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需要廠務會討論才能決定。”于克岫沉聲說道。
“我理解。”秦海微微一笑,應道。
話說到這個程度,也沒什麼可繼續往下說的東西了。如果金南廠有興趣進行改產品的研發,秦海自然可以幫他們聯系幾個高校教授一起做,走產學研一化的道路。但如果金南廠沒有這樣的決心,不愿意進行投,這件事就只能作罷,因為沒有錢是不可能做事的。
“不管最終結果如何,秦書這個朋友,我下了。”于克岫拍拍秦海的肩膀,說道,“上面來的人,我老于見得多了,但像秦書這樣務實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唉,如果上頭的領導都能這樣務實地替我們企業著想,那該多好。”
秦海笑道:“于廠長這樣說,可就把我架到火上烤了。我們來的是四個人呢,你看我們小路,一路上暈車暈得這樣厲害,還堅持工作,于廠長要夸獎,也應當先夸獎一下小路的這種神吧。”
“對對對,我失言了,失言了。”于克岫心領神會,當著路曉琳等人的面,他大夸秦海做事務實,這就相當于貶了路曉琳等人了,這對秦海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于克岫這麼大歲數,哪能不懂這點人世故。
“路書的事,我昨天聽曾科長講過了,不容易啊,一個孩子家,跑到我們這大山里來,剛才還跟著我們在車間里爬架子,了不起,了不起啊。”于克岫毫不吝惜自己的溢之辭,對路曉琳大加稱贊。
路曉琳心直口快,但腦子并不笨,明知于克岫這話言不由衷,也很聰明地不去揭穿,而是笑著答道:“于廠長太夸獎我了,我們到金塘來,本來就是來和企業談合作的,坐車、考察車間,都是我們份的事。于廠長對我們這麼照顧,我們真的非常激呢。”
“沒有沒有,我沒有照顧好你們。”于克岫道,他抬起腕子看了看手表,說道:“快到中午了,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我讓辦公室安排一下,帶你們去看看古廟。”
“不會吧,于廠長,怎麼還安排我們看古廟啊?”秦海笑著問道,此前于克岫是拿參觀古廟來敷衍他們,現在大家話都已經說開了,再提古廟的事,就有些可笑了。
于克岫臉上有些尷尬,說道:“我這回是真心的,你們大老遠過來給我們出主意、找方向,我們沒點表示不合適。我們旁邊那個古廟,真的有意思的……”
秦海道:“不必了,于廠長,看古廟的機會有的是。我們該說的事已經說完了,下午我們打算回市里去,請王主任再給我們安排調研其他的企業。”
“那我們這里……”于克岫言又止。
秦海道:“于廠長放心,我們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金塘。于廠長這邊認真考慮一下我們提出來的方案,如果覺得雙方有合作的余地,我們再詳細商談。當然,如果于廠長覺得有困難,我們也不會勉強。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地說,汽車材料國產化的事,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我們明白了。”于克岫說道。
吃過午飯,于克岫從廠里另外派了車,又找了一名穩重老練的司機,送秦海一行返回金塘市。臨行之前,他如此前承諾的那樣,給秦海等人每人送了20斤當地特產的熏,而且本不容幾個人拒絕。
王松安再見到秦海一行的時候,臉上多有些窘迫之。他已經知道路上發生的事,雖然那個骨頭的司機小趙并沒有說出黑子威脅自己的事,但王松安聽曾智強在電話里匯報這一路的況,多也能猜出一些。讓司機給秦海一行一個下馬威,的確是王松安的授意。現在自己的小伎倆被別人看,無論如何都是一件難堪的事。
“回來了?這一路辛苦了吧?”王松安一邊與路曉琳握手,一邊假意問道。
“不辛苦,山里的風景好的,謝王主任給我們安排的行程啊。”路曉琳笑呵呵地回答道,眼神里卻帶著幾分戲謔之,意思是自己啥都明白,只是不會點破而已。
“嗯嗯,我們這一帶風景的確是不錯的。”王松安只能敷衍著答道,隨即又轉頭對秦海問道:“怎麼樣,秦書,對金南化工廠調研的況如何?”
秦海道:“況很樂觀,金南化工廠的設備條件不錯,完全能夠承擔我們所需要的材料的生產任務。現在的障礙就是他們是否愿意投資金進行改聚氯乙烯產品的
開發,如果沒有這個決心,那就沒辦法了。”
“這個好辦,回頭我給老于打個電話,讓他一定要下定決心,積極配合咱們部里的要求,搞出那個什麼來著?”王松安有點說不來秦海講的語。
“改聚氯乙烯。”秦海道。
“對對,改那個聚氯乙烯。”王松安道,“我看是沒什麼問題的,老于他們就是搞聚氯乙烯的嘛,他們搞這個是行。”
“呃……好吧。”秦海無語了。他心道,于克岫他們搞聚氯乙烯是不是行姑且不論,但王松安在化工方面肯定是外行。研發改聚氯乙烯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是說曾經搞過聚氯乙烯就能夠研發出來的,這需要有相應的投,還需要有專家參與,難度遠比王松安想象的要大得多。
“路書,秦書,下一步你們打算做些什麼?”王松安問道。
路曉琳看看秦海,秦海說道:“那當然是繼續進行調研了,金南廠是搞聚氯乙烯的,其實聚氯乙烯產品并不算是汽車上用得最多的樹脂產品,我們還想了解一下有關聚氨酯、聚丙烯、abs等產品的況,這些產品好像在咱們金塘市都能夠生產吧。”
“都有,都有。”王松安道,“我這就讓曾科長和這些廠子聯系,聯系好了你們就過去吧,有什麼困難,隨時跟我們經委說,我們一定會提供所有的幫助。”
“那就多謝王主任了。”秦海說道。
打發走秦海一行,王松安又把曾智強找來,向他詳細問起了秦海等人在金南化工廠調研的況,當聽說于克岫對秦海的話非常重視的時候,王松安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麼說,這個秦書,還真有兩下子?老于可是一個傲氣的家伙,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小年輕興趣呢?”
曾智強道:“這個況,我問過于廠長,他說金南化工廠現在的確有些經營上的風險,秦書他們提出來的方案,對金南廠是有利的,他們正在討論是否要與秦書他們合作。”
“唔……這樣吧,你再聯系幾家企業,陪他們跑一跑,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麼。如果他們做的事,真的對咱們金塘有利,咱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如果他們只是瞎折騰,咱們也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這些部里的人我可了解,有時候拍著脯許一堆諾言,最后落實不了了,拍屁走人,還得咱們經委給他們屁,這樣的傻事,咱們可不能做。”王松安說道。
“王主任,您放心吧,我會盯著他們的。”曾智強說道。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秦海、路曉琳一行繼續考察金塘市的各家化工企業。
與金南化工廠的況相似,這些化工企業各有自己的主打產品,由于國化工產品市場仍于供不應求的狀態,這些企業的日子還算好過。對于開發新產品、服務汽車配件生產的要求,這些企業都表示了一定的興趣,但同時也對開發新產品所需要的投到遲疑。
“這都是必要的投啊,在歐國家,企業平均要拿出銷售收的5以上用于新產品研發呢,咱們的企業怎麼一點研發的意識都沒有啊?”夏揚杰對秦海嘟噥道。
跑了這麼多天,皮子都快磨平了,可是沒有一家企業能夠給他們一句痛快話,這讓在學院里呆慣了的夏揚杰到很不可思議。
“套用一句流行的話……這就是制問題啊。”秦海無奈地說道。
路曉琳道:“小秦,現在我越來越佩服你們那個寧廠長了,他舍得投一兩百萬在青鋒農機廠建一個材料實驗室,那個廠的規模比什麼金南化工廠可小多了。”
秦海笑道:“小路,你可不知道,寧廠長這樣做,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萬一我們沒有解決那些材料技問題,這些投就打了水漂了,寧廠長就干不下去了。”
路曉琳白了秦海一眼,道:“你這是在自夸吧?我可聽寧廠長向楊主任介紹過,當時是你給寧廠長打了包票,說這些問題都能夠解決,寧廠長才有膽量這樣投。對了,小秦,你能不能給金塘這些企業也打個包票,說他們的這些技問題都是能夠解決的,這樣他們就不會再猶豫了。”
秦海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包票我可不敢打。我敢給寧廠長打包票,是因為他信任我,愿意照我的方案去做。金塘這些廠長都得很,我給他們打包票,沒準他們還以為我是在誆他們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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