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輓歌比莫珊珊高了一些,此刻稍稍低下頭,看到的就是莫珊珊眼中含淚的一幕。
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好笑:「莫珊珊,你不覺得你現在來求我這些,很沒有道理嗎?」
莫珊珊一臉不解看著向輓歌。
「莫珊珊,我自認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什麼,可是從我進倉庫工作以來,你幾次三番的針對我,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可是你呢,不但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還一次比一次做的過分,這一步步的,難道是我著你這麼做的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輓歌,我求求你,幫幫我,讓傅先生饒過我這一次,我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我家裏還有弟弟要讀書,我爸媽不好,我不能沒有工作。」
向輓歌任由莫珊珊搖著的手,,臉上表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生而為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莫珊珊,你有你的家人要照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我也有弟弟,我弟弟現在還在醫院,在把我關在倉庫的時候,你有沒有為我想過,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弟弟怎麼辦?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任,莫珊珊,現如今的所有結果都是你自找的。」
莫珊珊滿臉都是眼淚,整個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但是傅先生辭退我就夠了,斷了我在江城的生路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到哪裏都沒有人要我,我實在是絕了,輓歌,你幫幫我好不好,給傅先生求求好不好?」
——斷了我在江城的所有生路。
——到哪裏都沒有人要我。
莫珊珊說的這兩句話讓向輓歌的心裏有了一異樣,想到了自己剛出獄的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也如莫珊珊這樣,所有的出路都被傅承勛堵死了,到哪一個公司都沒有人要,就連最底層的清潔工都沒有人敢要。
那個時候的也如此刻的莫珊珊這般絕。
「輓歌,我求求你,幫幫我,只要你幫我求了傅先生,往後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
莫珊珊聲聲乞求的話從傳耳中,向輓歌僵著子。
許久,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眼裏有了一妥協:「放開我吧。」
莫珊珊手上的作頓住,下意識的放開向輓歌。
「我可以去幫你求求傅承勛,但是,我在他那裏沒有什麼話語權,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期。」
聽到向輓歌的話,莫珊珊頓時止住了眼淚。
「輓歌,你答應我了?」
向輓歌近乎麻木的點了點頭:「莫珊珊,你記住,我做這些不是因為我聖母心泛濫,可憐你,我只是不想因為我,讓你為下一個我,我會去求傅承勛,但是傅承勛答不答應,我不確定。」
說完這話,向輓歌就邁步朝著公司裏面走去,沒有再跟莫珊珊說過一個字。
莫珊珊站在原地,反應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向輓歌最後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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