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份?”卓云故意而問。
倒是有趣,眼前這個王寶兒,對他的份又知道多?
王寶兒一時間,竟然被問愣住。
確切的說,從大哥的口中,也僅僅是知道眼前這個卓云,是明珠大廈的幕后老板,有著足以讓南州莫家示好的。
更深層次的,一無所知。
但可以確信的是,明珠大廈幕后老板的份,應該不是這位最耀眼的。
失笑的抖煙灰,“倒是我多管閑事了,只是確實好奇,卓先生竟然會選擇降貴紆尊,到沈家做一個上門婿。”
“諸多勢利眼中,你王小姐也算得上是別一格的一位了。”卓云沒正面回答王寶兒這個問題,也無須對解釋什麼。
知道的,明珠都知道。明珠所不知道的,大婚當日也會知道。
只覺好笑,在今天之前,王寶兒看他可是橫輸不屑有之。
王寶兒微微尷尬,但也并未多過多糾結這個問題,坦然自若,“沒用的男人,何須被看得起。”
“先前是我眼拙,卓先生恕罪。”
卓云抿了口咖啡,倒還真是給王寶兒的言論給弄的不知道如何應對。
你是深不可測的卓先生,自然該被人尊重。
而你若就是依附在沈家上吃飯的贅婿,那被人看不起,也理所應當。
還真是,夠坦誠
,一點也不知道修飾一下。
“還是說說王小姐的來意吧。”
卓云抬手看了下表,“不好意思,我的時間不多。”
對面坐著的王寶兒,毫不覺得卓云這舉止有何不妥,“卓先生如此忙人,日理萬機也是正常,能在百忙之中出時間,陪寶兒說說話,已經很給寶兒的面子了。”
“寶兒的來意,卓先生心里有數,不過多贅述。但寶兒想在談論這個問題之前,問點卓先生私人的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
卓云大概搞懂這王寶兒的思維了。
能人,等于忙人。
在那里,只要你有足夠自傲的資本,放一個屁也是香的。
反之,碌碌無為的男人在那里,就是一堆廢柴,被正眼一看的資格都沒有。
勢力的,很實誠。
點點頭,繼續品著自己的咖啡。
“卓先生是蘇城本地人,但出自北方吧。”
“對。”這不是什麼晦的事,卓云也沒瞞的必要。
得到肯定,王寶兒的神炙熱了數分,眉宇間的神態也認真了不,沒了那種游戲人間的味兒。
“千里青空定烽城,虎九城,嘯九城。由南抵北,不可敵。二百八十萬,鐵騎出忘川,一戰斬了那狼頭!”
“想必,卓先生是這位的手下了?”
狼頭,并非指的是北狼皇,而是北狼皇朝
龍脈。
給卓九城,一戰斬斷了!
王寶兒猜測了許久,也大抵只能猜測這里,起勢于北方,也只可能是那個人的手下。
天下無敵,卓九城。
卓云瞇合上眼,帶著一抹懶散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寶兒就默認是了。”
落在王寶兒的耳中,卻算作是默認,眸越發的亮堂了起來,出閃閃,“北方不出名將,但因為卓王北戰五年,生生的帶出了一扎堆的名將,幾乎可占帝國三之多。”
“說是神,并不為過。”
“寶兒這一生雖然命運不由己,但每每聽見卓王生平,也忍不住滿腔熱,恨不得為男人北上,去領略一番雪原大地卓王的風采!”
“只可惜,一介凡,哪有奢能正看卓王一眼的機會。”
“卓先生,你可否為我講講卓王此人,滿足下小子的仰慕之心?”
說完,便眼待希翼的看著卓云,神認真,不似玩笑。
卓云舉杯的手微微一滯,瞅看了王寶兒許久,確定了這個人,并未猜出他的份。
也是正常。
當世傳奇,不敗名將!
等等頭銜下,已經將卓九城推到神祗的高度。
論信仰力而言,舉國之首,并不為過。
若非是得到證實,沒人相信這樣一種極傳奇彩,且注定在史書上留
下濃墨重筆的男人,就在眼前。
倒是來了興致,“在你心中,卓王是什麼樣的人?”
醉心于北方征伐的卓云,再回首,已然是不敗之,萬民敬仰。
他也實在是好奇,民間到底對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看法?
“傲視當代,后世莫追!”
惜字如金的八個字后,王寶兒不知什麼作祟,竟然是口而出了一句堪稱大逆不道之言,“若是卓王愿意,可裂土為皇,扛起一座皇朝!”
“可知道這句話,足以讓王家陷萬劫不復?”卓云沉了下眼。
“一介子的話誰信?反正我是沒說過。”王寶兒故作俏皮一笑,矢口否認自己剛才離經叛道之言。
卓云自不會深究。
六百萬雪原鐵騎,馳聘北方無敵手。
世人都知道他卓云已經走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
封王前夕,劉國柱便私下聯系過他。
僅僅兩個字——自持!
更是據悉,若不是為了安北方這堆驕兵悍將,天子堂絕對不會同意華國再出一軍王。
某種程度說,雪原王之位,是被北方將士生生推上去的。
因為只有他,才能震懾住北方。
不止震懾已經遞降表的北狼皇。
更震懾這六百萬的雪原鐵騎。
民間倒是有一句諺話卓云是知道的。
劍之所指,便是烽火狼煙。
所指的,就
是他雪原之王。
但讓卓云好奇的是,王寶兒這可割土定鼎之說,是一人之詞,還是在有心人的推下,以至于讓華國百姓都這麼認為?
卓云眸一反溫和,犀利奪人,忽然而問,“你覺得雪原王會叛變?”
“不會,天下百姓都認為不會。但有人卻一直覺得,雪原王最終會走到封無可封,自號為皇的地步。”
卓云不說話了,已經不需要去問。
是于和川說的。
不止他卓云記掛著于和川,于和川也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卓云吶!
只是于和川錯誤的估算了一件事。
他以為自己好歹也是督軍大將軍退下來,卓云顧忌名聲不敢殺他,給不了這天下代。
頂多會將當年的仇怨,在他死后報復在他后人上。
只需要在死之前,通過種種手段,將這位雪原王拉下神壇,便可讓于家免于一劫。
反正,若是說想搞垮雪原王,有的是盟友,不至于孤軍戰。
殊不知,卓云殺人,何須管你是誰!
目斜倪了眼咖啡廳外站立等候的薛七曜,起行了兩步,還是回答了王寶兒最初的問題。
“雪原王行事乖張,我行我素,為人格或談不上離經叛道,但也是從不遵循規矩,縹緲難測。”
“他只有想做不想做,沒有敢不敢。”
“這,就是雪原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