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年說了等于沒說，意思也非常簡單——放手去做，給你了！

　公私事都說完后，關秋荷忽然笑道：“方總晚上打算吃什麼？”

　方年：“！！！”

　怎麼個意思，這喊我過來，還得蹭我頓飯是吧？

　見方年不吭聲，關秋荷小聲說道：“那個，我沒錢了。”

　嘿，合著寧跟家里裝的時候那麼痛快，就沒想著給兜里剩兩個子兒啊？

　關秋荷抿抿：“我也沒想到我爸真拿走了銀行卡。”

　方年：“呵，該！”

　他能聽出來關秋荷話里話外的意外與迷茫，不知道什麼鬼原因，他就覺得很幸災樂禍。

　瞧瞧，哥們也回家孝敬父母，一點都不帶套路的，說給就給。

　你再瞧瞧你這個，給了連飯都要找我蹭！

　接著方年又說：“說吧，你想吃什麼。”

　聞言，關秋荷眼前一亮，面期待道：“那去外灘三號怎麼樣？”

　方年無所謂的點頭：“行。”

　來來回回申城這麼多次，方年聽過外灘三號的名字，也就那樣吧。

　一頓飯而已，兜里揣著950多萬存款，方年本都不帶心慌的……

　…………

　關秋荷的帕拉梅拉往楊浦駛去。

　副駕駛上的方年還在咂回味：“廚師功底很不錯，值得偶爾來一次，跟譚家菜比起來也各有千秋。”

　“你不嫌貴嗎？”關秋荷詫異道。

　這頓飯可是吃了一萬多。

　方年很奇怪的看了眼關秋荷：“這話從你里說出來怎麼都有點奇怪。”

　關秋荷：“我！”

　兜里沒錢，底氣不足。

　該說不說的，確實不應該說這種話，畢竟自己還親自下廚料理過幾千塊的小塊食材來著。

　帕拉梅拉抵達南樓小區后，方年道：“你要是真還不上房貸，吃不上飯了，可以找我借點，好歹是一資產過億的公司老總了，可別真苦了自己。”

　瞧，這兜里有錢的，說話就是有底氣。

　關秋荷撇撇：“行，等我過不下去，一定找方總拆借。”

　這就風水流轉。

　臨走前，關秋荷道：“你周二的課表最閑，正好，我讓獵頭留意了幾個COO，你在一旁幫著看看，另外就是分公司選址的問題，方案我發到你郵箱了，你參謀參謀。”

　方年應了下來：“好，都安排在下午吧，來得及吧？”

　“來得及。”關秋荷道。

　…………

　周六，方年預定的健材都到了。

　也沒有很富，一臺跑步機、一臺坐姿推機，幾樣小型健材。

　剛好預留的那間健房空間也就這麼大。

　工人組裝這幾樣械花了點時間。

　圖個新鮮，方年當晚就都試了試，覺還行，心里尋思是不是要請個專業的私教指導一下。

　他的材還行，屬于穿顯瘦，有，但沒有八塊腹什麼的。

　他不稀罕這東西，他向往的是那種不顯眼，但抗打擊能力強、力量靈活。

　說白了，就是方年不想要健。

　想著要去哪里找這種類型私教的方年心中一，嘀咕一句：“現在咱可是有書的人，這種小事給書就好。”

　“……”

　不過想是這麼想，方年卻沒著急。

　周日去了趟學校，上個小課程。

　總之，大學區分的是假期，周末的概念反而不那麼強了。

　周一下午，方年再次蹭上了‘宏觀財政’課，順便也把劉惜的筆記還給了。

　劉惜清弱的說了句：“要，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見方年過來，劉惜低著頭小聲道：“老師講的我都記得。”

　方年笑了下，認真道：“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一定問你。”

　“……”

　下課后，方年再趕回了華樓西輔樓上哲學系的課。

　總之，大學生活雖然不像高中生活那麼張，但也充實而忙碌。

　許是因為上輩子不上學，所以這輩子方年對學習的熱度很高。

　…………

　…………

　周二中午，方年在復旦門口坐上了溫葉開過來的輝騰。

　方年上車后，溫葉便主道：“方總，關總說約的是下午兩點，問你中午要不要一起用餐。”

　“不了，中午隨便吃點就行。”方年道。

　溫葉點頭，然后推薦了幾家符合方年說的隨便吃點的飯店，有在復旦不遠的，也有在目的地陸家的。

　方年擺擺手：“你看著安排。”

　于是溫葉略作思考，開著車去了陸家，帶著方年坐進了一家小飯店。

　是湘菜館。

　方年心里還是比較滿意的。

　吃飯時，就沒擺老板的架子，方年語氣輕松的拉著家常：“你在申城待了幾年？”

　“我不是申城本地的，上大學才來的申城，到現在三年。”溫葉語氣還是認真的狀態。

　方年做了個手勢：“吃飯不用這麼張，我又不吃人。”

　溫葉了個笑臉，沒接話。

　“我說真的，聊幾句工作以外的話題，我對你還是比較興趣的。”方年笑道，“比如我一直不明白報到那天你怎麼找上我的。”

　溫葉這才稍微放松下來：“你可能沒注意到，去7號樓要經過3號樓，我跟室友們正好也無聊……”

　“要說的話，你有點帥。”

　方年臉愉悅起來：“誒，我就喜歡你這種說真話的格。”

　溫葉：“……”

　這次連腹誹都不敢了。

　“你對申城是什麼覺呢？”方年又問。

　溫葉想了想，才回答道：“還好，機會很多，生活節奏也快……”

　“……”

　聊了些關于申城、復旦的話題之后，方年話鋒一轉，好奇的問道：“我好奇問一句，你當書后，你的室友或者朋友們是什麼看法？”

　溫葉眨了眨眼睛：“沒什麼看法啊。”

　“你怎麼說的？”方年追問一句。

　溫葉這才反應了過來：“您放心，我沒有任何跟您有關的信息，除了公司名以外。”

　這次心里有腹誹：“明明說好聊聊天的，分明還是在面試我！”

　接著又趕回答道：“我的朋友們不覺得書不好，潛規則這些大家也只是想想，們認為無非是一份實習工作，大不了不干而已，反而覺得實習工作是書更有好。”

　方年哦了聲：“有道理。”

　確實，只要別逞強，實習當書還好的，接的見識面也廣泛。

　只不過一般沒人會找實習生做正經八百的書。

　只能說，溫葉的基礎條件確實不錯，在實習之前，從事過不的兼職，短板很。

　另一方面，方年對溫葉的‘面試’確實會持續很長時間。

　方年是個懶狗，需要一個優秀的書，甚至書團隊。

　所以他希，溫葉能夠達到他的要求。

　包括之前的拉家常，里面也飽含各種各樣的問題。

　這沒辦法的，如果方年是個正經八百的公司老總，反而無所謂這麼麻煩。

　…………

　下午兩點，方年跟溫葉抵達了陸家一家相當考究的茶餐廳。

　人均一百多起步。

　關秋荷更早的到了，不過雙方沒有流。

　距離兩點還有五分鐘時，獵頭推薦過來的第一位應聘者應約趕到。

　方年坐在一個視線有利的位置上，翻看著這位COO的簡歷。

　男，三十五歲，未婚，年富力強。

　運營經驗富。

　不過這種面試其實是雙向選擇題，并不是說方年和關秋荷滿意，對方就一定會加盟‘貪好玩’。

　方年翻著資料，上道：“溫，你覺怎麼樣？”

　溫葉眉跳了下，認真道：“不知道。”

　接著解釋道：“一是因為我才剛剛見到這個人，二是他的層次、經歷、經驗都遠超我，我不備評價他的能力。”

　方年鼻音嗯了聲，沒多說。

　事實上，因為聽不到關秋荷跟這位先生的對話，方年也無從判斷出更多的信息。

　他能做的是從旁觀者的角度去評判對這個人的印象。

　關秋荷同對方的流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總共不到半小時，一方面是因為關秋荷的時間很張，另一方面對方的時間也不寬裕。

　兩點四十分，第二位被獵頭推薦過來的應聘者趕了過來。

　溫葉適時給了方年第二個人的資料。

　男，三十七歲，同樣年富力強，已婚。

　上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外企當COO，離職原因是工作力太大。

　方年隨口道：“這個簡歷更富，不過看起來好像過了事業為主的階段了。”

　溫葉沒吱聲，至是懂得什麼時候可以不開口。

　從簡歷上來看，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過了一定年齡，男人的斗似乎就弱了，或是困于家庭，無法那麼用心的投工作，也沒辦法承過高的工作力。

　但不得不說，這個人的工作履歷真不錯。

　從下午兩點到下午三點半，一個半小時里，關秋荷見了三個推薦過來的應聘者。

　都是男，三十五歲以上，都有不錯的工作履歷。

　這也是因為‘貪好玩’目前財大氣，開出的年薪很人：六十萬。

　2009年的年薪六十萬，剛好差不多相當于2020年乎的人均水準年百萬。

　倒是說，據居民收等等進行統計核算，2018年，國年薪百萬的人群大約在180萬左右。

　比起同年乎總注冊用戶的2.2億來說，大概就是九牛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