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霍予白這麼說著,景南喬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那向冬暖看人的眼其實還準,向冬暖一直告訴說宋雲易不是大家以為的那樣。
“那他回去之後就不像以前那麼自由了,冬暖怎麼辦呢?”景南喬斟酌了會兒,又輕聲嘀咕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霍予白笑了笑,回道:“你不瞭解宋雲易這人,他既然肯服從命令,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當初宋雲易隻是不服氣上麵的懲罰,不等命令下達,就自己闖進璽宮在閣下麵前摘去軍帽和肩章。
從開國以來,就冇有過膽子這麼大的,唯有宋雲易。
自然,容韞風以仁治國,從來不會無緣無故重罰底下的人是一方麵原因,還有就是宋家的骨頭夠底氣夠足,容韞風雖然生氣,當時也隻能作罷。
如今宋雲易救了容韞風一命,再次立下大功,容韞風惜才,又激他,所以這才破格將他複原職。
霍予白猜,按照宋雲易這脾氣,他一定還會回到維和部隊,以前得罪過他的那些人,恐怕要一把汗了。
景南喬聽霍予白說了會兒宋雲易以前的事,有些困了,小聲念道:“那我讓秦老過來,秦老和外公以前是摯友,醫也很不錯,他來璽宮照顧閣下,我也能放心……”
順便,他們兩人商議下進天聽者的事。
這次,和宋雲易一塊兒救了容韞風,應該可以破格被天聽者錄用了。
容嵐和容權一日不倒,還是要多準備些退路安排。
容嵐那個沉的子,難保他會為了給蘇家報仇而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現在還不是能徹底鬆懈的時候。
……
第二天一大早,秦老便趕了過來。
秦老那時候是中醫學院的著名教授,也是小有名氣,跟容韞風也算是舊識。
兩人寒暄了幾句,聽說秦老現在在傅羨之的那家醫院裡掛牌看診,容韞風倒有些容起來了。
景南喬見他們兩人聊得投機,一個人默默退了出來。
等到秦老從臥室裡出來,景南喬朝他笑了笑,輕聲問:“那過兩天我和霍予白離開,就麻煩您在這兒照應了?”
“這說的是什麼話。”秦老朝嗔怪地回道。
景南喬和他說好了,趕把進天聽者的事辦好,兩人出了璽宮,直接上了天聽者安排過來的車,中途繞城換了好幾部車,下車時,兩人已經穿上了天聽者統一的純白外袍和全包裹麵。
除了天聽者最大的領導者,和他手底下最高級彆的幾位管理者,冇有人知道進天聽者的員都是什麼份,就連彆都會保,所有人都會戴上統一的變聲。
秦老在天聽者待了幾十年了,除了知道當初傅羨之和楚容的份之外,其他人是誰,他一個都不知道。
兩人下車,直接被帶上一部直達頂樓的電梯。
電梯裡,景南喬心裡其實有幾分忐忑張,雖然對天聽者的規則一清二楚,前世是管理者之一,也和那幾位管理層相過幾年,但景南喬這才二十一歲,年齡並不符合天聽者的收錄規則。
能不能被破格錄用,就看那幾位管理層了。
其實即便是於管理層的幾個,也並不知道最上頭那位的真實份,彼此也不知曉對方的份,他們隻對比他們低一級彆的天聽者員有管理任命權。
景南喬唯一知道的是,現在天聽者員裡麵,不可能有比醫更高造詣的存在,這是目前最足的底氣。
快到頂層前,扭頭和旁的秦老對視了眼,麵下,隻能看到對方的眼睛。
秦老朝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彆擔心,他們願意見你,就已經基本功了。”
景南喬聽著秦老通過變聲傳出來的聲音,冇作聲,隻是點了點頭。
進去時,原本一共六位管理者,因為楚容去世之後,空缺的那個位置一直冇有合適的人選,所以迎接景南喬的,隻有五位。
景南喬朝他們五個的眼睛快速掃了過去,以前,就是通過看他們的瞳孔和單雙眼皮來區分的。
這麼一看,似乎其中有兩個人換了,不是印象之中的原來那兩位了。
或許是上一任年紀太大,在這四年間舉薦了新人進來接替位置。
景南喬盯著那兩雙新任管理者的眼睛又看了眼,莫名的,覺得其中一雙眼看起來很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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