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的變化如此之快,讓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寧靜聽到許那番胡話,氣得臉都白了,如果不是礙于周圍有許多領導和前輩,都想上前去給許一記耳了。看到秦海手,只覺得心里好生痛快,同時也有些擔心,怕周林磊會有什麼意見。已經想好了,如果周林磊因此而責備秦海,哪怕只是一句話,都會憤然離席,并且拒絕再給基地做任何事,這也是唯一能夠找到的武了。
許國權是最早反應過來的,看到秦海手,他大聲地喊了一句“好”,然后把臉轉向周林磊,很是不悅地質問道:“周總工,這就是你的兵?如果是我們所里,我立馬就他軍裝滾蛋!”
“的確是太丟人了!這種人渣是怎麼混到部隊來的!”嚴泉也附和道。
路格生、谷沁園等人雖然沒說什麼,但臉上的表也已經說明了問題。他們各自的單位雖然只是科研院所,但由于屬于軍工系,總的管理風格都是鼓勵的。這種當面聲稱自己對一個有夫之婦有不軌心思的行為,在哪里都算厚無恥,沒有人會覺得秦海打人有什麼不對。
周林磊一開始沒聽明白許想說什麼,直到看見秦海出手了,他才明白過來,不由得也氣得直哆嗦。許此舉,的確讓他丟盡了面子,而且也讓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秦海和寧靜,人家夫婦倆是全心全意在幫助自己的,自己卻出了這樣一個奇葩的手下,對人家極盡擾,這種事如果不嚴肅理,他自己都覺得無法向秦海兩口子代。
“周總工,你看,他當著您的面還……”
門外傳來了許的哭聲,剛才秦海那一拳打得比下午的時候還重,許覺得鼻梁骨似乎都被打斷了。他掙扎著站起來。卻再不敢進門,只能站在門外向周林磊呼救。
“小王!”周林磊一拍桌子,大聲喊道。
“到!”站在門口的警衛上前一步應道。
周林磊指了一下門外,下令道:“把那個混蛋抓起來。送政治部,告訴楊部長,就說是我的意思,一定要從嚴理,通報全基地!”
“是!”警衛答應一聲。轉出了門。屋里的人旋即就聽到了許的咒罵和慘聲。剛才許那番表演,警衛是完全看在眼里的,對于秦海這一拳,警衛極其理解。現在得到周林磊的指示,警衛自然不會對許客氣,想必在揪許去政治部時,帶上了幾分暴力。
“小秦,小寧,我向你們鄭重地道歉,因為我們管理上的問題。給你們帶來了困擾,我這個當領導的,有很大的責任。”周林磊轉過頭對秦海和寧靜,面有慚愧之地說道。
“呵呵,這事和周總工無關。”秦海擺了擺手,道:“周總工,不好意思,在你的地盤上撒野了,如果后續有什麼麻煩,你讓他盡管沖我來就是了。”
“能有什麼麻煩?”許國權搶著應道。“如果周總工理不了,我出面去說,我相信我還有幾分面子,對付這麼一個小混蛋不問題。”
“老許。你這是打我的臉呢?”周林磊道,“我基地的人干出這樣丟人的事,如果還需要你出面來理,以后在科工委系統里我真是沒臉見人了。你們放心吧,這件事我管定了,一星期之就讓他滾蛋。我們基地不要這種人。”
聽到周林磊這樣說,秦海知道許的結局已經定下了。軍隊里對于生活作風的事一向都是十分嚴格的,許公然宣稱要當第三者,周林磊的確有權力讓他下軍裝走人。更何況,無論是秦海還是寧靜,在軍方都有極高的地位,許招惹了他們兩個,誰還會幫他說話?
“謝周總工主持正義,為這點小事,掃了大家喝酒的興致,我給大家賠罪。”秦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向眾人說道。
寧靜也站起,微笑著說道:“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秦海脾氣大,驚著大家了,我也替秦海向大家賠罪。”
嚴泉舉杯笑道:“這種人就該打,秦總何罪之有?秦總剛才如果不出手,我都想揍那小子了。為秦總剛才那一拳,干杯!”
“干杯!”眾人一齊附和道。
許這事,畢竟涉及到了寧靜的名譽,大家也不便多說,一杯酒喝完之后,這個話題就被大家置之腦后了,似乎秦海剛才沒有打人,只是拍了一只蒼蠅而已
。許國權放下杯子,笑著對寧靜說道:“寧教授,我剛才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老周給打斷了,現在酒過三巡,是不是可以說了?”
“許所長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不必客氣。”寧靜說道。
許國權道:“我們知道寧教授是國排名第一的超導技專家,我們的科研項目里現在也面臨著超導應用的問題,所以想請寧教授時間到我們那里去做些指導,你看可以嗎?”
周林磊不干了,說道:“老許,你這是拆墻角,你知道嗎?寧教授正在幫我們改進電磁彈的超導線圈,你那里能有什麼要的事要請去幫忙?”
“老周,你以為只有你這里是軍工,我那里就不是了?我們正在搞的雷達系統準備采用超導技,以消除電磁干擾,這項技未來也是要用在艦載機上的,你覺得不重要嗎?”許國權反駁道。
“是啊,我也是來請寧教授去幫忙的,寧教授是屬于咱們整個國家的財富,周總工可不能獨占了。”嚴泉也趕在旁邊話道。
“嚴廠長,我記得43a廠是搞發機的,怎麼會有超導扯上關系了?”秦海不解地問道。
嚴泉支吾了一下,然后看看左右的人,低聲說道:“我在這里說的事,不會泄吧?”
“你就拉倒吧!”許國權不屑地說道,“你們那點事,老周、老路他們能不知道?也就是秦總和寧教授不太清楚,你是打算瞞著他們嗎?”
“這當然不是。”嚴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軍工系統里的事有保要求,但對哪些人保卻是有講究的。這屋子里的人,除了秦海和寧靜之外,都是軍工的高層,許多涉及到軍工發展戰略上的事,他們都是有資格參與評估的,所以不存在需要向他們保的問題。至于秦海、寧靜二人,參與軍工的事也不,了解的事遠比43a廠那點事的級高得多。嚴泉本來就是想請寧靜去幫忙的,豈能再對保。
“不瞞各位,我們研制的第三代紅嶺發機也已經定型,可以裝備在國產重型殲擊機上了。現在我們接到了一個前沿課題,要為咱們國家的空天飛機開發電推進系統,這就涉及到超導技的運用了。我來01基地之前,我們廠的總工再三叮囑我,一定要把寧教授請到,我們的研究項目離不開寧教授的指導。”嚴泉說道。
所謂空天飛機,是指能夠同時在大氣層和大氣層外飛行的飛機。在大氣層飛行的時候,它與普通飛機沒有區別;而當它飛出大氣層之后,則相當于人造衛星的飛行模式了。空天飛機能夠在大氣層外巡航,不但飛行速度快,而且不容易到攻擊,是一種新的戰略武。
嚴泉說的電推進系統,是在傳統的噴氣式發機和火箭發機之外新提出的一種推進概念。它的主要原理是利用一個電磁線圈對氣離子進行加速,使其高速噴出,達到推進飛行的效果。超導技對于大功率電磁線圈的意義自然是不必多說的,這也就是嚴泉前來請寧靜幫忙的緣由。
“呵呵,小靜,看來你還了各位領導眼中的紅人了。”秦海笑著對寧靜調侃道。
“這是各位領導鼓勵我了。”寧靜道,“各位領導的工作,我都非常愿意配合,可是,我只有一個人,分無,怎麼辦呢?”
“當然是要分出輕重緩急,不管怎麼說,我們這里的工作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候,寧教授你可不能中途撒手。”周林磊說道。
許國權道:“周總工這話就不講道理了,人家寧教授已經幫了你們這麼長時間,你們自己沒學到寧教授的知識,這是你們的錯誤。現在也到了請寧教授去給我們幫忙的時候了。”
“什麼我們的錯誤,你以為寧教授的知識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掌握的嗎?”周林磊憤憤不平地辯解道。
“當然是你們的錯誤,你看你們的工作人員天都在搞什麼名堂……”許國權慌不擇言,直接把剛才許的事翻出來了。
“各位領導,聽我說兩句。”秦海笑著打起了圓場,“大家的心,我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都是為了工作嘛。不過,寧靜說得對,只是一個人,不可能完這麼多的任務。更何況,除了軍工系統之外,地方的科研部門也迫切地需要超導技的應用,鐵道部正在開發高速磁懸浮鐵路技,其中最關鍵的技也是超導。你們說,憑寧靜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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