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就被激上前的葉金針打斷。
對方看著手上的銀針,似乎對這一點十分在意,都沒有經過南宮羽同意,就帶著自己的藥箱做到了床邊。
蘇夜闌被他這反應弄得有些不自在。
「葉太醫請不要這麼激,我家姑娘正在施針,請你稍微避開一點,免得被銀針無眼,將你扎傷了可不好。」清影在旁邊勸說。
這話說得很客氣,像是在擔心葉金針的安危。
但言下之意,還是希他離得遠點,不要耽誤家姑娘自己給自己救治。
畢竟這王府上下這麼多大夫,都沒人能看出上有什麼異樣,還是自己給自己看得靠譜。
「無妨,老夫來了,這位姑娘便沒事了,老夫這便替看看。」
說著,他要打開自己的藥箱。
蘇夜闌皺了皺眉。
南宮羽在旁邊看著。
片刻之後,忽然笑起來,道:「葉太醫這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了,這江院正都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就準備要開始手了?」
他這話是疑問,但更多的是質詢。
葉金針準備去拉蘇夜闌手腕的手一僵。
他頓了頓,才道:「殿下這話說的,這種小病怎麼用得上江院正親自出馬,下就能看的。」
他打著太極。
其實他心裡也很著急。
沒想到南宮淵那廝這麼不靠譜,居然給這小姑娘用了這麼大的藥量,人能撐到現在都是奇跡。
現在可好,他惹了禍,還要讓來收拾殘局,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而且那廝自己捅下的簍子,居然還敢兇讓他一定要把人治好,不然就讓他提頭去見。
這不是不講道理麼。
明明是他把事弄這樣的,他為什麼不自己砍了自己?
葉金針不知道的是,南宮淵現在是很想砍了自己,不僅要砍死自己,還要砍死當初提出試藥那個餿主意的所有人。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
太醫院院正江衡上前幾步,將葉金針推到旁邊,道:「葉太醫稍安勿躁,看脈的事還是我來吧,你在旁邊打打下手。」
「……行吧。」
蘇夜闌見幾人爭執,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於是乾脆拔了上的銀針,只留下幾止痛的,然後就手給他們看。
江衡按住脈搏。
南宮羽這時也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太醫們表嚴肅地給蘇夜闌看診,揮手讓人拿了些茶水點心上來。
不過沒人有功夫用。
他自己坐下,準備喝兩口熱茶,順便等著那邊看診的結果。
蘇夜闌躺在床上,見他喝茶,想起他不久之前才喝了葯,這茶水一下去,會跟的藥相衝,於是皺著眉,有些嚴厲道:「不許喝茶,要喝喝白水。」
床邊的兩位太醫:???
更外面一圈,派不上用場,只能用來當吃瓜群眾的大夫和守衛們:!!!
天啊,這個醜在說什麼?
在命令殿下嗎?
哪裡來的這膽子!
這是在找死!
南宮羽看幾眼,忽然嘆息著放下手中茶盞,道:「哎,連茶水都不讓喝了,王妃好狠的心。」。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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