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慕奕掐住郝辰希的脖子,到后來又是砸玻璃又是救人的,別看發生了這麼多事,其實也才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以至于后面的人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已經晚了。
盤旋山路道路窄小且蜿蜒曲折,為了防止出現事故牽連,一般車與車之間都會空出很遠的距離,直到郝辰希發出那一聲哀戚的大吼,后面的車子才一輛接一輛的緩慢的跟了上來。
“郝哥,出什麼事了,爺呢,爺怎麼了?”
保鏢們蜂擁而至,一撥人去看王大力,另一撥人去問郝辰希發生了什麼。
郝辰希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看著眼前一張張張擔憂的臉,還沒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
“爺,爺?”
正在這時,王大力醒了,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就找許慕奕的影,找來找去只看到了滿地的碎玻璃,別說人,連車都沒有了,噗通跪倒地下,照著自己臉上就扇了一掌。痛哭流涕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膽子小暈了過去,爺為了救我,他本是可以逃出來的,都怪我,都怪我!”
保鏢們臉大變,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往壞的地方想,可是結合眼前的景以及郝辰希和王大力的話,本就容不得他們往好的地方。其中一個保鏢急的臉紅脖子的,抬腳就踹了王大力一腳。
“你到是說,爺到底怎麼了!”
這個保鏢不是別人,正是王大力的弟弟王小力。當初兄弟倆父母雙亡,在外艱難的討生活,因為年齡小,常常被打,就連好不容易乞討來的食都會被奪,二三天吃不上飯都是常事。夏天還好說一點,一到了冬天基本上就和送死差不多,不蔽,食不裹腹,生病了也只能去雪地里找一點常見的婆婆丁清清熱解解毒,剩下的就只能靠抗。
就是這樣,別的乞丐還是會看他們不爽,非打即罵,他們清楚地記得,如果不是許慕奕恰好救了他們,估計他們兄弟倆早就沒命了,哪里還有現在吃得飽穿得暖有房子住有兄弟的地方。
許慕奕不僅使他們的救命恩人,更是他們兄弟倆發誓要保護一輩子的人。
可是怎麼到頭來,不僅沒有保護的了,反而了拖累了?
“你有種再說一遍,你有種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爺要是沒事還好,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王小力瞪著銅陵大眼,眼睛紅的好像要吃人,也不管王大力是不是他哥了,一拳一拳的砸到了王大力的臉上,上。王大力本來就了傷,王小力的手勁又大,毫沒有手下留,不出三拳,王大力噗的就吐了。
“要是爺有事,不用你手,我自己也會以死謝罪!”
王大力手了角的,搖了搖頭,頭一陣哽咽,對著懸崖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頭,起就要往下跳。
如果不是郝辰希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王大力肯定活不了。
“傻了是不是!誰說二出事了!”郝辰希在臉上抹了一把眼淚,對著后面面相覷的保鏢們吼道:“都他們給我想辦法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郝辰希是許慕凡看中的人,而且還是青龍堂堂主。他們這些人在跟著許慕奕之前,都在基地訓練過一段時間。現在許慕奕不在,儼然郝辰希就了他們的主心骨,大家立刻打起了神,自發的分了幾小隊,打算下去尋人。
“等一下!”
剛走了兩步,郝辰希就住了大家,并順手推搡了一下嗷嗷抱頭痛哭的王大力和王雄麗兄弟倆,“你們倆給我閉!”
王大力王小力正哭的起勁,被郝辰希這麼一吼,嗝的一聲打了一個哭嗝憋到了嗓子里。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全部看向了郝辰希。郝辰希皺著眉好半晌,才不敢確定的開口詢問:“你們聽聽是不是有什麼靜?”
“沒有啊……”
“什麼都沒有!”
保鏢們豎起耳朵傾聽,最終無果,一個個搖了搖頭,瞬間好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了腦袋。
“不對,我聽到了,好像是呼救聲!”
“對,我也聽到了!”
王大力和王小力兄弟倆屏息凝神,同時看向了郝辰希,郝辰希點了點頭,王大力王小力兄弟倆眼睛一亮,三個人大步的向了懸崖邊……
“救命……誰來救救爺……哎呦,臥槽,什麼鬼……”
許慕奕艱難的抬起手驅趕著落在頭頂上的兩只麻雀,等麻雀飛走之后,就覺自己的頭頂噠噠的,手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臉當場大變,那兩只不開眼的麻雀竟然把他的頭當做了枯樹樁上的枝杈,在上面拉了兩坨鳥屎!
“你們倆給爺等著,看爺不拔了你們的串起來烤鳥吃,哎呦,真惡心死爺了!”
許慕奕一臉嫌惡的把手往上蹭了蹭,然后放在鼻息間聞了聞,干嘔了幾聲,指著天空就開始破口大罵。
兩只麻雀似是對許慕奕的挑釁本不放在眼里,撲扇著翅膀圍著許慕奕的頭頂飛,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許慕奕大怒,從枯樹樁子上撇下一干數枝對著頭頂一陣舞,不小心打到了其中一只麻雀的翅膀,麻雀吱一聲往下落去。另一只麻雀見狀立刻撲棱著用自己小的子接住了那只傷的麻雀,然后力的把它往上拖。
許慕奕正得意,指著兩只小鳥哈哈大笑,突然看到這一幕笑意瞬間僵在臉上,低頭嘟囔了一句什麼,皺著眉手將兩只小鳥托了起來,放到了他下樹樁的一小塊空地上,目復雜的看著它們。
兩只小麻雀一開始還有點怯懦,眨著綠豆大的小眼睛跳著小往后退,如果不是子已經挨到了樹樁的邊緣,下一步就要掉下去,估計還不會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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