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下賤而卑微,有什麼資格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僱主說這樣的話呢。
而且還是在如今向煜的出現後排斥,又有求於這人的時候。
「抱歉,傅先生,是輓歌多話了。」
他想回哪裏就回哪裏,不。
向輓歌不再多說,傅承勛皺著的眉頭才慢慢的舒展。
車子一路朝著祁寧所在的醫院駛去。
「你怎麼會遇到秦伯母?
低沉的聲音傳來,向輓歌低頭把玩著自己的右手,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就是遇到了而已,來醫院,我也在醫院。」
傅承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皺起:「我的意思是,你們怎麼會站在一起說話?」
向輓歌角微勾,語氣依舊淡淡,沒有太多緒的起伏:「傅先生這話問的可真有意思,我跟秦夫人怎麼說都是舊識,站在一起說幾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勾譏誚出聲:「舊識?向輓歌你還真是好意思說出這兩個字,你可是害死別人兒的兇手,人家心裏恨你恨得估計不得讓你以死謝罪,可不是像你說的這樣,彷彿是什麼很和諧,很融洽的關係一般。」
向輓歌手上的作頓住,半響,抬起頭,臉上揚起一抹明的笑意:「是,傅先生說的是,是我用詞不當,我害死了的秦夫人的兒,秦夫人的確應該恨不得讓我去死的。」
「算你還有一點基本的認知。」
向輓歌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擴大,但眸中卻依舊是寒一片:「多謝傅先生的誇獎,不過有一點我一直想不通,同樣是害死了你們最心的人秦思璇,為什麼秦夫人恨不得我去死,但是傅先生卻幾次三番的把我送到醫院,不讓我去死呢?」
男人視線落在前方,話語冰冷不含溫度:「向輓歌,有的時候活著去死去更痛苦,死太便宜你了,你這樣心狠的人,本來就應該活著盡折磨。」
向輓歌作幅度極輕的點頭,低聲喃喃:「是啊,傅先生那般的恨我,怎麼會讓我輕易地死去呢。」
痛嗎?向輓歌問自己,好像沒有吧,似乎是早已經習慣了吧。
傅承勛,如今你對我聲聲恨意,我祝願你,祝願你這輩子都不要知道秦思璇死的真相!
……
醫院門口,傅承勛將向輓歌送到門口,就驅車離開。
向輓歌站在醫院門口,冷眼看著傅承勛的車子離開,許久,收回視線,邁步走進醫院。
剛走到大廳,就遇到下樓來取東西的祁寧。
「回來了?」輕緩的男聲響起,向輓歌抬頭,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祁寧。
「嗯,回來了。」
祁寧手裏拿著東西,與並肩朝著病房走去:「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傅承勛沒有送你回來嗎?」
向輓歌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祁寧皺眉,又慢聲開口補充:「他送我到門口,之後就走了。」
祁寧瞭然的點了點頭:「算他還有點基本的人,知道把你送回醫院,而不是直接把你丟回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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