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小師傅,幫我把這把柴刀也淬一下火!”
“我這把鋤頭……”
幾個農民都圍上了秦海,對秦海的稱呼也從“后生”變了“小師傅”。面子是靠自己掙來的,秦海的這一手,鎮住了全場,大家對他的尊敬也就油然而生了。
“小師傅,你剛才那些辦法,難不難學啊?”張老三怯生生地走上前,帶著幾分忸怩之對秦海問道。作為一位工匠,見到如此出神化的技藝,豈有不眼饞之理。他心里不確定的是秦海愿不愿意把這套技教給他,畢竟技這種東西是很值錢的。
“怎麼,張師傅想學嗎?”秦海笑著問道。
張老三更窘了,他支吾著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合適,再說,我也沒什麼文化,就讀過高小,也不知道能不能學會……”
“如果張師傅想學,我教你就是了。”秦海爽快地回答道,“有些理論方面的問題你不一定能夠理解,不過憑著你的富經驗,你肯定能夠領悟出來的。”
“嗯嗯,我只要學到什麼經驗就行了。”張老三連聲說道,全然不顧自己的話與秦海的話對不上口徑,說罷,他又想起一事,于是小聲問道:“小師傅,你看……我請你教我這些,要不要安排個謝師禮什麼的。”
秦海連連擺手:“豈敢豈敢,我只是學了一點皮,哪敢在張師傅面前自稱老師,我們就是一起切磋一下好了。要不這樣吧,張師傅,這里還有其他一些農,你幫我搭把手,咱們把這些農的淬火都做一下。”
“可以可以,求之不得。”張老三激萬分,對于他來說,干點活本不會覺得累,通過干這些活能夠學到秦海的技,那可就賺得太多了。
胖子剛才在屋子里呆了半天,此時已經全都被汗水浸了,正坐在樹下咕咚咕咚地喝著涼開水。另外那一高一矮的兩個年輕人對于秦海的技只是佩服,卻沒有想學一學的愿,因此秦海便與張老三一起進了鐵匠鋪,開始一件一件地修復那些農。
張老三的打鐵經驗,比胖子自然是高出了許多,所以鍛打鐵的這些事,基本不用秦海上手。到了做熱理的階段,張老三也是讓秦海以解說為主,自己照著秦海所說按部就班地進行作,并在此過程中領悟秦海這一套熱理工藝的髓。
“嗯,這個溫度就是900度是吧,我記住這個了……”
“好,在爐灰里保溫,爐灰要有一定的溫度……”
“這個水作三硝水溶,可以用來淬這種鋼……”
張老三如似地汲取著秦海提供的技,有些地方甚至還能夠推陳出新,提出一些改進意見,讓秦海也不嘖嘖連聲,暗嘆真正的高手其實正潛伏在民間。
“太好了,太過癮了!”
等到一件農在張老三手里完了所有的熱理工序,泛著幽幽的藍從淬火溶中被取出來的時候,張老三興得幾乎要忘形了。
“老三,恭喜恭喜啊。”蠻牯樂呵呵地向張老三表示著祝賀,像張老三這樣的手藝人,學到一門新技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這都完全是因為小師傅教得好,我先前真是看走眼了,小師傅年紀輕輕就懷絕技,實在是了不起的人才啊。”張老三都不知道該怎麼夸獎秦海更好了,在此前,他可是對秦海表示過不屑的,現在想起來,實在是可笑之極,幸好秦海并不是一個與他計較的人。
“喂喂,這位師傅,我記得剛才你說過,如果我們這位兄弟淬過火以后的鐵鍬能夠劈磚頭,你就把我們的農都買下的,現在不會反悔吧?”胖子終于喝夠了水,又活過來了,他邁著氣吞山河的步伐走過來,牛哄哄地對蠻牯說道。
“當然不反悔!”蠻牯梗著脖子道,“只要張老三和這位小師傅把這些農都理一遍,我就全要了。”
“全要了?我們可要提價了。”胖子說道。
“提什麼價,不是說好了一把鐵鍬兩塊五的嗎?”幾個農民趕上前說理。這麼好的農,即使不提此前的賭約,他們也是打算要買的,但胖子坐地抬價的行為,可就讓他們不樂意了。
胖子道:“兩塊五是先前的價錢,我們兄弟學藝不,做出來的東西不合意,只好賣便宜的。現在有這位……對了,哥們,你什麼名字?”
最后這句話,胖子是對秦海問的,人家幫了自己那麼大的忙,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點說不過去。此外,胖子還琢磨著要拉秦海伙,日后一塊做農的買賣,所以秦海的名字是必須要問一句的。
“我秦海,幾位兄弟怎麼稱呼?”秦海反問道。
“我寧默。”胖子答道,又用手指了那一高一矮兩個伙伴:“這個喻海濤,這個苗磊。”
“失敬失敬。”秦海向他們仨拱了拱手,倒讓這三個人手忙腳了一陣。那年月里古裝戲,這種拱手禮是大家所不悉的。
“對了,我沒說完呢……”胖子寧默與秦海互相通報過姓名之后,又轉回頭對那幾個農民說道:“你們看,我們用的鋼是最好的,張老三這里的鋼不如我們的鋼好。我們這個淬火的技,也是最好的。你們說,我們的鐵鍬能比張老三的賣得便宜嗎?”
“幾位大叔,寧默說的也有道理,這麼好的鐵鍬,你們在農資公司花三塊錢肯定是買不到的,對不對?如果寧默他們賣的價錢太低,就是擾市場了,恐怕張師傅也不樂意吧。”秦海上前幫著寧默解釋道。
蠻牯他們其實心里早已經調整過了預期價位,秦海說得對,這樣好的鋼口,一把鐵鍬賣三塊錢的確不貴,再低的話,像張老三他們這種鐵匠鋪就別活了。他們一開始咬著價格不放,是不想對寧默他們妥協,現在見秦海出來說話,于是就坡下驢,說道:“既然小秦師傅說話了,那我們沒啥可說的。不過,你們幾個小年輕也不能漫天要價,最多也不能超過張老三這里的價錢。”
“憑什麼,我們用的鋼比張老三的好。”高個子喻海濤嘀咕道。這幾個小年輕不像秦海那樣斯文,對于比自己年長一輩的張老三也是直呼其名的。
“好了,喻海濤,價錢差不多就行了。”
秦海又回過來做這邊的工作。寧默等人見秦海發了話,也就不堅持了,答應把這余下的七八件工經過淬火之后,以張老三鐵匠鋪的同類產品價格賣給蠻牯他們。
接下來的事,就是大家就著張老三的鐵匠爐番上陣,給工做熱理。一干人一直忙活到臨近傍晚,才把活干完。蠻牯他們除了修理好上周買下的農之外,還把寧默他們余下的八件農也一并買下。蠻牯數出了27塊5錢遞給寧默,然后與同伴們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發財了!”看著蠻牯他們走遠,幾個小年輕樂得心里開了花。這買賣做得太順利了,而且每一件農都加了價,等于憑空又多賺了幾塊錢。
“來來來,秦海,這是你那份。”寧默是三個年輕人里的頭,做生意掙來的錢也是歸他分配的。他從那些錢里出一張大團結,遞到了秦海的面前。喻海濤和苗磊見些形,不覺角都了一下。總共不到30塊錢,寧默居然分了10塊錢給秦海,這出手也未免太大方了一點吧?
不過,二人轉念一想,今天這事,如果不是秦海出手相助,他們非但掙不到這27塊5,甚至還可能要賠出多錢去。秦海顯出的這手本領,讓他們佩服到了心坎里,以秦海的本事,拿10塊錢走,似乎也并不為過。
寧默心里的想法與喻海濤、苗磊是一樣的,他還多了一個心眼,那就是想著一會與秦海套套瓷,看看此君是哪個單位的,能不能拉過來與自己合伙。既然打定主意想拉對方伙,他自然不會吝惜一些好的。
秦海看了看眼前那張大團結,擺擺手道:“我就不用了吧。你們搭進這麼多材料,真正能掙到的錢也不多。我只是隨便搭把手,不值得拿這些錢。不過,寧默,你們更應該謝一下張師傅,嚴格地說,你們之間是競爭對手,可是張師傅非但給你們提供了爐子,還親自手幫你們干活。你們用了張師傅這麼多煤火,總得意思一下吧?”
“不用不用。”張老三在旁邊聽到秦海的話,趕搖頭。說實話,一開始他的確是不想幫寧默他們這個忙的,因為寧默他們賣農,其實是搶了他的生意。但后來,他從秦海手里學到了這麼好的淬火技,與寧默他們的這點競爭就算不上什麼了。要說起來,他還應該謝寧默他們才對。
“老張,秦海說得對,我們用了你的煤火,理當謝你的。不過,我們兄弟掙的不多,這三塊錢就當請老張你煙了。”寧默對待張老三可沒有像對秦海那樣大方,他出了一張兩塊和一張一塊的鈔票,遞到了張老三的手上,算是把煤火的錢給付上了。
————————————————————
為沖榜而加更,大家看完之后,兜里還有沒有推薦票,都投給橙子這本書吧,這樣橙子的書就能上首頁的新書榜了。拜求推薦票啊。
沒有存稿的橙子傷不起……
南國第一美人軒轅蔦蘿上一世家族蒙冤,丈夫另娶,被即將進門的越泠然越側妃,逼迫身死。重生醒來,命運跟她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她變成了越泠然,這其中到底有多少陰謀,她的枕邊人到底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既然她重新活過,必然要讓局面反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寧不凡的師傅給他定了一門娃娃親,未婚妻是全楚市男人心目中的夢中女神。這麼漂亮的未婚妻絕對不能放過,一定要追到手!!!
前世她被自己最信任的搭檔陷害,一朝穿越,竟意外的成了夏家廢材七小姐!從此廢材七小姐一朝覺醒,廢物翻身,鋒芒萬丈褪去廢骨,成為萬眾矚目。誒,等下。這個廢材七小姐,怎麼有點不近人情呢?夏小七:在本小姐面前,別提人情,提錢!…
林紈前世的夫君顧粲,是她少時愛慕之人,顧粲雖待她極好,卻不愛她。 上一世,顧家生變,顧粲從矜貴世子淪爲階下囚。林紈耗其所能,保下顧粲之命,自己卻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雪地被鮮血暈染一片,顧粲抱着沒了氣息的她雙目泛紅:“我並非無心,若有來生,我定要重娶你爲妻。” 重生後,林紈身爲平遠軍侯最寵愛的嫡長孫女,又是及榮華於一身的當朝翁主,爲自己定下了兩個目標—— 一是:再不要把一手好牌打爛。 二是:不要與前世之夫顧粲有任何牽扯。 卻沒成想,在帝都一衆貴女心中,容止若神祇的鎮北世子顧粲,竟又成了她的枕邊人,要用一生護她安穩無虞。 * 前世不屑沾染權術,不願涉入朝堂紛爭的顧粲,卻成了帝都人人怖畏的玉面閻羅。 年紀尚輕便成了當朝最有權勢的重臣,又是曾權傾朝野的鎮北王的唯一嫡子。 帝都諸人皆知的是,這位狠辣鐵面的鎮北世子,其實是個愛妻如命的情種。 小劇場: 大婚之夜,嬿婉及良時,那個陰鬱淡漠到有些面癱的男人將林紈擁入了懷中。 林紈覺出那人醉的不輕,正欲掙脫其懷時,顧粲卻突然輕聲低喃:“紈紈,爲夫該怎樣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