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他發燒了,可到他高熱的皮溫度的這一刻,悅心里還是慌了。
沒敢掙扎,聲音溫和許多,“你先放開我。”
“我不放。”江邵以為堅持要走,聲音慌張,雙眼開始充,“你真的不心疼我嗎?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走,難道你心里一點都沒有我,不關心我?我不活了。”
也不知跟誰學的,一個大男人,玩起來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死要活的把戲。
悅氣得哭笑不得,輕輕的拍了拍他手背,“你先......”
悅本想說你先放手,我不走,江邵怕說出冷心冷的話,沒讓說完,直接打斷。
“我真的很難,你我,我燒得很嚴重。”江邵委屈哽咽的說完這一句,突然一點點下,最后竟跪在地上,抱住小,胡攪蠻纏似的說:“我頭暈,站不起來了,你抱抱我。”
悅不了他了,被他纏得沒辦法,俯下,雙手穿過他腋下,正兒八經,像抱孩子似的向上拖抱了一下,沒抱起來。
江邵仰著臉,眼睛盯著,一點力氣也不擔,由著費勁的把他往上拽。
紋不。
悅抬手,在他滾燙的額頭上了下。
江邵趁勢用額頭蹭了蹭手心。
燒太嚴重了,悅顧不得他是傷心過度,悲痛之下才把自己弄這幅樣子,還是故意為之,半彎著,胳膊環過他后背,安的拍了拍,聲音無奈,“江邵,別鬧了,地上涼,你起來,我不走。”
“真的?”江邵不放心的問了一遍。
悅:“真的。”
江邵手臂向上,抱住腰,‘虛弱’的站起來,胳膊搭在肩膀上,讓扶著走。
悅把他扶到臥室床上,讓他靠坐在床頭,問,“退燒藥吃了嗎?”
江邵老實回答,“沒有。”
悅轉去客廳,把孫品鴻放在茶幾上的藥拿起來,看著說明書,摳出兩粒藥,端著剛倒好的溫水去臥室,遞給他,“吃了。”
江邵聽話的吃了藥,悅又拿出溫槍,對著他額頭測了下,三十九度五。
這個溫度,算是高燒,但格好的話,吃退燒藥,好好休息,應該就能好。
悅的母親在世時,常年生病,對照顧病人很有經驗,也沒什麼慌失措,但床上的那位卻一臉自己將不久于人世的弱模樣。
“悅悅,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我很開心。”
怎麼沒想到,不就是你讓孫品鴻給我打電話。
悅站在床邊,手替他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
江邵抓住手腕,結微,直勾勾的盯著臉,“太晚了,別忙了,上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