了，還裝聾作啞。

　畢竟林語淙現在算是他下屬。

　多也要給人家點力。

　…………

　…………

　目送李安南跟林語淙一起坐上前往松江的出租車，方年朝溫葉跟劉惜揮揮手，招呼一聲：“走了。”

　趁著夜涼如水，徒步走回了南樓小區。

　坐到沙發上，方年出手機點開QQ，給陸薇語發了條消息。

　“小語姐姐誒，忽然好想看看你。”

　喂魚：“哦呦，方先生這是怎麼了？”

　“不是說請老同學們吃飯嗎，結束得這麼早？”

　方年：“陸士，你多有點怪氣了。”

　喂魚：“哎呀，我學方先生的嘛。”

　方年：“行行行行行行！”

　喂魚：“生氣啦？”

　方年：“我沒有。”

　喂魚：“是嗎？”

　“……”

　幾個字的短語消息發了好幾屏之后，方年嘆了口氣，回復道：“可惜，想見陸士忽然之間就變得那麼難了。”

　喂魚：“我覺得還好吧。”

　方年：“？”

　喂魚：“你用電腦登錄，我們視頻聊天不就好啦？”

　方年：“。。。。。”

　什麼燈下黑，這就燈下黑。

　方年已經逐漸習慣了這個年代沒有方便的即時聊天件。

　習慣不能發語音，不能發視頻，連發圖片都很麻煩。

　忽然之間，陸薇語告訴他，可以電腦視頻聊天。

　實話說，方年起碼愣了半分鐘。

　然后幾乎是機械的從茶幾下掏出一臺筆記本，看了兩眼，又起去了書房。

　蘋果本自帶的macOS對QQ的支持很不友好。

　所以方年干脆連QQ都沒安裝。

　…………

　幾分鐘之后，方年坐在書房中向陸薇語發起了視頻聊天。

　很快陸薇語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將就將就，筆記本自帶的攝像頭像素有限。”

　陸薇語的聲音通過筆記本自帶音箱傳出，略微有些失真。

　至于視頻聊天的像素確實有點慘，筆記本帶的攝像頭很可能只有30萬。

　方年笑了：“陸士貌如花，30萬像素也沒法弄糊你的臉，放寬心吧。”

　“你這是在宿舍嗎？”

　陸薇語點點頭：“在床上，宿舍都只有一個人住啰。”

　“條件有點艱苦吶。”方年咂咂。

　“？”陸薇語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也想跟方先生一樣，去哪都住酒店，但我的經濟實力不允許。”

　方年就笑：“活該，讓你一定要獨立。”

　“說得好像你有多心疼似的。”陸薇語故意道，“有本事你別上說，趕明兒給我打個一兩三千萬的。”

　方年：“我這就去！”

　通過視頻看到方年一副馬上要手的樣子，陸薇語笑嘻嘻的道：“方先生，友提醒您，您的私人賬戶余額不足200萬。”

　“我公司賬戶上有錢！”方年兀自強道。

　陸薇語笑得更歡了：“要扣稅的喔，扣完連一千萬都湊不出來哦~”

　方年：“我！”

　家起碼奔著五六個億去的方年同學忽然失去了夢想。

　他竟然窮困潦倒到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

　果然，估值這東西就是虛泡泡的。

　看著方年一副失去夢想的樣子，陸薇語哈哈笑起來：“方先生現在的樣子真可。”

　“……”方年撇撇，不接話。

　然后陸薇語好整以暇的道：“說吧，怎麼忽然想要看我了。”

　這才問起正事。

　方年嘆了口氣，隨口道：“咋的，想見你還要找理由了啊？”

　“你也不想想，你都離開申城19天了！”

　陸薇語磕了磕牙：“嗯嗯嗯。”

　“……”

　陸薇語又說起了社團的事，較為詳細的問了問方年。

　方年自然是知無不言。

　把對社團的規劃一一說給陸薇語聽。

　聽完之后，陸薇語沉片刻，道：“你似乎對完整生態圈有比較強烈的追求？”

　“公司也是以一個完善生態圈的形式來籌備發展，各個社團之間也是這麼考慮的，‘貪好玩’新規劃也有這樣的意思。”

　聽陸薇語這麼說，方年沒否認，平靜道：“一個穩定的生態圈發展更長久，隨著時間推移，能夠應對的風險狀況就愈發全面；

　規模壯大到一定程度后，就算忽然之間走很多人，也不會影響生態圈的發展。”

　“明白了。”陸薇語面明悟。

　“那對小米發展方向的提議，是不是也是你的一個實驗？”

　方年笑了笑：“別瞎說，我只是提一些可行建議，也只是剛好因為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陸薇語接過話頭，試探著說道：“你說的時機是不是跟智能手機有關。”

　“嗯。”方年解釋道。

　“其實現在市場比較混，大的有iPhoneOS，Android，塞班等，還有于公開狀態的WindowsPhone、黑莓、MeeGo等等作系統。

　不久的將來會進行一洗牌，誰能留下來尚未可知，我個人覺得在這個洗牌中，不應該缺中國公司。”

　陸薇語略作沉：“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麼不主一點。”

　“你不是對自己很有自信，也已經決定選擇小米嗎？”

　頓了頓，陸薇語斟酌著說道：“其實我覺得在中國很簡單吧，只要系統支持QQ就好。”

　這句話像是一道亮，從方年的腦海中劃過，他笑了起來：“陸士，你真是我的福星。”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把你的名字捧上神壇。”

　陸薇語翻了個白眼：“方先生，你這心也太狠了！”

　方年反應過來，笑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總之，或許未來會有許多人想要謝謝你。”

　陸薇語被方年的話搞得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道：“行行行，方先生開心就好。”

　“時間不早了，我要看書了。”

　不等方年開口，陸薇語飛快的做了個飛吻的作：“啵啵~”

　看著結束的視頻聊天，方年眉眼輕翹出愉悅的幅度。

　“一語驚醒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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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碗求訂閱月票，還是2更7500字左，還是去寫沒膨脹了，那邊應該是5章完本，每章萬字，大家稍微給我一點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