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你?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是你!」——他眼中的暗湧快要將我吞噬。
「慕小喬,既然你已擺不了這樣的命運,那就好好著,若不是我的慈悲,兩年前你就死了,若你不想死,就不要探究這些不該問的問題。」
我閉上眼,到他冰冷的氣息縈繞在我的鼻尖畔。
「……好,我明白了,我不問。」我咬,用力把眼淚憋回去。
他沒有解釋,也不想向我說明任何事。
只是用涼薄的話語、冷的目告訴我不要癡心妄想。
卻又會用一悲憫的神,勾起我的奢。
真是折磨……
我抬起手,用手背遮著眼睛。
窗外明月低垂,屋裡並不黑暗,我卻覺得自己依然躺在老家的地窖中。
永遠不可能心。
我覺到白的棉紗擺遮住了我的頭。
我覺得放棄一切抵抗是最聰明的選擇,不要有心、不要。
就像我們家族的觀念一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而我,生死在他、慾也在他。
他可以對我生殺予奪,我卻只能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問。
在晨曦過重簾的時候,我昏昏睡,而他還沒結束。
他抬手在我心口緩慢的畫著彎彎扭扭的線條,這是什麼……在我上畫符?
我迷糊的抬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腕,最終無力的了手指,什麼也沒抓住。
》》》
我醒來是已經快到中午了,被子在我上裹得好好的,但床單……不說了,起來換吧。
等我收拾整齊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床單塞洗機。
剛好我哥頂著窩頭下來,迷迷瞪瞪的看著我半響,壞笑著問我:「幾歲了還尿床?」
我……
我漲紅了臉。
他哈哈大笑著去洗臉刷牙,還不忘提醒我:多做點菜,小叔要過來吃飯。
我沒想到昨天小叔居然能及時趕到救我們,他跟爺爺鬧得不愉快後,兩年都沒回過家、我們也沒見到他。
「小喬,雲凡,給你們帶加餐來了。」小叔製服都沒換,拎著兩盒街口買的脆皮鴨走進來。
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從他口中我得知了很多事。
原來昨天我看見的黑貓是汙老太太的貓靈,那天貓靈叼回去一隻人的手指,就是在這裡發現的。
汙老太太得知我們被困後,立刻打電話通知了小叔。
「小叔,你們的工作經常接死人,你們那些小警*察都不怕嗎?」我哥問。
「沒聽過一正三邪?穿著這服能擋很多邪氣……當然,沒有小喬肚裡的東西有用,那才是百邪不侵。」小叔瞇著眼,灼灼的盯著我。
我有些尷尬,轉移話題道:「小叔,你看我爸況怎麼樣?」
「我覺得有救……老哥好像是故意讓自己這麼半生不死的,這樣那個的鬼臉就沒辦法利用他做事了,起碼不容易傷害你們。」小叔笑道:「沒想到小喬你進步這麼大,居然敢拿著羅盤去找藏地了。」
「我要知道是藏地,我才不去。」我看著那盒脆皮鴨,莫名的沒胃口。
「你們倆長起來也好,畢竟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不過邪道、邪是絕對不能的,那個趙曉茹家就是被洗腦了。」我叔咂舌道:「其實是騙你的,什麼家暴都是編出來的,早就已經墮落了……」
「……我看到脖子上有勒痕,才會被騙了。」我心裡也很不爽,以後我還敢相信別人的話嗎?被邪法洗腦的人居然近在我邊。
小叔神的一笑:「那個勒痕是真的……不過不是家暴產生的——」
我和我哥立刻出噁心的表,小叔撇道:「我見多了,還有人因為玩這個而喪命的。」
「臥槽……為啥要這麼做啊!」我哥想不明白,修邪法的人這麼做可以理解,普通人也會玩這個而喪命?
小叔白了我哥一眼:「你不是學醫的嗎,你難道不知道這乃人之常?」
「哦、哦哦哦!」
我聽不下去了,跟法醫坐在一起吃飯簡直是折磨。
「呃,我們還是別說了,小喬要發飆了。」我哥看了我一眼,忙住了口。
小叔哈哈的笑了兩聲,突然開口問道:「雲凡,你跟你爸去黃道村的事,沒有告訴小喬嗎?」
我哥的表僵了一下,囁囁的回答:爸不讓我說。
我知道他們有事瞞著我,就一個月前冥夫出現的那天,我爸和我哥也傷了匆匆趕回來,鬼臉也就是那兩天出現在我爸後背上的。
「小喬有知權,而且,我覺得小喬現在厲害多了,有些事知道也好。」小叔定定的看著我。
「哥。」我看向他,下命令道:「你去洗碗。」
我哥糾結的看了小叔一眼,小叔微笑道:「去吧。」
他前腳離開,我立刻問道:「我爸到底去做了什麼事?」
小叔掏出一煙,也不點燃,就這麼虛虛的夾在指間:「這麼說吧,小喬,咱家的業障,其實是從祖宅的地窖開始的。」
這不意外,我就是作為祭品被送到那裡的。
家裡的人是打算讓我死在那裡吧。
小叔看我臉不悅,笑道:「別生氣,你就當聽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