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嬈沒有與陸濯圓房,對這方面幾乎是一無所知,所知的那麼一點點完全來自外祖母送小冊子時匆匆瞥見的兩眼。
就魏嬈瞥見的那兩眼而言,男人若是缺了一條,應該很難事?
越是神的東西就越讓人好奇,回松月堂的路上,魏嬈腦海里全是一些不該想的畫面。當然,魏嬈不好意思幻想四爺、四夫人,就試著把自己擺在方的位置,男方的話,暫且用陸濯代替冊子上的小人好了,畢竟魏嬈頻繁接過的男子屈指可數。
魏嬈還想到了被外祖母拆穿謊言耳朵的形,至今魏嬈都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什麼問題。
回了松月堂,魏嬈關上室的門,翻箱倒柜找出外祖母、祖母分別送的那兩本小冊子。
魏嬈先看外祖母送的這本。
小冊子有篇序言,魏嬈靠在床頭仔細研讀了一遍,讀完恍然大悟。
原來圓房那種事最好兩廂愿,且要耐心準備,不然會造方疼痛難熬。
魏嬈只是看序言中的警告之詞,都覺到了不適,再看那些畫圖,一丑陋無比,簡直令人懷疑子是否真的能從中取樂。
抱著解的唯一目的,魏嬈快速翻閱起來,翻著翻著,魏嬈停了下來。
這頁畫圖上的子,坐于男子之上。
畫圖下方有一段小字,魏嬈從頭到尾讀了一遍,合上小冊子,心跳有些快。
如果四夫人與四爺真如猜測的那般,那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
問題是,魏嬈怎麼確認自己的猜測,又怎麼把這個法子告訴四夫人?
詢問床笫辛,與關心四夫人為何落淚可完全不同,除非四夫人主找魏嬈傾訴,魏嬈都開不了口。
傍晚陸濯回來了,換過常服直接來后院用飯。
兩人眼里都沒有對方,各吃各的,飯后漱口,陸濯去了西屋,今晚到他歇在后宅。
“四爺剃了胡子,陸姑娘那麼高興,世子爺聽說了應該也會欣,姑娘怎麼不跟世子爺說一聲?”
伺候魏嬈梳頭時,柳芽輕聲問道。
魏嬈從鏡子里看:“他都不與我說話,我為何要主與他攀談?世子高興了,對我又沒有好。”
柳芽心虛地低下頭。
是覺得,世子爺容貌出眾世顯赫,英國公夫人、大夫人又都疼姑娘,如果姑娘能與世子爺做真夫妻,和和.地過一輩子,不比幾年后和離改嫁重新被人議論的好?
可惜姑娘有傲骨,不想討好世子爺,世子爺又心氣高,介意姑娘的名聲不愿理會姑娘。
魏嬈看眼兩個丫鬟,提前敲打道:“你們覺得世子好,沒什麼關系,但最好誰也別揣著撮合我與世子的小心思去討好他什麼,我知道了,我就送你們去世子邊伺候,再也別回來了。”
柳芽、碧桃撲通跪了下去:“姑娘說的哪里話,世子再好也比不過姑娘,姑娘喜歡誰,我們就喜歡誰,姑娘不待見的,我們也絕不去他面前諂。”
魏嬈淡笑,一邊歪頭取下耳垂上的珍珠墜子一邊漫不經心地道:“知道就好,明告訴你們,世子屢次.辱我,就算哪天他發覺我的好,跪下來求我做他的妻子,我也不會答應,更別提我先去結他。”
這下子,柳芽、碧桃算是徹底明白了主子的心意。
翌日陸濯離府后,魏嬈吃過早飯,去忠義堂給英國公夫人請安。
到的時候,二夫人、三夫人也在,兩位嬸母竟然都紅著眼圈。
魏嬈吃了一驚,后日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了,家家戶戶掛花燈猜燈謎的喜慶日子,二夫人、三夫人怎麼都哭了?
“你們都回去準備準備吧。”英國公夫人等魏嬈行了禮,嘆息著對兩個兒媳婦道。
二夫人、三夫人站起來,并肩告退了。
魏嬈目送嬸母們走出門,這才坐到英國公夫人旁邊的繡凳上,憂心地看過去。
英國公夫人.魏嬈的頭,悠悠道:“昨晚你祖父突然跟我說,過完十五他就要安排淙哥兒、澤哥兒去邊關歷練,三年后再回來,你二嬸、三嬸心中不舍,故而落淚,嬈嬈可別笑話們。”
魏嬈忙道:“孫媳不敢,只是三弟、四弟的年紀是不是太小了點?”
英國公夫人嘆道:“當年你公爹、二叔、三叔相繼戰死,四叔又殘了,二代再無人能戰,你祖父擔心孫輩無能,守城才十二歲就被他扔去了邊關,后來我苦苦勸說,你二弟才在京城多留了幾年。如今到你三弟、四弟了,一個十七一個十五,兄弟倆一起去歷練,好歹有個伴。”
雛鷹學飛,要從懸崖上跌落數次才能展翅翱翔,陸家世代將族,想培養出能帶兵打仗的良將,做長輩的就得狠心,放手兒孫們去歷練。
這是陸家教子之法,英國公夫人必須配合丈夫。
魏嬈初聞此事,又是震驚,又是欽佩。
別人家的孩子十五六歲還在學堂讀書,英國公府的年公子們卻要去那苦寒之地歷練吃苦。
陸氏先祖灑熱掙來的榮耀爵位,陸氏一族能保持到今,靠的也是代代男兒的刻苦練與英勇殺敵。
腦海里浮現出陸淙、陸澤慫恿與陸濯比試投壺時嬉皮笑臉的模樣,一想到兩天后兄弟倆就要奔赴邊關,魏嬈竟然也有點難。
“晚上守城回來,你陪他去二房、三房坐坐,他是歷練過的人,有什麼要代弟弟們的他好好說說,你二嬸、三嬸聽了也安心,特別是你三嬸,澤哥兒是的長子,今年第一次離家。”
魏嬈點頭應下。
傍晚魏嬈早早來前院坐著了,免得陸濯回來后磨磨蹭蹭一直拖到飯點才去見。
陸濯從軍營回來,上穿著四品副將的紅虎豹紋袍,那威嚴肅穆的虎豹紋絡,終于讓這位衿貴溫潤的世子爺出了三分武將該有的凜然氣勢。
碧桃在廳堂外的廊檐下站著,陸濯看到,就知道魏嬈過來了。
“夫人有事找我?”當著阿貴的面,陸濯一進來,便朝魏嬈笑了笑。
魏嬈站起來,走向他道:“祖父有令,讓三弟、四弟過完元宵便出發前往邊關,祖母特意囑咐我,咱們去二嬸、三嬸那邊坐坐。”
陸濯明白了,看眼上道:“我去更,隨后就過去吧。”
魏嬈嗯了聲。
陸濯立即去了東屋。
阿貴剛要跟上,忽然想起有夫人在,自然是夫人伺候世子爺,他怎麼能搶了夫人與世子爺親近的機會?
阿貴抬到一半的腳又放了下來,笑著對魏嬈道:“小的去端水。”
等阿貴出去了,魏嬈才反應過來阿貴的意思。
既然陸濯都選擇瞞著阿貴了,魏嬈只好配合地進了東屋,穿過次間,到了室門前,魏嬈停下來,低聲對里面的人道:“阿貴去端水了,我來服侍世子更。”
陸濯才解了手從凈房出來,外袍已到一半,聞言重新披上外袍,系好腰帶:“進來吧。”
魏嬈垂著眼挑起簾子,進去后掃向陸濯那邊,見他衫整齊,這才抬頭,無奈地解釋道:“我怕你會去書房看書,耽誤時間,所以過來等你。”
陸濯頷首,表示理解。
兩人面對面站著,無話可說,魏嬈快速掃了一眼屋的陳設。堂堂世家公子,屋中簡陋的沒有任何多余的,只比魏嬈上次“侍疾”過來的時候,架子床左面多了一張高幾,上面橫擺著一桿銀紅纓槍。
魏嬈探究地觀察那槍,是陸濯的兵嗎?
“阿貴回來了,你準備在那里替我更?”陸濯突然道。
兩人中間隔著十來步的距離,魏嬈便是撲到地上也夠不到他。
提醒過去直說就是,非要怪氣的。
魏嬈繃著臉走到陸濯面前,在阿貴請示的時候,迅速換上了一副溫賢惠的表,雙手搭在陸濯的腰帶上,慢慢地開。
高的差距,讓陸濯聞到了發間的清香,有點像桂花,香氣更清。
“陸氏男兒到了年紀都要去歷練,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仿佛一直在與魏嬈議論此事一樣。
魏嬈反應很快,配合道:“嗯,祖母也這麼說。”
阿貴低著頭放好水盆,再低著頭退出去,一眼都沒有多看。
阿貴一走,魏嬈馬上松開那條還沒有解下來的腰帶,轉走到窗邊,背對陸濯站著。
陸濯從柜中取出一件家常袍子,掃眼的背影,繞到屏風后,快速更換裝,再去洗手凈面。
“走吧。”
收拾完畢,陸濯喚道。
魏嬈聞言,目不斜視地走到室門前,等陸濯過來了,兩人再形影不離地走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啦,100個小紅包,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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