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從背包空間里拿出特殊袋子,將這群山匪打包帶走。一手拖著袋子,一手握著長劍,邊走邊問:「你玩遊戲多久了?怎麼才十級啊?」
這款《劍俠江湖》全息遊戲人人都玩,如今過去這麼久,新手已經不多了,大部分人都是老油條。
池還沒見過和自己一樣的玩家,一時有些張。溫吞地道:「上個月,我做任務慢。」
竹心是個熱心腸,抬起手拍拍的肩:「沒事,待會兒完任務,咱們加加好友。你有不懂的,我教你。」
池眼底浮出薄薄水汽,面上儘是激。
「謝謝你,大佬。」
竹心笑了笑說:「我不是大佬,你我竹心就可以了。」
…
不到半個時辰,便到達雲山鎮,鎮子裏有府,一個山匪10點經驗,竹心把經驗全給了。
池一下升到了15級。
[十五級獎勵:20銀幣,背包空間擴展5格,共15格,]
「竹心,你人真好!」眸子水汪汪投去激的目,手指探布袋子,想送給竹心一樣禮。
池禮都很簡陋,拿不出手。但想表達自己的激,即便那是全部家當。
「這個送給你。」一瓶自製的傷葯,是用山里的奇異植製作而。
竹心看到手裏的瓷瓶是便宜陶土做,猜測來自溪禾村。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便手接過。
「謝謝阿。」
在接過瓷瓶時,眼前彈出系統提示面板。
[一瓶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傷葯(檢測品級……檢測失敗):人等級不夠,無法檢測出傷藥品級,效果未知。]
竹心愣了愣,什麼破遊戲系統,連一瓶傷葯都檢測不出來。
很快將傷葯拋之腦後,對面前新人說:「我住在客棧,最近在這裏走鏢。我職業是鏢師,你要是有事,可以在好友面板聯繫我,或者來福康客棧找我。」
池和告別,興高采烈地去找雲山鎮的鎮長。
有上次找村長的經驗,詢問了幾個鎮民,然後順利地找到鎮長家。
鎮長是個長鬍子,白髮蒼蒼的老人。杵著拐杖,病弱。咳嗽了好幾聲,才慈祥和藹地對說:「你就是溪禾村來的大俠吧,我聽溪禾村裏的人說過你。」
池臉頰靦腆地紅了紅,:「鎮長爺爺,我不是什麼大俠啦。」
[新手任務發(雲山鎮):城鎮最大一戶富商獨失蹤,請玩家前往林府探查線索。任務進度5%]
「林府啊,林老爺一直廣結善緣,前兩年鎮子鬧飢荒,是他用自家糧食養活了這個鎮子。那麼好的人,兒卻失蹤了。林小姐今年剛及笄,樣貌生得閉月花,真是令人惋惜。」鎮長嘆了口氣,好似將林小姐視作孫一般,提到,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
從鎮長家出來,池腦子糟糟的,理不清楚,也想不清楚。
不會破案,更別提找尋線索。這個任務真的好難。
就在胡思想的時候,也注意前方停在面前的人,腦袋直接撞到月白僧上,那人膛堅如石,暈乎乎地後退。
像是被踩到尾的小狗,呆愣愣地抬起頭,看向那人。
「大、大師?」
了凈僧袍順著手腕微垂,出冷白的一截手臂,握住的手,幫穩住了形。
然後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平和地道:「施主,真有緣,又見面了。」
池眼尾都紅了,語無倫次,又磕磕絆絆:「大師真的是你,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不過半天的功夫,卻覺得過去了一年之久。
了凈啞然失笑。
「施主,這般捨不得貧僧麼?」
池心裏覺得他這句話不太對,但小腦袋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只會胡點頭:「嗯嗯!」
目清澈純凈,不含一愫。只有對好友許久不見的懷念。
了凈角的笑像是蜻蜓翅羽掠過湖面,掀起點點漣漪。
「貧僧見施主失魂落魄的,可是遇到了困境?」
池撓撓頭。
「沒事啦。」
不能一直依賴大師,後面還有許多困難的任務,都要一個人完。
了凈見不願說,也沒再追問。而是道:「貧僧無所事事,可否與施主一同,遊歷雲山鎮?」
他頓了頓又補充:「施主,貧僧已有整整一日未用膳了。一直想念施主的蛋炒飯。」
池聞言,睫抖了抖,忙道:「大師,我現在就去做給你吃。」
了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
鎮子東街有宅子出租,池租了個帶有廚房的宅子。宅子不大,只有三間屋子。
在旁邊酒樓買了白米飯,然後很快炒出一碗蛋炒飯。顆粒分明,澤金黃,香氣飄到街邊,引得小孩們湊近。
了凈握著湯匙,味道極佳。
從廚房出來的池,便看到擺在桌上的空盤,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已經習慣他吃飯速度的池走過去問:「大師,還需要嗎?」
了凈撥手裏的深念珠,「無需。」
…
夜漸濃,打更人聲音從遠傳來。
池穿了件夜行,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準備前往林府探探虛實。
還沒走兩步,後傳來大師的聲音。
「施主去往何?」
池一轉,便看到坐在院子裏參天大樹下的大師,他披著月白僧袍,手指執著白子,正同空氣對弈。
像是在學校被教導主任當場抓到逃課,心頭一,心虛地蜷了蜷手指,不會說謊,只能老實代。
「我想去林府查探林家小姐失蹤原因……」
了凈不疾不徐地將手指間的白子放棋碗裏。站起,銀白月輝襯得他姿清雅出塵,僧袍垂落,佛珠晃了幾下。
「貧僧也想與施主一同前去。」
「可否?」
池乖巧地點了點頭。
…
林府不愧是雲山鎮最大的府邸,門前石獅子一派雄偉,牌匾邊緣鑲著金邊,守衛森嚴,難以從正門。
池想要稟明來意,卻被大師拽深巷之中,藏於暗角落裏。
寬大的手掌覆在的手腕,微涼,掌心生著厚厚繭。聞到一清冷的檀香氣息,僧袍無意蹭過的指尖。
「施主,看那邊。」
府邸正門出現四個小廝,手裏抬著的,是由竹席捲的模糊影,一隻蒼白佈滿斑的手臂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