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18)
桐桐就這麼跟史娜悉起來了。
如果一開始接,是帶著三分同,一分故意給白云難堪的意思,那真的接了,那些東西就拋開了。喜歡的這個孩的,利利索索的,大大方方的,做什麼都有悟。
“周曉——周曉……”史娜喊周曉來。
周曉個子小小的,不在模特隊,只負責服裝設計。
史娜說的就是這個,“我也沒見你們的服裝,若是服裝不驚艷,你這個節目就廢了。可服裝驚艷不驚艷,什麼是標準?說到底你這是晚會節目,得有看點。”
周曉屁顛屁顛的,擰開檸檬水給老師:“這不是請您來指點嘛,您看看,怎麼能咱們的節目被選上。”
史娜就指了指桐桐:“你們混搭一次!音樂、劇、服裝展示結合。比模特你們沒有長……模特也不是高就可以,材比例你們這能看嗎?”說著就點了桐桐,“就的比例好,可的骨架太大了。你那裳一上,在鏡頭上跟壯漢似得……”
桐桐:“………………”倒也不用這麼耿直的。
史娜白眼一翻,拉了這個點評,“個子這麼高,全長上了。”完了換下一個,“上下一樣,腰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我們就單純是長的高,又不想做模特,干嘛呀?
史娜就說:“所以,我說換展示服裝嘛,不拘高矮胖瘦,有舞臺張力就行……”
這個意思呀!
史娜又說,“不拘男,搭上裳試試。”
誰知道周曉弄的裳全都是各種的茸茸的,像是在草原上群的一般。服確實很獨特,周曉就道:“我們是想主題是保護生態,反對濫捕濫殺……”
史娜將一件棕的往桐桐上一搭:“穿上像牦牛!”所以扔到一壯壯的男生上,然后說桐桐:“我給你找一套牧羊人的裳,你挑大梁。”一群歪瓜裂棗的,什麼樣式都有,還非要呈現好的舞臺效果,那能怎麼辦呢?“就你還能看!你來。”
要我干什麼?“跳舞我可不會!”且堅決不跳。“不跳!你除了會架子鼓之后,其他的樂,還會什麼?”
還會什麼?跟原挨的著的,也就:“笛子、簫。”
明白了,就是十來塊錢,幾十塊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去隔壁,方老師在,你去試試。”
試過了,呈現在舞臺上的效果極好。
四爺抱著桐桐的大站在后臺,肩膀就被人拍了拍。
“金斯業?”有人湊過來,“你等誰呀?”說著就往候場的地方瞧,“朋友呀?”
這家伙是博士在讀,做著助教的工作,經常跟男生一塊混的。
四爺點頭,“師兄怎麼也來了?”
“一樣!一樣!”說著就指了指舞臺邊一個穿著舞蹈服的姑娘,“我朋友。”
四爺朝候場的那邊指了指,“天藍騎馬裝的那個……”
這人就扭臉看過去,然后用肩膀撞了撞四爺:“新生?”“大三了!”
都大三了!那這些牲口都是瞎的嗎?瞧那一雙……怎麼就金斯業給得去了呢。
桐桐掃見四爺朝這邊看,扭臉問四爺:怎麼了?
四爺擺手,朝右邊指了指。
桐桐順勢往右邊挪了挪,剛才站的地方剛好在窗口。人多,窗口留著氣口,確實是有風從窗口鉆出來。
白云就站在一群合唱的學生中間,正在叮囑些什麼,一扭臉見桐桐就在邊上,見桐桐朝一個方向打收拾,還以為是家里誰來看的演出了。結果就瞧見那個方向有兩個男生。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但無端的就覺得這個肯定不是。而后目就聚集在四爺上了。認真的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只看氣質,就覺得不是一般人家養出來了。
這必是個公子哥吧!
跟這樣人家的孩子往,得慎重。
學生自己再復位一次,起往桐桐邊去。
然后站在距離桐桐不遠的帳幔的背后喊:“來一下。”
桐桐過去了,問說:“怎麼了?”
白云指了指那個男生:“你談了?”
嗯!怎麼了?
“你問清楚家庭條件了嗎?家庭條件過于優越,你也要謹慎。”
桐桐就有點明白了,然后便笑了。特誠懇的道:“家庭條件都是次要的。只要男未婚未嫁,想嫁誰想娶誰,那是法律賦予的權利。再說了,我怎麼算也是書香門第吧!這樣的門第什麼人家匹配不得呢?又不是貪圖人家什麼,非要上去的。您這樣說,看輕了沒事,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您瞧不上自家個的兒呢!”
白云一肚子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什麼做男未婚為嫁,這孩子說的是什麼意思?是無意的,還是刻意的?是知道了什麼……還是怎麼了?誰什麼貪圖人家什麼,非要上去……的心跳的厲害,才要再說兩句,那邊已經有人喊桐桐了:“快!候場了。”
桐桐跟白云擺擺手走遠了。
白云站在原地捂住口,只覺得雙腳發麻,僵在這里不能了。
看見桐桐歡騰的上了舞臺,看著一笛子在手,聽著吹出的只屬于草原的無限的遼闊與蒼茫來……一個人站在舞臺上,聚燈打在的上,微微閉著眼睛,用心去傾聽,那草原上一定發生了太多人的故事,那麼悠遠與纏綿。
四爺看著桐桐,腦子里是策馬草原的一幅幅畫面。的世界,所有的故事都跟自己有關。的每一個音符,自己都能讀懂那是什麼意思。曲子不在于高明,而在于隨而為,因而。
所以,這是個原創的曲子。將人帶草原,一無際的碧綠,點綴著一群群的羊群,牧羊人騎在馬兒上,吹響了手中的笛子,信馬由韁在草原上游。
轉而,笛子順手一轉,別在腰間,舞臺上響起鼓聲,如同萬馬在奔騰……
這一轉折,舞臺下瞬間響起掌聲。
林有渠就坐在下面,距離舞臺本就近。但燈下來是看不見臉的。只有那一個個大屏幕上,將現場的況清晰的投在上面。
那閉眼吹笛的孩,那颯然而鼓而孩,是那個訥言的孩子?
原來,的心是這麼一個熱烈又飛揚的孩子。
邊上的院長問:“是桐桐嗎?剛才聽著名字是桐桐?”
是!是這孩子。
院長就笑,“方苒天賦極高,倒是桐桐不常見,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是啊!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肖允謙心復雜,刻意被忽視的孩子長的這般耀眼了!都說若若長的好看,可若若只是青春靚麗,這個孩子卻不然。飛揚,但更斂。
這樣的孩子,要是悉心培養……
悉心培養還了得。
彭慧轉著手里的杯子,邊上的同事問說:“是老林和白云生的那個孩子吧?我看你桌上的全家福上有……照片上多胖的,你看瘦了之后,當真是個人胚子。”
“是啊!”彭慧笑的一臉慈和,“這一點就比唯寬強。唯寬呆板的很,板板正正的。這個孩子不是,像母親的地方多些吧!方苒也不如桐桐長的醒目,一個孩子一個長……我跟我們家老林可是有福嘍!”說著就想起來了,“這孩子穿著舞臺服,今兒外面多冷的,我得給送大去。”
瞧這后媽當的,心勁兒的。
鼓聲停下來,謝幕!舞臺下的掌聲久久不絕。
桐桐下來就奔四爺過去,林有渠手里拿著他自己的大,站在不遠。桐桐沒瞧見,奔著四爺過去,四爺趕用大將裹起來,“還看嗎?不看就走吧!”上只穿著秋,大再長,可還是鉆風的。
走!不看了!
林有渠就看見一個極高的小伙子攬著桐桐走遠了。一轉臉就見白云手里也拿著大,正站在他的后。
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就各自轉了。
演員謝幕桐桐就沒去,被四爺送回宿舍了。洗個熱水澡捂著不比站在那上面舒服嗎?
一杯熱水還沒灌下去呢,方苒的電話就來了,“姐,你走了嗎?我在后臺。”
“我先回來了,太冷了!只穿著秋。”
“太彩了!我給你拍了可多的照片,回頭洗出來我給你送去。”
桐桐就笑,“你還有工夫去看那個?”
方苒就笑,“我帶著爺爺來的,爺爺還給錄下來了,要等大哥回來給大哥看。我就多拍了些照片。爺爺已經回了,說別打攪你了……”
“好!我隨后會回個電話的。”說著就問說:“你們聽誰說我要表演?”
“我媽說的呀!”方苒就道,“在學生會就管這些雜事,在節目名單里看到你的節目了,便打電話跟我說了。我給爺爺打的電話,但我沒告訴爸爸。估計他被驚到了。”
“在上面看不清下面,也不知道你們都在。”桐桐轉移話題,“你們幾號能考完試?”
“九號吧!九號就考完了。你呢?”
“得十二號吧!”桐桐看了一下時間表,這個年得在林家過吧!嗯!也得在林家過。彭慧這麼關注我,我要不關注回去,這多不好意思,“十二號,我回爺爺那邊。你呢?”
“我也過去!在那邊安靜。那等放假回家再聊。”
好!
掛了電話,桐桐的手指在手機上輕輕的點了點。想了想,又覺得無趣的很!這玩意只是順手的事,還能當主業呀?這也未免太看得起了。
放假之后真有正事要辦呢!
抬手取了枕頭邊的《藥典》,就看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