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上這樣說,其實心里很憾。但自己不過年沒什麼,其他人卻有家有室。不能拖著別人,耽誤他們和家人團圓。
果然,聽到李朝歌的話后,鎮妖司幾人都如釋重負,就連汾州府衙的人都長長松了口氣。李朝歌做事向來迅速,發話后,當天就吩咐眾人整理證據,第二天便拉著一車證,快馬加鞭回東都了。
大伙抱著回家過年的心,趕路竟然比來時還快,李朝歌在二十六下午時分趕回東都。一進城門,二話不說,直接往鎮妖司走去。
此刻,鎮妖司已是一片祥和的等放假氛圍。白千鶴躺在樹上,一邊曬太,一邊悠哉悠哉地等著下班。今日是上衙的最后一天,明日上午來點個卯,就可以徹底放假了。
人生真是妙。白千鶴快樂地哼著小調,他躺得高,看得也遠,他忽然一頓,仿佛看到了李朝歌。
白千鶴從樹杈上坐起來,用力了眼睛。這回他看清楚了,真的是李朝歌!
白千鶴一個激靈從樹上跳下來,扯著嗓子大喊道:“快準備,指揮使回來了!”
李朝歌進鎮妖司,發現鎮妖司秩序井然,所有人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并沒有因為即將放假而心生懈怠。李朝歌暗暗滿意,吩咐周劭幾人:“把證據好標簽,搬到庫房里。你們一路辛苦了,整理好庫房后,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周劭一聽,都不等李朝歌說完,就一手拎著一大堆盒子走向庫房。李朝歌從沒見過周劭這麼積極,看來,他今年過年應該和人有約吧。
李朝歌回來的時候就不早了,打發周劭等人去存放證據,自己則去東殿檢查白千鶴幾人的工作進度。白千鶴正在東殿認真地看卷宗,他見到李朝歌回來,十分驚訝地瞪大眼睛:“指揮使,您竟然回來了?我剛才看得太神了,都沒有注意到。”
莫琳瑯暗暗撇了撇。李朝歌不疑有他,說道:“汾州的事是個大案子,一時半會辦不完,我就先帶著人回來了。等過年后,我和天后申請,帶更多人手去汾州。”
李朝歌真是夠汾州那群廢了,埋尸都需要半個月。求人不如求己,李朝歌決定等過年后,直接調一隊軍過去,無論腦力活還是力活都可以部解決,省得那群廢的氣。
白千鶴嗯了一聲,說:“指揮使你放心,你不在鎮妖司的這兩個月,東都風平浪靜,宮門一切正常,并沒有發現妖怪。”
李朝歌點頭,問:“還有其他事嗎?”
李朝歌問的模糊,似乎只是單純地詢問任務。白千鶴頓了頓,說:“其他沒什麼,一切照舊。只不過今年的大朝賀取消了,圣人恤老臣,不忍眾多相公大清早起來折騰,就取消了元日朝賀。”
李朝歌應下,眉梢輕輕挑。元日朝賀每年都舉辦,無論君臣都要穿著最隆重的服,不斷三拜九叩,往往要從天不亮折騰到中午。在寒風中水米不進地站一上午,年輕人都吃不消,別說好些五六十歲的老臣。皇帝取消今年的朝賀,似乎確實是恤臣子。
可是,以往朝賀也折騰人,為什麼從沒有取消過呢?到底是皇帝的已經差到不足以支撐朝賀,還是太子不行了?
李朝歌聽完后什麼都沒說,又詢問了一些鎮妖司日常事務,就說道:“快下衙了,你們把這兩個月做的事寫總結,遞到正殿,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白千鶴臉一下子就垮了,他不由看了眼沙,再有一刻鐘就下班了,這個時候李朝歌讓他們寫工作總結?
白千鶴試圖和李朝歌討價還價,而另一邊,莫琳瑯已經推開墨,開始筆疾書。公主是不會心慈手的,還不如好好表現,早死早超生。
莫琳瑯被荀思瑜教了一年多,筆墨水平大大進步。白千鶴被李朝歌罵了一通,蔫了吧唧地回來寫報告。他抓耳撓腮,才寫了兩行,突然發現莫琳瑯放下筆,開始收拾東西。
白千鶴大驚,不可置信問:“你寫完了?”
莫琳瑯點頭,把紙吹干,步履輕快地往外走:“對啊。”
白千鶴眼睛瞪得老大,每一汗都在震驚。他立刻對莫琳瑯招手,笑嘻嘻道:“妹子,時間還沒到,急著差做什麼。你先把折子給我,我看一看就還你。”
“不。”莫琳瑯立馬把自己的報告收好,頗有經驗地說道,“我要是給你,你肯定會抄一份一模一樣的,到時候我又得重寫。我又不傻!”
莫琳瑯說完,抱懷里的紙,一溜煙跑出去了。白千鶴在后面著手,凄凄慘慘地了好幾聲,莫琳瑯連頭都不回。
白千鶴悲傷地咬住,他環顧四周,發現好像就剩他自己了。
白千鶴看著面前的白紙,生出種前所未有的孤獨。
各衙署員陸續走了,皇城漸漸安靜下來。李朝歌坐在正殿,翻看這段時間的邸報和鎮妖司工作志。
李朝歌強忍著暴躁看完,越看越想罵人。不在鎮妖司的時候,這群人就這樣糊弄?可惜那群人已經跑了,就連最后離開的白千鶴也在一刻鐘前下衙了。
幸而他們日志寫的一塌糊涂,這段時間卻沒有鬧出什麼子。蒼天保佑,他們撿回一條命來。
李朝歌查完這段時間鎮妖司和朝廷的態后,忍不住又開始想汾州的事。案子查到一半就被回來,真是如鯁在。
李朝歌閑不住,干脆去庫房檢查證。周劭忙著回家,但活卻做得很好,證據了標簽,分門別類放在庫房中。李朝歌翻了幾樣,還是沒有頭緒。
這段日子不知道把背村查過多次,但還是找不出源頭在哪里。或許陷自己的思維定勢,換一種思路會更好?
李朝歌的眼睛不經意瞟向隔壁。
顧明恪正在檔案室里整理卷宗。又一年過去了,大理寺經手全國外所有刑事案件,為了日后查找方便,每年年末必須按時間順序整理齊全。顧明恪正在核查最后一遍,他將劍南道的格子推好,在空曠無人的書架間輕輕開口:“怎麼了?”
沒人應話,顧明恪拂去卷軸上的細塵,說:“如果公主沒事,麻煩你換個地方站著,你都把土到卷宗上了。”
李朝歌嘆氣,輕輕落在地上,問:“你現在有空嗎?”
“沒有。”
李朝歌噎了一下,毫不在意,繼續說:“人會死而復生嗎?”
顧明恪的作頓了下,回頭,神莫辨地看著李朝歌:“為什麼這樣問?”
李朝歌覺得顧明恪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但他神平靜,面容如常,仿佛剛才只是李朝歌看錯了。李朝歌沒有深究,繼續說道:“我在汾州遇到死人起尸,其中有幾個尸銅筋鐵骨,刀槍不。我以前也聽說過趕尸,但沒有尸像他們那樣耐打。所以我想問問,有什麼辦法,能讓死人復活?”
“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倫常,人死不能復生。”顧明恪說完,細微地頓了頓,說,“但是,有些法可以重塑尸,召喚亡靈。”
李朝歌立刻來興趣了,轉往鎮妖司走去:“我帶回來好些可疑品,你來看看哪一個有問題。”
李朝歌走出兩步,發現顧明恪不。回頭,見顧明恪手里握著卷軸,說:“這里還沒有整理完。”
李朝歌咬牙,直接上手拉著他行:“先跟我走。等一會我幫你整理。”
作者有話要說:鎮妖司的編外人員——顧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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