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取是難。不取,也是個問題。
劉柏就說:“手是李教授來做,他在國外呆了十二年,是這方面的專家。能盡量減這種神經損傷,但是之后怎麼去調理,我們卻辦不到。”
柳權接了片子再看了一遍,就遞給朱鶴松,然后才問說:“李教授呢?”
馬上來!
正說著呢,李教授就來了,進來跟每個人握手,到了桐桐這里愣了一下,大概覺得面生。
沒人介紹桐桐是誰,李教授詳細的介紹了一遍手方案,這才問:“諸位可有什麼要補充的。”
方案上,沒什麼問題。但是作上,很難如方案一般的完。
能說什麼呢?只能說拜托了。
送了李教授走了,這就得擬定恢復和調理的方子了。劉柏在邊上陪著,跟孟軍和姚芳兩口子說話。
那邊柳權擬定了方子了,這才想起來,看了幾個師弟妹一眼,“取紙,自己擬方子。”
吳樹取了紙筆,遞給桐桐一份,而后擱在面上擬方子去了。
都利索的,擬方子了,就都完了。
擬定了,都往桌上一放。
桐桐先看柳權的方子,心說,難怪師父說他是個慢郎中。開方子一道上,這位大師兄當真當的起一個‘穩’字!四平八穩,不多一分火候。這樣的郎中,肯定是把人治不壞的。他的長項該在調養,而非治療急癥重癥。
看完這個,又看朱鶴松擬定的方子。也有點撓頭,這位二師兄有點好偏門。
收回視線,再看吳樹的方子,他怕怯吧,在加減驗方。但是據師父的脈象,這加減的可謂十分高明。
認真的看別人的方子,的方子也被大師兄拿去了,二師兄站在邊上看,都快湊的臉挨著臉了。吳樹還往上湊,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就不能等那倆看完了,你在看嗎?
柳權拿著手里的方子眼里不時有斟酌之,這個方子太簡單了,只有八味藥。他看第一眼都沒在意,要不是一筆好字,他都不會再去看第二眼的。可誰知道這一看,竟是覺得這方子有點‘大醫就簡’的味道。
反復的斟酌了好幾遍,他的眉頭又微微皺起來,“你用了狼毒?”
是!用了狼毒。狼毒又名斷腸草,有毒。“你用的劑量是……”
吳樹不由的驚了一聲:“一百六十克?”
“對,一百六十克。”
“你用了蝎子?”
是!
“一百八十克?”
是!
“還有蜈蚣?”
是!
“一百五十克?”
是!
“生附子?”
對!
“兩百克?”
對!
吳樹朝瞪眼:“你一共用了八味藥,四味都是大毒之……”雖然解了毒了,但是,這個藥量,“給牛也不用下這麼重的量吧。”
桐桐不理他,只看柳權:“大師兄,這就是給師父開的。”
柳權這才認真的打量桐桐,然后扭臉看朱鶴松:“你怎麼說?”
朱鶴松了鼻子,“這麼大的劑量,師兄的從醫生涯以來,用過嗎?”
沒有!一次也沒用過。你呢?
朱鶴松搖搖頭,“從未曾用過。”理論對沒用呀,但得真的用過了,保證無害才行呀。
柳權就看桐桐,“可曾聽過一句話……”
“人參殺人無過,大黃救人無功。您是想說這個吧!”桐桐接了這話,這才道,“人參殺人人不知,大黃救人人不用。為何呢?為何不敢用呢?只要對癥,就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