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下午到傍晚。

陳川在袁臻的辦公室里，就擴大規模問題，很深的流了幾回。

九月末的蓉城悶熱難當，這一點從袁臻汗流浹背就能看出來。

在流的過程中，袁臻提到了一個人，綰綰。

綰綰的老家在蓉城，確切說是下面的一個鎮上。前段時間一直住在海琴市，這段時間回老家來了。因為認識袁臻，所以還約了逛街看電影，兩個人還一起吃了個飯。就是前兩天的事。

「你們有提到我沒？」陳川問。

「沒有。提到了弟弟，還給我看了弟弟的照片。是個帥氣、乾淨、秀氣的小男生，比選秀節目里的小鮮更帥。嘆們家的基因，綰綰漂亮，弟弟也超帥，實話說，算是除了你之外，我見過的最帥的小帥哥。」袁臻道，「可惜……」

「可惜患有語言障礙。」陳川接話道。

「你也知道啊，綰綰給你說的？」袁臻道。

陳川點了點頭，綰綰確實提起過弟弟患有口吃。對於的這個弟弟，陳川還知道，今年貌似是20歲，剛大專畢業，正在找工作。

袁臻的話題掠過了綰綰，又開始說工廠的事，說，「如果要擴建，就在蓉城再建一個廠區，然後在渝城，春城，江城附近建廠，這些地方人口集……」

袁臻臉上的斂去，換上了認真臉，畢竟，的本職工作是經營好陳川給的工廠。

但是陳川也沒仔細聽，還在想著剛才提到的綰綰的事。

拿出手機來看，翻到跟綰綰的對話，發現上一次流，已經是7月份的事了。換言之，跟是好久沒有聯繫過。

而也沒主說過什麼，細數以往的對話，如果是主開口，那必定是跟「借錢」有關了。

「你知道綰綰家在哪嗎？」陳川忽然問。

「嗯？怎麼突然問這個，我知道，和我說過……」袁臻微微錯愕，拿出手機，把地址發到陳川的微信上。

……

日落黃昏。

白的法拉利roma在公路上疾馳。

陳川從袁臻那裡離開，坐著車前往蓉城郊區的一個鎮子。

那是綰綰的老家，從海琴回來，就住在家裡。

開車的司機是那個安姓的小主播，專心開車，話不多，車技也還OK，沒什麼顛簸，連剎車都是比較，乘坐覺像是做老司機的車，完全看不出是個年輕的新司機。

在傍晚六點的夕餘暉下。

車子穿越了兩座山峰，到達目的地小鎮，停在鎮上的一座農家院前。

說是鎮子，其實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村落，沒什麼高層建築，充滿著鄉村的質樸氣息。

陳川下了車，看著面前的單門獨戶院。

「你下來走走，還是在車裡等？」陳川回頭給安主播說。

「我在車裡等你哥。」安主播脆聲回道。

陳川由得了，自己走進小院里，不知為何，踏此地，心裡竟是有些許張。

他這次來蓉城，主要就是找袁臻，商量工廠規模擴大的事。現在正事做完了，他打聽到這裡，算是一點小小的私事。

主要是好奇，綰綰家是什麼樣子的。

至於為什麼好奇，陳川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其實，在袁臻辦公室里，最後一次深流時，陳川心裡想的便是綰綰了。這實際上對袁妹子並不公平，但因為也沒影響他發揮，所以袁妹子貌似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人與人之間的確實奇妙，或許是眼神，或許是說話的神，或許是發獃的樣子……總之，對綰綰這個生……

想著這些，

走進院里。

看到院里一個瘦高的男生坐在水井邊洗服。雖然只看到側臉，但是清秀絕俗的氣質便已經到了。

彷彿是聽到腳步聲，洗服的男生抬起頭看過來。

陳川看到他的正臉，到他的眼神，這值……果然無可挑剔，是個雕玉琢的小帥哥，像是神話故事裡的那種仙人道觀里的小，皮雪白，五分明立，雙目清澈，不染塵埃。面容和綰綰，依稀有些相似，只是綰綰的面部線條是人的和和，而他是多了一男的堅毅。

「你好小哥。」陳川微微一笑，開口打招呼。

「你，你，你好。」男生張了張口，雪白的臉頰已經泛紅，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略顯局促的站起來，「請，請，請問你，你找……找……找誰……」

「請問這裡是卿綰的家麼？我是的……咳……」陳川原本想說「朋友」，但是看著面前這小帥哥局促且面紅耳赤的樣子，心裡生出惡作劇的想法，便說道，「我是老公。」

「老……老……你……」男生瞠目結舌，更加局促，目里滿是驚訝，面紅急道，「不，不，不可能，姐姐姐姐姐沒說過！」

陳川一笑：「是瞞著家裡的，跟我領證了。你是哪個？我老婆的弟弟？」

「我……我我……」男生面紅耳赤，張合，但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

陳川覺得有趣，逗道：「姐夫吧哈哈。」

「姐，姐夫。」男生喊了一聲，似是害的低下頭，「是，是真的嗎？那，那我……」

男生結結的工夫，屋子裡走出來一個中年婦。

婦看著陳川，驚問：「真的？你跟綰綰領證了？莫不是開玩笑的吧？」

陳川看向這婦，苗條修長的高，白皙，五和綰綰相像，只是眼角多了一點點皺紋，這是歲月的痕跡。顯然，這是綰綰的媽媽。

婦自我介紹說：「我是綰綰的媽媽，你是……」

陳川原本只想逗這弟弟，沒曾想屋子裡的媽媽聽到了，看著綰綰媽媽一臉的震驚，陳川有些騎虎難下，若是直說「是開玩笑逗他」，那豈不是有些沒品？

院子里，陳川，男生，以及綰綰媽大眼瞪小眼。

陳川轉移話題，問：「你好阿姨，綰綰在麼？」

「去摘菜還沒回來，你進屋等吧。」婦道，「你真和綰綰領證了呀？你就是唐爺吧？」

「嗯？」陳川剛要跟著進屋，聽到「唐爺」三個字，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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