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薔扶著寧老太君,錦葵站在二人后,遠遠著觀古松院中煥然一新的氣象。早在十幾日以前,陸景就已經請教十一先生,為寧薔求了一份藥方,。
那藥方上都是些尋常藥,看似并不如何出奇,可因為這一藥方,寧薔氣竟然真就變好了許多,原本蒼白的面上也帶起了些許紅暈。
只是今日的寧薔卻有些魂不守舍,頻頻向觀古松院的門庭,眼里有些擔憂,又有些矛盾。
寧老太君著觀古松院中,由太子妃賜下的古松,臉上也滿是笑意:「也許是這古松的原因,我陸府真是越來越好了。
今年大老爺回了府,朝中傳言圣君要重用他,江南的生意也有回暖的跡象,比起往昔幾年,真是好了太多。」
正在說話,指揮下人灑掃庭院的鐘夫人與朱夫人,帶著各自的丫鬟,帶著其余幾位二府的夫人,來了這觀古松院中。
鐘夫人眼里帶著笑意,應和寧老太君道:「常言道家中福老鎮家宅,老太君是陸府的泰山,有你在,福星自然高照陸府門楣。」
鐘夫人這邊說著。
二府朱夫人卻低著頭,興致并不算高昂。
大府神霄伯已經歸來,陸瓊也在家中。
可是二府朱夫人院里,陸烽已然去了邊關,渺無音訊,前幾日去大昭寺請了幾次重山老爺,重山老爺也不愿意回府。
對于朱夫人而言,這一年關比起往年還要更加冷清。
「我陸府真是越來越好了。」
寧老太君拄著鹿首拐杖,落目之都可見陸府豪奢,這般嘆,旋即又想到了什麼,冷哼一聲道,「前些日子,太玄京中誥命夫人一同宮,朝見皇后娘娘。之后飲宴,與我一庭院中的幾位誥命,竟然以那陸景恥笑我陸家,被我無意中聽了去。」
寧老太君這幾日都因此事耿耿于懷。
鐘夫人、朱夫人低著頭,只是認真聽著。
寧老太君從宮里歸返之后,極為氣惱,接連念叨了此事好幾天。
宮里那幾位誥命夫人,頭接耳談論之時,竟然直言陸府家門不幸,當家的人不在,老太君年老昏聵,鐘夫人又不修家門之德。
正因如此,天降麒麟子,都無德之,要將其趕出家門。
而現在……陸景已名太玄京,不僅是書樓先生,而且據說已經是神火境界的元神修士,三試優勝之下,圣君甚至親自賜他極大的權利,讓他有執律之權……太玄京中不知有多大府,對陸景垂涎到了極致,那些夫人都說若是他們家門里面,出了這樣一位出彩的子弟,都要去大昭寺、東王觀中還愿才可。
畢竟在這大伏中,一人登
天,整個家門都要因此而騰飛。
「陸府長了翅膀,卻又被府中的昏聵之輩折斷了,尤為可笑。」
「老人昏庸,掌家的婦人又目短淺,發生這樣的事倒也并不奇怪。」
「最可笑的是那一紙訣書,麒麟子前腳遭災,陸府就忙著撇清關系,薄寡義,現在倒好…」
當日那些言語,如今還回在寧老太君腦海中。
令寧老太君想起來,心中就怒意大盛。
一旁的鐘夫人一如之前那般雍容端莊,眼神中卻同樣含著氣惱。
寧老太君一敲拐杖:「現在時日尚早,太玄京中都說陸景是麒麟子,他離開陸府是我陸府的損失。
可我卻覺得……我們逐他離去,是古松庇佑,是我們的幸事。
他得罪了柱國,殺了李家三公子,那李家三公子又是七皇子的謀士,往后還能有他的好?」
寧老太君冷哼一聲:「我們就過我們的好日子,好好看一看就所謂的年魁首,究竟能不能上翅膀飛上天空。」
大庭廣眾之下,鐘夫人并不顯出什麼心中惱怒,只是朝寧老太君聲笑道:「老太君莫要氣壞了子。
這陸景……現在已經與陸家毫無關系,可也不至于鬧得那般難看。
我已派人修繕了他母親的墓葬,也算是我陸家的恩……」
鐘夫人正在說話。
遠卻有一位青小廝匆匆前來報門。
寧老太君、鐘夫人、朱夫人、寧薔……神驟然變化。
寧老太君冷哼一聲:「如今重安王妃不在了,這陸景又來我陸府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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