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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冰淫傳》 第二十二章 投羅網小書僮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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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嘆一言:

  很高興經過這么長的時間之后,仍有不的朋友并沒有將駱冰忘,對于大家的支持‘嘆一言’在此表示謝,也為無法一一在網上回復重申歉意,我想大家一定很樂意見到我將響應的時間用在寫作上吧!?

  老朋友haha1898兄提道:“章駝子的格怎么轉變得這么快啊?”

  的確!在上一章中章進的表現會讓人懷疑、不相信!所以藉這個機會我來談一談:我寫這部‘駱冰傳’,從開始時的無心切、到后來的用心思考整個故事的架構,都是希能將人固定在‘人本善’的基礎上,將節的發展偏重于描述‘靈與’的斗爭,以期表達出人類原始的在不同環境下的、以及‘義’與‘’的消長變化,盼文章能達到俱備的境界。(讓大家見笑了!)

  我想“唯其深而有”!這種不單單是上發泄的,更深的是下意識的希占有,章進是、余魚同是、連小心硯又何嘗不是?他們都是深駱冰的關,繼而從心里上產生占有的潛意識,在到不同的遭遇時被發出來,藉著合來發抒這種

  然而也“唯其深而無”!所謂“患難見真”,人類最珍貴的善良本質往往都是在危急要的關頭才發揮得淋漓盡致!所以在真時,就顯得那么的渺小!我認為只要是常人,在悲痛時、在絕時,對于的發泄應該是興趣缺缺才對。這也就是我所盡力想要表達的,同時也藉此點出章進對他嫂子駱冰的用之深,那么對于他巨大的轉變也就無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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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高興終于有讀者開始注意到書中人格變化!在往后的章節中類似的變化還會出現,看‘善與惡’如何角力、‘’如何升潛,人又如何游移在這兩者之間,希能寫出讓大家滿意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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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破曉,‘武諸葛’徐天宏等“紅花會”三俠已在陜甘道上全力奔馳了個多時辰,幾日夜未曾好好休息的章駝子這時開始到一陣陣的暈眩襲來、口也悶得發慌,忍不住大口的息起來,形逐漸落后……;在他前面的周綺聽到后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章進形搖擺不定、腳步凌,便趕扯住了奔馳中的丈夫,急聲說道:

  ‘七哥!先歇會兒吧!我看十弟撐不住了。’

  ‘武諸葛’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聞聲一邊止住腳步一邊愕然的問道:

  ‘啊?什么?綺妹你說什么?……誒!誒!十弟!你怎么啦?’

  原來就在這一停頓間章進已經趕了上來,待得腳步一停,人便的倒了下去,嚇得徐天宏夫婦趕一左一右的將他扶了起來,周綺同時埋怨丈夫道:

  ‘都是你不好!自己在外頭荒唐了一整夜,回來一聽說四嫂出事了,拔就跑,也不看清楚十弟的況,哼!你們這些男人……’

  ‘我…我…哎!我急著找人嘛!要救四嫂就必須……’

  話還未說完,只聽得章進虛弱的口道:

  ‘我沒事……救四嫂要…快…快……’

  ‘你住!快你個頭!再快下去四嫂還沒救出來你自己先完了……吶!前面有幾戶人家,咱們上那兒去要點吃的、先休息一下,“皇帝不差兵”!干啥事都得先將氣力養好,你們這些男人做事總是這么躁躁的……咦?走啊!還楞在那兒干嘛?哼!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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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兄弟被‘俏李逵’劈頭一頓臭罵不由相對苦笑,步跟了上去。

  這戶人家格外的友善熱,不但將室讓出來讓章進休息,主人還忙著重新張羅食,周綺是留下一錠銀子后匆匆走進房來,只見徐天宏剛扶著兄弟躺下,手里還拿著章進下來已經裳,看見妻子進來,趕討好地說道:

  ‘我剛看過十弟的況了,沒有什么大礙!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只是四嫂……唉……’

  ‘你嘆什么氣啊?啊?著急就救得了人啦?你自己不是常常說:“謀定而后”嗎?現在怎么又急得像只沒頭蒼蠅啦?說吧!趁這會兒你也該將你的計劃跟我和十弟說說了!還有!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哪兒啦?’

  徐天宏略顯尷尬地看了妻一眼、再移目瞧了瞧床褥上躺臥的兄弟,見章進臉雖然憔悴萎靡卻也神關注的注視著自己,便娓娓道出一段經過來……

  原來徐天宏夫婦昨夜遇見的玩蛇賣藝客商來自印度,男的阿里木都,那兩名艷冶的舞娘是他的妻子耶和小妾瑪雅。這阿里獨自往來中印經商已有數年,一向只做些皮貨綢的買賣,商品也僅在蘭州市集上變賣了,再采辦些中土特產運回印度。

  他有一位摯友姓沙、名效清,原來是伊犁將軍兆惠帳下的一名總兵,一年前以軍功升至提督,被調往陜甘總督行轅效力、協贊西北軍務,駐扎在咸,這沙效清是藏人,原名沙邁頓珠,早年曾經深印度習藝,有一回在印北深山遭毒蛇咬傷、命在旦夕,幸賴阿里恰好經過搭救,那時阿里已是印北著名的弄蛇師,兩人從此結下深厚的友誼,間中時有書信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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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阿里乘行商之便深老友,沿途見到關中諸鎮市集活絡、遠非邊陲小鎮可比,往來客商中尤以四方賣藝之人往往更能招攬客人,遂了仿效的念頭,便轉回家中與擅舞的一妻一妾演練了一套引人的把戲,另外再置辦了一些輕巧奇特的煙、檀香、神油等貨品,果然大歡迎。

  這阿里又深知中土民習慣,所以每到一地必然會先到地方有司衙門打點,因此一路走來都很順利,更何況這次從咸回程時手中還握有一封沙效清寫給各地方,請求給予方便的私函,只是這阿里頗諳人世故,不想給好友添麻煩,所以僅是備而不用,從未宣示于人。

  這次也合該有事,他們到“眉縣”已有三天,前兩日生意不盡理想,小妾瑪雅見到青樓里的子只要是輕紗裹里僅罩件抹、肚兜的,卻往往更能惹得客人注目,于是建議不妨照樣一試,果然圍觀購買的人群多了許多,然而卻也因此勾起了前來收孝敬的那名千總的,散場后竟然強行將瑪雅帶走。

  阿里趕到縣衙求助,只因此人是糧運總兵段天佑下屬,此君又極其護短,地方本不敢手,遂轉往總兵府衙,卻在營區外就被那名千總的同僚打了回來,所以,當徐天宏找去時只見到憂心忡忡的阿里夫人耶獨自在客棧門口張著。

  ‘武諸葛’徐天宏會瞞著妻、獨自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只因這一路走來周綺的緒極不穩定,他兩人新婚不及一年,床第間送往迎來的風流事原是無日無之,可是最近這大半個月里周綺不是興趣缺缺,就是又突然表現得熱如火、需索無度,讓徐天宏大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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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無意中聽到阿里賣有床第良藥時便留上了心,無奈當時周綺賭氣離開,得他只好先將妻哄住了再轉回來,哪知道原來人群洶涌的場子已變得冷清清的、只剩三兩群人在那兒議論不休,打聽之下才知道發生了上述事件,本不多事想一走了之,奈何心里早了俠義心腸,便徑往阿里夫婦投宿的客棧里來觀個究竟。

  了解原委經過之后,徐天宏便帶上沙效清的親筆函夜闖總兵府,將睡夢中的段天佑起、著他派了一隊親兵,隨同到那名千總的家里將瑪雅救了出來,更因為提防那護短的總兵會到部屬的唆弄、變生肘腋,徐天宏便力勸阿里夫婦要趕連夜逃離“眉縣”。

  ‘我這么急匆匆的趕路就是想盡快趕上他們夫婦,我想過了,憑我們兄弟幾個是救不了四嫂的,先不說‘魔鞭’單魁的武功有多厲害,他手下那上百個啰嘍就不是我們應付得了的,所以……’

  徐天宏的話還未說完,早已憋了一肚子疑問的周綺忍不住道:

  ‘那夫婦三人只不過是江湖賣藝的,能濟什么事?七哥你是不是想岔了?還有,昨夜你找他們買些什么?你……’

  ‘綺妹你稍安勿燥!聽我把話說完……’

  哪知周綺起了小子,還想開口搶著往下說,突然到袖口被人拉了一下,不由轉首看了看,原來端了張木墩就坐在章進床頭,此時回眸正好目章駝子灰白、憔悴的臉,發現他額上冷汗涔涔,不自地掏出手絹輕輕為他抹去,作自然,然而卻在接到章進激、含有深意的目時,才驚覺到自己的表現似乎已超過了嫂子關懷的分寸,更何況是在丈夫面前,不由得紅耳垂,一陣子心慌意、手足失措,幸好這時主人送來餐點飲食,徐天宏正忙著協助張羅,似乎并沒有留意到妻子這邊的靜,周綺趕趁勢起走開。

  在進食中徐天宏接著適才未完的話說道:

  ‘這次為了救四嫂我們不得不要和清狗打一次道,就是借助府的力量!這‘魔鞭’是韃子朝廷想要捉拿的要犯,所以只要有人提供線索,地方府十之八九是會發兵的,這咸提督是阿里的好朋友,如果我們能請阿里出面去說那就萬無一失了!所以我才會急著要追上他們。’

  ‘可是照七哥所說的時間,他們也只不過比我們早了半個時辰,不可能追不上啊!’章進蹙著眉頭說道。

  ‘哼!那還不明白!準是我們追反了,人家本沒往這頭走,說不定怕得跑回去找那個什么沙效清去啦!’

  ‘對啊!’徐天宏聞言兩眼一亮、興地擊拳說道:

  ‘綺妹說得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了!哎!我怎么沒想到這點,還是多虧綺妹細心,否則真會誤了大事啊!’

  ‘俏李逵’周綺沒想到隨口一句猜測居然到贊賞,不由洋洋自得地揚起了俏臉,眼角卻瞥見徐天宏、章進兄弟倆正自換會心的微笑,知道又被丈夫“好心”的戲耍了,頓時得一轉腰跺足地向著他們大發嗔道:

  ‘你們兄弟倆壞死了!早就知道結果還唱雙簧來耍我,不理你們了!’

  把個婦宜嗔似喜的憨甜風韻表,在難得的開懷大笑聲中徐天宏向著妻唱個諾后接著說道:

  ‘現在勢再明顯不過,我即刻往回趕,央那阿里一同到咸總兵那里去報信,綺妹!你就陪著十弟在此先靜養一天,我們相約三天后在“武功縣”東門城樓下會合。’

  周綺聞言芳心突地一跳,略帶驚慌地拿眼睛瞄了一下章駝子,只見他面凝重、張了張卻沒說出什么,這時倒是連自己都辨不出是啥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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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鴛鴦刀’駱冰被單魁脅持到他的巢“野狼”之后已經過了四天,這“野狼”是那方圓百里之一條條錯綜復雜的地塹中最寬廣的一條,長約數百米、兩頭尖狹、中間略呈葫蘆狀,左右全是禿禿的黃土崖壁,上面布滿了大小、深淺不一的窯

  當日‘魔鞭’率領部眾逃到此時,就是相中這里地勢復雜易于藏匿,加上在底靠近出口的地方竟然長有五棵楊柳樹,四周地上也長滿了郁郁青草,于是下令往下挖掘,居然鑿出一口井來,從此便在這里安營立寨,并將靠近井邊的三個窯打通了作為自己的居所和議事的地方,駱冰就是被安排住進較小的里,鄰著單魁的住。一出往右數米就是水井,再過去不遠地形變狹,是圈馬的所在。原以為會遭到可怕的辱,駱冰的心一直很忐忑不安,自從在那橫江的船艙里像個花癡般的貪被單魁撞破之后,駱冰便絕、為自己那不爭氣的和薄弱的意志深深自責著,暗地里發誓:一定要死守貞潔、絕不能辱沒了“紅花會”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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