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厲澤堯看著的背影目深深。

許久，厲澤堯離開。

車子走了沒有一會，他接到了沈臨的電話。

電話里，沈臨聲音冷沉沉。

「你又去糾纏了？」

厲澤堯聲線冷冽。

「跟你有什麼關係。」

「有的時候，真是想不明白，是誰給你的勇氣再去打擾，難道你覺得，你們之間還有複合的可能嗎？」

沈臨挑釁的話從電話里傳來，厲澤堯冷哼一聲：「沈臨，如果不是因為是我妻子，你連遇見的機會都沒有。」

「是嗎？可是真是憾，再也不是你的妻子了，你們的那些都是過去了呢。」

厲澤堯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了。

「沈臨，不會對你有，你死了那條心吧。」

「可是願意跟我說話，也願意跟我來往，而你呢？」

「正是因為不在意，才可以跟你來往，這點與不的道理你難道不清楚。」

各自抓住各自最在意的點說出來，厲澤堯這句話落下后許久，沈臨都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厲澤堯想要掛斷這通沒有任何意義的電話的時候，沈臨終於再次開口。

「難道你覺得，你們之間，真的只有現在發生的這點事嗎？」

……

深夜。

二樓書房。

葉新寧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厲澤堯，又回頭看了一眼蘇晚。

「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了？他怎麼一直在門口等著？」

蘇晚坐在做桌前，耳邊還是沈臨剛才打來的那通電話。

——蘇晚，對不起。

——我把你當年流產的事告訴厲澤堯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尖泛白，冰涼。

「沒什麼，你去休息吧。」

葉新寧目複雜的看著：「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蘇晚不知道要怎麼跟葉新寧說。

短暫的沉默后說：「沒事，一點小事，我能理好。」

既如此說，葉新寧也沒什麼好再多說的。

「那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蘇晚嗯了聲。

葉新寧走了。

蘇晚又在桌前坐了好久，才慢慢地移到窗邊。

樓下，熙熙攘攘的飄起小雨，刺骨的風吹的凌冽。

厲澤堯站在門口，許久不一下。

毫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蘇晚就那樣看著他。

知道孩子的事了，所以來這裡懺悔嗎？所以來這裡表達他的憾嗎？

可是，這樣做，有什麼用呢？

的孩子能回來嗎？

或者說，所經歷的那些悲痛又能像沒發生一樣嗎？

都不能。

所以啊。

蘇晚發現，最不喜歡厲澤堯的一點是，他總是在事後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當初，他不信任，現在卻這樣深。

當初，孩子沒有保住，被顧曼珺設計，他現在又來這憾，愧疚。

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沒有再在窗邊逗留，蘇晚直接去了臥室。

隨他，是要在門口站一夜還是怎麼的都好，那都是他的事。

……

就這樣，蘇晚的不搭理，厲澤堯的執著，這一幕一直維繫了兩天兩夜。

期間，厲澤堯不曾離開，不吃不喝就這樣撐了兩天。

最後還是沈聽來強勢把他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