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19)
才一考完試,桐桐和四爺沒去別,只急急忙忙的買了一套房子。
房子真不大,不足一百平。小三居,不過是贈送了一個小臺,看起來大了一些。戶型還算是方正,南北也通。關鍵是這地方通真方便。出了小區就有地鐵,去哪都方便。這地段能上這樣的房子就別挑了。
買了來年裝修,放置一年,畢業就能住了。
簽了合同,了定金,年后再其他的費用,也順便就能辦房產的證件。這些理完了,又去提了一輛車,就是一款小面包,能開著上路的車而已。原有駕照,大二暑假考了,一直沒車開。四爺嫌棄車麻煩,干脆就把車買了。
再者,有車方便。家又不遠,就在郊縣。真要是想過來,上了高速二十分鐘就了城區了。也省的捆住了手腳。
“備用電池代了嗎?”
帶了!帶了三塊。到了就給你打電話。
“路上得慢著些!”
要不一起去郊縣?
桐桐都笑,手抱他:“幾號過來。”
得聯系人裝修房子,過了初七就來。
那也得半個月吧!是啊!得半個月。再舍不得也不行呀。像是京大這樣的大學,暑假回家的不多,多是在外面參加社會實踐。所以,一年到頭,父母也就能過年見見兒子。
了這個人,那這就是責任呀。
“走吧!小心小心再小心。"
四爺點的鼻子:想你再開車來就是了,買車為了什麼的?
上了車了,他搖下車窗叮囑:“住的高興就住,住的不高興就去酒店。然后給我電話!”
知道了!還怕誰把我給吃了?
叮囑了再叮囑,直到后面摁喇叭了,四爺才緩緩發了車子,桐桐目送車子緩緩離開。
結果一扭頭,就見后不遠站著個人,不是林疏寒又是誰?
“哥?”桐桐快步走了過去,“什麼時候回來了的?”
“昨晚。”林疏寒指了指遠去的那輛車,“朋友?”
桐桐就笑,“男朋友!”
林疏寒拍的腦袋,“不害臊。”就說呢,從早上九點等到現在才抓到人,“走!回家。”
桐桐被帶到車跟前了,這才反應過來,“新車呀?”
“嗯!”林疏寒就笑,“也不知道怎麼著了,突然弄了兩輛車回來。回頭我帶你練車,爭取寒假里能拿個駕照。”
好啊!桐桐應著,出手機才說要給四爺發個短信,告訴他給他帶居家服了,結果就看見手機上那麼多未接來電和未讀短信。手機靜音,這是上課帶手機養的習慣。結果錯過了這麼的電話,從早上一直到現在,下午四點多了。
“哥,你等了我一天呀?”
“打了一天的電話也不見接,還怕你出事。圍著學校找了你幾圈,才看見你。”
“您發了消息,我看見了肯定會回的。”
林疏寒笑了笑沒言語,這不是怕你放假了沒去,不知道貓哪里去了嗎?
路過超市,林疏寒將車開進停車場。
“要買什麼嗎?”林疏寒拉著進去,上二樓,“走!帶你買吃的去。”
二樓許多柜臺,賣小吃的。
林疏寒找了一家蛋糕店,“油的,巧克力各拿兩個。”
買這個多干嘛?
“放冰箱里你慢慢吃。”說著就道,“要好好吃飯,喜歡吃的就只管吃。只圖你好看的,不要也罷!”
桐桐就笑,“他不是那樣的人。等到初七過了,他來了之后,他請咱們去吃飯。我聽說一家豆腐宴特別好,咱們去吃豆腐宴。”
“他家里的條件不錯?”“不是!”桐桐就細細的跟林疏寒說,將林疏寒當家長,把四爺那邊的況說給他聽。家里是哪里的,家里都有誰,分別是干什麼的。他現在的況,讀的什麼專業,兼修的什麼專業,等等等等,“他考了金融、經濟、機械,計算機的職業考試……他主要是靠計算機件賺點外快,今兒我們出去就是看房子的,下了定金,簽了合同,又買了一輛代步的車……他的專業能力一般,但還是希據專業就業……想做專業行業里的非專業人員……”
林疏寒聽的很細致,“那回頭我定地方,請他吃飯。我們去吃飯,不帶你,嗎?”
!
林疏寒順手在邊上買了糖葫蘆塞給桐桐,“也帶你去個地方。”
結果被帶到一個比較老舊的院子里,里面幾棟樓,都是五六層高的老樓。車往里開,停在角落里。這里有一棟借著地勢蓋起來的樓,五層,只一個單元。但一進去,一個單元六戶。這是個六邊形的建筑。
林疏寒將桐桐帶到一樓的一戶門前,開了門。
里面雪白雪白的,林疏寒桐桐進來,“同學幫我請人刷過的,就刷了大白。幫我購置了簡單的家,想住隨時都能過來住。”
是!木頭的沙發,上面放著墊子。這玩意其實沒那麼些的甲醛,相對而說很安全。
“很多東西都是同學讀研的時候置辦的,如今人走了,東西好的,就給放進來了。以后你慢慢的收拾,能用的留著,不能用的都扔了吧。慢慢再置辦。”
桐桐看了一下,這房子最多五十平。兩居室的,但所有的門都是推拉式的,這麼著節省空間。廚房小小的,兩個人在里面就轉不開了。
“廚衛都是新的,冰箱洗機都是新的……暖氣供的很足,雖不是新房子的地暖,但這個暖氣在家里暫時就可以了。”
“你買的?”
林疏寒點頭,“首付了一部分,剩下的月供力也不大。”說著就看桐桐,“聽說姥姥家的老房子租出去了……”
桐桐順勢坐在沙發上,問林疏寒:“這事你聽誰說的。”
因著林疏寒實習的地方輒就在野外,工地上發生意外的概率要高于其他地方,因此,從沒有在電話上或是在郵件上跟他說家里的這些事。最多就是在學校干什麼了,上實驗課怎麼了,對于這些家事上的事,沒急著說。
說了又能怎麼的?他隔了那麼遠,平白著急罷了。
林疏寒從購袋里拿了飲料放在暖氣片上,而后才說,“聽媽說的。”
桐桐:“…………干嘛跟你說什麼?”
林疏寒沒回這個話,沉默了良久才道:“……昨晚回來,我聽說最近的事……”
桐桐看林疏寒,關于白云那些過往,桐桐不想提。不管林疏寒知道不知道,這事提不提的也就那麼一碼事。
誰知道林疏寒直接說:“那個事……我知道。”
桐桐心里狠狠的一揪:“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小。”林疏寒輕笑一聲,“要是可以,我寧愿你一輩子都不知道。”
桐桐第一反應就是:“彭慧告訴你的?”
“不是!”林疏寒看著窗外,“我看見過!”
什麼?
“大概就是懷著你的時候,我記得我趴在肚子上能覺到你的時候……小時候不懂,后來就懂了。我告訴過姥姥,姥姥不信,一把把我推開了……”說著將前額的頭發開,“這個疤痕,是當時撞在凳子上磕的!他說,我再敢胡說,就把我賣了。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姥姥也沒有陪我睡,我一個人在小黑屋里哭了一個晚上……”
后來呢?
“后來……他們分開了,我跟著爺爺。爸娶了彭慧……彭唯寬牽了我的手,彭慧會帶彭唯寬去洗手,說‘了什麼臟東西了’,我用過的碗筷,彭慧會拿出來單獨煮一煮,且放在櫥柜的最下面一層放置雜的那一格里……我用過的馬桶,得帶著圍口罩橡膠手套重新刷洗三遍……”這樣的事多到不敢細數,“后來,我便不去那邊了。從不在那邊吃飯,一刻都不會多呆,甚至于從不踏進那邊的大門……所以,我覺得,你不跟爸爸親近好的。彭慧那個人你不了的。可這種事怎麼說呢?有了后娘自然就有了后爹,有什麼事跟他也說不著。再怎麼說,人家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可咱們說起來是子,其實隔得遠著呢。咱們自己養過狗,知道那種心。自己養大的,他就是再普通,那都舍不得。了、了、傷了,都會著急,會難過。可現在,外面那麼些狗,瞧著可的不,你記掛的卻沒有。中間差的那點時間……彌補不了。我知道,他想彌補。你接了,但是呢,也別那麼當真。你要真將他當爸爸一樣依靠……我怕會失。其實,不遠不近好的。他愿意給的多,算是驚喜;他不愿意給,或者今兒給了,明兒又翻臉了,那咱們也坦然。你長大了,不依靠誰了。有難事了,你告訴我,我理,好嗎?”
桐桐深吸一口氣,攥著林疏寒的手使勁攥了攥,“回頭我空布置這邊,周末我上這邊來住。可實習結束能回來嗎?你要是走的遠了,剩下我一個人豈不是孤單了。”
林疏寒這才笑,應著好。
桐桐指著客廳的墻上,“回頭咱倆去照個合影,放大,掛在這里。”
行!
兩人商量著怎麼收拾屋子,直到四爺打了電話來,“我安全到了,放心吧。”
“好!居家服我在行李箱的夾層袋子里放著呢,你別找不見。”
四爺應了,兩人說了幾句話便掛了電話。
桐桐一扭臉,林疏寒抱著雙玻靠在廚房門上就笑,“看來是真的長大了?”
“所以呀,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也別老擔心我被誰欺負。說著就笑,“回頭我就欺負欺負彭慧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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