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怎麼像個地縛靈一樣站在那里?”影子小花同樣詫異地著一個方向,心中的疑竇加深。
歷南和玩家一起站在遠離候車廳怪的出口,環境上更安全,但也意味著他們和導游拉開了很長一截距離,奪旗時本不備優勢。
高溫讓寸頭的影子有些急躁,“管他們做什麼?先考慮奪旗才是。”
影子小花:“奪旗不難,不過我們要近導游,再突破怪重圍,力消耗會非常大。二樓的怪攻擊頻率不高,但我擔心是游戲放得煙霧彈。”
一二樓之間靠著直梯連接,那一段距離最為麻煩和危險,一旦他們下去,有可能面對一樓怪不間斷地殺戮。
另有一個影子開口:“我更擔心奪旗的瞬間,會出現什麼紕。”
影子歷南也是擔心這點,原保持在安全距離外做監視,明顯有后手。
寸頭的影子想了想問:“會不會他
們是在故意擺迷魂陣?想讓我們放棄到手的桃子?”
“裴溫韋的影子呢?”影子歷南忽然問。
話音剛落,年姍姍來遲,他是坐貨梯上來的,避開了樓梯口的玩家。
姑娘像是個小尾,他走哪跟哪,一路用充滿殺意的眼神掃過候車廳的怪,無緣無故直接擰斷了一只近擋道的乘客脖頸。
殺起人來作像是貓一樣輕巧迅速,力氣卻超乎想象的大,怪的骨一同被碎。
年看了一眼,在對方斥責前,姑娘小聲認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
“我最后說一遍,這個任務強調過‘游客’這個主,不要輕舉妄。”
這姑有對付怪的實力,游戲卻不加以限制,肯定有在這里給自己挖坑。
影子歷南徑直走到年邊,好像是篤定他另有保留,“我不想浪費力氣,你最好說實話。”
前一秒還說改脾氣的姑娘一紙板扇了過去,要不是影子躲得快,臉絕對要被打腫。
“沒有人可以對我的乖孫出言不遜!”
遠觀察的歷南見狀搖了搖頭:“一定很疼。”
紙殼的邊緣劃到了影子的脖子,直接拉開了一條裂口。與之相比,他們車上的老太太是多麼溫。
影子歷南面無表抹去脖子上的。
他并不畏懼姑娘,游戲會平衡一切不均衡的因素,這姑娘越是強大囂張,越容易加速邊年的消亡,后者應該也在顧忌這一點,沒有太過借用他人力量。
影子歷南主要力放在思考另一件事上。
會不會玩家的重點不是在導游,而是他們這些影子上?
導游跑進了候車廳,玩家想要探察他們的舉,就得跟著進來,如此一來肯定會被發現。即便是這樣,這些人依舊在明晃晃地觀察,好像就等著他們奪旗,然后做些什麼。
一定是有什麼非這麼做不可能的理由。
他看著年,目中閃過冷銳的芒,對視間的幾秒,陡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你有……”
“食鏈。”年平靜地打斷他的話,“這個副本類似王國,導游型小,先前奔跑的時候,皮在下有著銀白的反,估計定也是某種的化。找到在之上的人種類,借高一級食鏈的力量幫我們追捕導游就好。”
找到能制導游的人,他們可以威脅或者利談條件,不過最有可能的是人上本有任務可以發。
完任務,得到人的幫助,更符合游戲留的一條生路。
他的提議無聲中得到了其他影子的贊同。
樓下的怪數量眾多,導游也不會乖乖站在原地任由他們奪旗,一追一趕怕是要耗掉半條命。利用天敵,實施圍追堵截,確實是最省力的方式。
過了冷卻時間,又有怪不知死活地沖上來。
近的影子大汗淋漓抹殺怪乘客,年無于衷朝前走了幾步,俯朝樓下看去,末了雙目一瞇說:“有些像……銀蟻。”
“分三組。”他收回視線,“一組盯著玩家;一組尋找蜥蜴乘客,銀蟻的天敵不多,蜥蜴勉強算是一個;最后一組負責找易燃易。”聽到后一句話時,影子歷南瞳孔一:“火攻?”
“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年角出一抹殘酷的笑意,“再抗熱,也是有耐熱極限的,我們不下去,就讓主走上來。”
天生淺淡的瞳仁中夾雜著有些夢幻的彩,仿佛已經看到了樓下變一片火海的樣子。
殺人、放火。
那是十幾歲時,溫時抑著的,本想要報復回去的方式。
方方面面俱到,年卻向周圍人傳遞著極端的抑,不影子收起了輕視之心,他們能覺到這幅十分年輕軀殼下,藏著恐怖的殺戮。
辦法是年想的,他相當自然地分配了隊伍,將尾隨小花上廁所的瘦小男子,和另一名對自己出言不遜過的影子同虞星洲分到盯梢玩家的一組,其他全部按照合理的方式分配,影子散開抓時間完任務的時候,年偏頭看向歷南所在的方向。
歷南知道他的主張,年無疑是在暗示可以趁此機會讓虞星洲回去。
虞星洲完獵殺影子的任務后,靠個人肯定無法全而退,這個時候就需要人接應。
現在打電話通知其他玩家,不一定來得及,歷南等人選擇接應,就無法留下繼續觀測,相應的,溫時便無法獲取使用刷新道的時間節點。
運裝因為汗水噠噠地黏在上,大滴的汗珠順著額前碎發流淌,年的瓣一張一合,用口型道:“告訴他,沒人能支配我。”
安全距離外,歷南報之以一笑,看不出真實緒。隨后對著始終保持通話狀態的手機開口:“你的影子深有你的世之風,找到了破局的法子。”
面對游戲,影子有的只是玩家下本的記憶,理論和實踐到底不同,是以剛開始他們的思維落后玩家半拍,但隨著參與環節變多,影子會越來越得心應手。
歷南問,“要爭嗎?”
要爭的話只有現在使用刷新道,相當于玩家吃了個啞虧。
沒有得到耗損影子實力的效果,還得搭進去一個珍貴道。
“隨他們折騰去吧。”溫時聞言嗤笑一聲,“支線失敗的懲罰是升溫,不過游戲恐怕很快就要忙著控溫。”
歷南皺眉,頭一回完全無法從一句話中發覺端倪:“什麼意思?”
回應他的是一聲嘆息。
k6666的車廂,大概從二十分鐘前,火車進站時,溫時就覺到著皮的吊墜在發熱。
簡清嶸曾說這枚用心頭做得吊墜,集中了最厲害的污染源,眼睛能夠知到,而他會試著通過吊墜找到自己。
先前溫時并不覺得簡清嶸能功找過來,上次是搭了下午茶的順風車,對方通過阿喪才進封棺村。正常況下,再厲害的npc也無法在非召喚的況下,服竄。
但吊墜異常的溫度,不斷提醒他簡清嶸很有可能真的找上門了。
溫時抱著一僥幸詢問車上見多識廣的小花:“我在副本中拉了很多npc的仇恨,萬一哪天在一個副本中遇到其他副本的boss……”
小花捧腹大笑,一時都忘了炎熱帶來的不適:“想什麼呢?那老玩家豈不是有更多敵人,還怎麼活?這種況本不可能發生,除非……”
臥槽
!
令人不安的轉折詞來了。
小花聳聳肩:“除非達到了傳說中的真靈級別,倒是有可能。”
溫時很確定簡清嶸不到那個級別,他連伯爵都打不過。
“真靈……”
喃喃重復了一遍,指甲在毫無意識地狀態下幾乎刺穿掌心,溫時意識到犯了個致命錯誤。
面對一些詭異,他太理所當然了。副本中什麼怪和怪異況都有,所以他沒將簡清嶸眼睛的異常太過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那只眼睛蘊藏著遠遠超過其本人的力量。
游戲一開始想借自己的手刪除檔案,抹殺簡清嶸,會不會還有其他原因?
吊墜散發的溫度越來越燙,溫時卻攥著它,虔誠祈禱,希能將心聲隔著吊墜傳遞過去——
簡清嶸,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哪怕撇去眼睛本的異常,對方的格中,也本看不到什麼明面。
萬一再來個他的影子,氣溫還不知道要上升多。
“來了上升了十幾度,但這是游戲作出修bug后的結果,初始溫度肯定要比這個高很多。”
溫時直覺簡清嶸過來,會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了呼喚,吊墜所散發的溫度逐漸降低,溫時逐漸松了口氣:“還好。”
一口氣還沒徹底呼出去,周圍的溫度驟然間大幅攀升。
別的車廂的旅客發出驚呼:“太!”
車上的玩家下意識看向窗外,天空除了一烈日,旁邊還有幾個模糊的虛影。
“一、二、三……”數到九的時候,有人腳下不穩,差點暈了過去。
三個太都足夠毀滅世界了,另外八個太目前還沒有顯形,用不恰當的比喻來說,就像天空難產了一樣,太很努力地想出生,但出不來。
“提示,檢測到該副本出現嚴重紊的數據,正在進行調整。”
太模糊的廓消失了幾個,不多時,卻又如雨后春筍,噌的一下重新冒出虛影。
“提示,正在修復……”
“提示,正在修復……”
人眼已經無法直視天空,會被灼傷。沒有驚雷,萬里無云的天空中卻發出了轟鳴,虛空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在他周圍,沒有任何生命敢接近。
這位恐怖的存在清楚知到有東西在通過他的雙目,復制自己的力量,而且是黑暗面的力量。
他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察覺冥冥中無所不在的游戲意志似乎很暴躁,一方面在愚蠢地嘗試復制他的力量,一方面又在拼命打補丁。
實際游戲已經不僅僅是暴躁所能形容的,進來的是眼睛,與影的設定下,它只能去復制眼睛本的力量。
無視游戲,恐怖存在進一步用意識去知眼睛的存在。
此刻,某個進站口外。
無形的屏障正在阻隔稻草人的進。
茶話會后,簡清嶸一直泡在實驗室,給稻草軀殼做了一次升級,以便更適合污染源生存。他本來計劃換一更厲害的軀殼,但目前還沒有功,新研制的軀殼最多能承載眼睛寄居半天時間。
不過簡清嶸還是把實驗失敗品帶來了,以備不時之需。
失敗品是一只機械貓,尾很長,通玲瓏,如今正被稻草人牽在手上。
“怎麼進不去?”
小稻草人試圖用污染源融化屏障,發起二次沖刺。
啪地一下,剛進去半個頭,又被彈了出來,小稻草人連同機械貓一屁墩子坐在了地上。
再試試。
小稻草人執迷不悟地發起第三次沖刺。
溫時,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