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將至,京城的節日氣息漸漸濃郁,無論民間還是軍營里的龍舟隊伍們都早已熱火朝天地練起來。
龍舟賽的練須得在河面上才行,每當這個時候,京城的年公子閨中小姐都會去河邊踏青,趁機提前一睹龍舟賽隊員們的風采。民間富商培養的龍舟賽手們自有一批百姓追逐,但大家最看的,還是上四軍、皇城司與前衛的賽手。
六軍賽手們各占了一段河面,練方式也各有不同,一個個高大健壯的軍中男兒撒汗如雨時,悠閑的公子哥兒閨秀們就在兩岸看著,公子哥們明目張膽地看,姑娘們要麼放風箏要麼采藥,總得先找個雅致的借口,然后再圍觀。
以前魏嬈只在閑莊附近無拘無束,在京城的世家子弟前面還要裝裝端莊,所以從來沒有來過河邊看熱鬧,如今不一樣了,陸長寧約出來踏青跑馬看賽手們訓練,魏嬈欣然應允,只提前跟陸長寧說好,不會去看神武軍賽手們的練。
陸長寧騎著一匹黑駿馬,聽了魏嬈的要求,忍不住問道:“郡主,我大哥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這麼不待見他?”
明,魏嬈戴著帷帽,一邊愜意地欣賞城外的風格,一邊笑答道:“他得罪我的地方多了,所以長寧就不要提他了。”
陸長寧笑道:“好,不提就不提,其實我也不是為了大哥來的。今年的龍舟賽,大哥不參加,是我二哥帶隊,也許今天大哥都沒來。”
魏嬈想到了陸家的二公子陸涯,今年好像二十一歲了,初秋大婚。
兩匹駿馬并肩慢跑,護衛們遠遠地跟著。
到了郊外的順河河邊,只見河段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幾支龍舟在排陣練。
陸長寧不知道神武軍的賽手在哪個河段,也不著急,今日出門踏青是最重要的,看二哥練只是順便。
“前面黑的龍舟隊,是不是飛鷹軍?”
沿著河邊行了一段距離,之前經過的幾支龍舟賽隊圍觀者稀稀落落,前面這支隊伍的兩岸都守滿了年輕的男,有富家子弟,也有布百姓。
“這麼多人看,肯定是飛鷹軍無疑了,嬈姐姐,咱們也過去瞧瞧?”
“走吧。”
距離端午還有七八日,飛鷹軍準備了五支賽隊一起練。
再往前就都是人了,魏嬈與陸長寧停在人的岸邊,就見五支賽隊排一排,正準備出發。
每支龍舟上都有十三個賽手,一人站立指揮,十二人坐著劃船。
魏嬈的目,很快就落到了其中一位指揮上。
那是一個面如冠玉的俊男人,頂多二十歲的模樣,他與其他人一樣都穿著飛鷹軍的戰服,黑的袍子上繡著一只展翅飛翔的蒼鷹。在五位站立的指揮中,他最年輕,容貌最俊朗,氣勢也更加出眾,驕傲飛揚,就像飛鷹軍的蒼鷹圖騰。
“那是鎮南侯府的三公子李蔚。”陸長寧給魏嬈介紹道,是英國公府的姑娘,經常在上四軍其他三家里走,對龍驤軍韓家、雄虎軍戚家、飛鷹軍李家的況幾乎了如指掌。
魏嬈笑道:“長得不錯,不知本領如何。”
陸長寧馬上道:“我聽祖父說,李家孫輩這一代屬李蔚最有出息,只是現在看來沉穩不足,還缺乏歷練。”
話音剛落,五支龍舟出發了,爭相朝魏嬈們這邊開來。
河面上拉著一長長的紅緞,象征著終點。
李蔚親自指揮的龍舟隊伍自然是飛鷹軍最有希奪冠的隊伍,很快就將另外四支隊伍拉開了距離。
龍舟越來越近,李蔚一黑,英姿颯爽,他袖卷起,出兩條結實有力的手臂。
魏嬈記得三年前的龍舟賽,李蔚并沒有參加。
兩岸的看客們都在為李蔚喝彩,李蔚專心觀察同船賽手們的表現,直到一抹雪白與艷紅沖進了他的視野。李蔚偏頭看去,只見那邊停著兩匹駿馬,其中雪白駿馬的背上坐著一位一紅馬裝的子,河風陣陣,吹的帷帽面紗。
那面紗輕薄,里面子的面容約可見,雪紅,必然是個人。
隔著面紗都能讓他心,若摘了帷帽,出真容……
魏嬈見他毫不掩飾地盯著自己看,笑了笑,對陸長寧道:“往前走吧。”
陸長寧惡狠狠瞪了李蔚一眼,雖然李蔚眼睛夠毒發現了郡主的,可陸長寧還沒有放棄讓郡主做的大嫂,李蔚這樣,便是對的大嫂不敬。
白馬馱著人朝前跑去,李蔚歪著頭一直跟隨的背影,直到龍舟抵達終點,李蔚才突然反應過來,當即命人將龍舟靠岸,吩咐其他人繼續練,李蔚飛奔上馬,朝人追去。他怕今日錯過了,以后無再尋人蹤影!
魏嬈與陸長寧只是騎馬慢跑,李蔚快馬加鞭,很快就追了上來。
他騎馬越過二前面,沒人管他,當他調轉馬頭想要靠近魏嬈,郡主府的四個侍衛便一同攔到了他前面。
李蔚便猜到魏嬈頗有份,忙退后兩步,端坐馬上朝魏嬈拱手道:“這位姑娘,在下李蔚,出鎮南侯府,剛才在河面練龍舟,無意窺見姑娘也在旁觀,只是我們尚未分出勝負姑娘便離開了,可是覺得我飛鷹軍的龍舟不夠彩?”
魏嬈淡笑道:“公子為指揮,比賽途中竟然分心旁顧,如此敷衍,又如何留住我等?”
李蔚俊朗的臉龐登時一紅,尷尬片刻,他懇請道:“在下知錯了,還請姑娘回返,再看我們比一場。”
魏嬈不語,陸長寧哼了哼,挑開面紗,瞪著李蔚道:“飛鷹軍的龍舟有什麼好看的,三公子還是快點回去練吧,上次龍舟賽你們飛鷹軍排了第五,今年由你出場,可千萬別墊底才好。”
認得李蔚,李蔚自然也認得,聞言攥韁繩,目盯著魏嬈道:“你也是陸家的姑娘?”
真若是,就是天仙,李蔚也不屑再多糾纏。
魏嬈搖搖頭。
李蔚大喜,再次向魏嬈提出邀請。
魏嬈道:“多謝三公子意,只是我們還要趕去欣賞其他隊伍,飛鷹軍的英姿,就留到龍舟賽再盡一觀吧。”
催馬往前走,李蔚不舍地跟著:“敢問姑娘是哪家的小姐,興許府上與我們鎮南侯府有舊也不一定。”
魏嬈不答,陸長寧也不想告訴他。
李蔚便一直跟著。
再前面就是前衛的龍舟隊伍了,戚仲愷正在岸邊教訓一個犯錯誤的侍衛,遠遠看到魏嬈的白馬,還有那張揚的紅馬裝,戚仲愷再不疑有他人,一腳踹開眼前的侍衛,再命長隨牽馬過來,戚仲愷便迎到了魏嬈面前。
“郡主好雅興,今日也來看我們練嗎?”戚仲愷聲如洪鐘地道。
這下子,李蔚終于知道人的份了,滿京城可就一個郡主。
竟然是陸濯的前妻,那個讓陸濯屢次討好都求不得的魏家四姑娘?
麗貴人的貌早在京城傳開了,據說是個嫵無比的人,魏嬈也頗有名,雖然不雅,什麼小狐貍妖艷芍藥之類的,可李蔚覺得那只是人們貌不如人便故意說魏嬈的壞話,魏嬈能讓陸濯魂牽夢縈,必然有的妙。
李蔚不但不介意魏嬈嫁過人,反而更加心了,陸濯都求不得的人,若他能獲得魏嬈的青睞,豈不是說明他比陸濯還強?
“原來是郡主,在下失敬了。”李蔚很是誠懇地賠罪道,賠罪歸賠罪,卻沒有一點想退下的意思。
戚仲愷這才發現郡主邊還有個跟班,虎眸一瞪:“你不去練飛鷹軍,跟著郡主做什麼?”
李蔚當然也聽說過戚仲愷向郡主提親被拒絕的事,輕笑道:“戚兄不也丟下了前衛,跑來見郡主了?”
戚仲愷懂了,李蔚這都沒長全的臭小子,竟然也敢肖想郡主?
“我是我,你是你,趕回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來啊,誰怕你不?”
李蔚武藝湛,雖然戚仲愷比他壯了兩三圈,李蔚也不怕他。
戚仲愷便下馬去教訓李蔚了。
魏嬈與陸長寧互視一眼,都驅馬走遠一點,再回頭看兩人比試。
都是上四軍四家的嫡傳子弟,戚仲愷考過武狀元,李蔚也手不俗,兩人切磋了幾十個回合,仍然難分勝負,倒是引來了不圍觀的人,很快兩人比試的原因也在人群中傳開了,竟然都想獲得郡主的青睞!
魏嬈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人群中產生了一陣,等魏嬈察覺到時,一匹黑的駿馬已經來到了邊。
魏嬈瞥他一眼,若無其事地繼續觀賽。
陸濯一神武軍赤紅的袍,與魏嬈湊到一塊兒,都是紅,倒頗有夫妻相。
目自魏嬈臉上收回,陸濯溫雅一笑,朗聲詢問纏斗在一起的戚仲愷、李蔚:“兩位還要多久才能分出結果?”
戚仲愷跟他多啊,一下子就認出了陸濯的聲音,分心瞥過來,被李蔚抓住機會,抓住戚仲愷的鐵臂,便要將戚仲愷倒摔在地。陸濯來了,戚仲愷已經不想打了,抱住李蔚的肩膀,拉著李蔚一起倒在了地上。
笑話,他若是輕而易舉就被李蔚打敗,還怎麼當前侍衛?
兩人在地上滾了半圈,戚仲愷跳起來,拍拍屁.就跑走了。
李蔚這才看到陸濯。
陸濯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草地上的年:“三郎想找人切磋,我陪你過過招如何?”
李蔚臉微變。
就在此時,魏嬈輕叱一聲,調轉馬頭,縱馬離開了。
李蔚見了,放聲大笑:“罷了,我與戚兄切磋是想在郡主面前展現本領,如今郡主都走了,我便是贏了陸兄,又有何用?”
說完,李蔚拍拍袍子上的灰土,神愉悅地上馬,悠然告辭。
旁觀的百姓們也都發出了善意的哄笑,笑陸濯想在郡主面前表現,郡主都不給他機會。
陸長寧同地看向的大哥。
陸濯一派風霽月,倒是看得在場的們難以移開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陸長寧:大哥你真沉得住氣啊。
陸濯淡笑,回頭無人時恨恨地吐了一口。
哈哈哈,寫完啦,晚上可以去看哥斯拉嘍,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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