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我緩緩道:“你也該知道,李大人和漕幫的關系相當切吧!據我得到的線報,漕幫幫主李展曾多次赴會晤于他。”
我頓時明白了陳焯邀請我去他家住的用意,場上很多人把我出任刑部員外郎的理由,歸結為桂萼、方獻夫在皇上面前得寵,以致不人覺得自己攀桂方兩人無,便開始打我的主意,陳焯也是其中之一,更有甚者,他還想在別人面前顯示出我和他的關系非同尋常。
可李鉞卻是我相當興趣的人之一。不過,李展和他關系切?障眼法吧!李展在江湖又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而漕幫除了人多,幫中也沒有多油水,怎麼供得起一位二品大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正和他有關系的,該是慕容世家才對。在京城,我調閱了李鉞的檔案,發現他早年曾署理河東鹽政,而那時正是慕容世家快速發展的時候,至于漕幫倒向慕容世家,也該是慕容世家過李鉞向它施加力的結果吧!
不過,翟化的話卻讓我頓起疑心,他是不是得了慕容千秋的好?翟化和魯衛不同,魯衛背后是令人生畏的林寺,蘇州也沒有強力的江湖門派,所以蘇州才了江湖的噩夢;而沒有強大后盾的翟化卻很可能和慕容世家達了某種妥協,不然,揚州也不會那麼安靜,他這番說辭,未嘗沒有試探的含義。
“李大人總督漕運,和漕幫互有往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沒什麼好奇怪的。”我笑道。
而翟化畢竟是老刑名,聞言并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我便接著道:“翟兄,我也不讓你為難。”
寫了兩份拜帖,又讓寶大祥的伙計去文思樓定了一桌致酒菜,送到陳焯府上聊表敬意,這才打發走了翟化。
著很快融熙熙攘攘人群中的翟化的背影,我心中一陣黯然,沒有權力做崇,我和他大概還可以維持一種很單純的朋友關系吧!而得到權力的同時,我很可能失去了更多。
“雨兒,晚上要辛苦你走一趟陳府了。”
正覺得閑極無聊的解雨頓時躍躍試起來。
“呵呵,別,真是恭喜恭喜啊!”
聽雨別院里,慕容千秋一臉胖堆起的笑容,看上去竟是異常的真誠親切,而他后披著白狐皮背子的明艷婦也正含笑著我,那剪水秋瞳流出一哀怨、一纏綿,正是我昔日走馬章臺時的老人、即將嫁給慕容千秋為妾的孫碧。
“同喜同喜。”我笑道:“老哥,你倒是神勇的很哩!”
慕容嘿嘿笑了兩聲:“別,我這是惦記著我那兩個侄給我當兒媳婦哪!的,可把我累慘了!歲月,真他媽的不饒人啊!”末了,他慨道。
“原來你丫的沒安好心!”我飛起一腳,半真半假地怒道。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浴室--這是我和慕容以往養的習慣,慕容看來并不想破壞它,而我則客隨主便,自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只是看到尾隨而的孫碧開始寬解帶的時候,我這才驚詫起來。
“老哥,你玩過頭了吧?!”
“怕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慕容滿不在乎地摟過赤的孫碧,一口咬住了人紫紅的首,含糊笑道:“別,見到還推三阻四的,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哦!想當年揚州四大頭牌可都是你的下之臣,你小子甚至還開過無遮大會哪!”
“可我沒有參觀別人夫妻行房的習慣嘛!”
話雖如此,然而著孫碧雪膩的軀,我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昔日在我下婉轉承歡的妖,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更是刺激著我的神經,清澈池水下的兇悄然怒張。依偎在我邊的那對西域姐妹花立刻察覺出來,對視了一眼,不知是姐姐還是妹妹俯下去,將龍王夾在了一對間。
“莫不是你真了個道學家不?”慕容見我反應強烈,不狐疑道:“朋友如手足,人如縷,就算我把阿碧送給你,不過是我送你一件服而已,又有什麼了不起的?何況,我又沒讓你去搞我的人!”
“算了,反正我沒興趣給別人戴綠帽子。”不再理會慕容,我凝神會著西域子的,只是見慣了無瑕寧馨的,就覺得這對姐妹并沒有多出奇之,反倒不如旁邊被慕容弄得聲低的孫碧來得勾人心魄。
“我也沒有嘛!有這癖好的可是武當派那群烏王八蛋。”慕容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約出一縷江湖大豪的鋒芒:“別,我對不起你,沒把蘇瑾給你看牢了,讓武當清云、清雨這兩個混蛋有了可趁之機!”
“看?人心怎麼能看得住!”
我心里一陣刺痛。好麼,除了清云,竟然還有清雨的份兒,單單一個武當,就送了我兩頂綠帽子,怪不得這麼急著對付我!而蘇瑾下的膩臣,還不知道能有多哪!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好壞都由去吧!”
“你倒大度!”慕容略有些詫異道:“可人家武當防你卻像防賊一般,你離開京師沒幾天,清雨已經公開說,武林茶話會沒有再辦下去的必要了,他們可是要先廢了你一半武功啊!”又道:“你倒好,還有心帶著人游山玩水!”
“怕什麼,江湖又不是它武當一派的江湖。”
“這話也對,離了武當,江湖還是那個江湖!”
我語氣雖淡,可慕容還是聽出了我對武當的不滿,臉上不出一喜來:“話說回來,別,我還真佩服你,昨天我聽譚玉碎說,林寺藏經閣首座空相大師,在前幾天的河南武林同道聚會上公開表示支援續辦武林茶話會,清風突然吃了這麼一記悶,大概也是郁悶的很啊!”
林和武當從來都是貌合神離,但近二十年來,兩家卻未公開唱過反調,空相此言一出,兩派的關系可謂降到了冰點。
不過,雖然出面發表言論的都是兩派舉足輕重的人,可雙方都保留著變化的可能,不到萬不得已,這些江湖老油條們不會把自己上華山一條路的。
把對林說的一番話又對慕容說了一遍,末了道:“十大的榮譽,對于林武當或許不算什麼,可對江湖其他眾多門派,卻是一塊金字招牌。而今屆的茶話會,春水劍派是絕對不會再參加了,鐵劍門、恒山派又連損大將,這麼好的機會,我想能有幾個門派肯放棄呢?”
慕容聞言卻微微一皺眉,十大空出的名額,勢必會引起江北集團部的競爭和不和,這在去年已有前車之鑒了,在他看來,今屆的十大讓大家看不到上榜的希才最好不過。
鐵劍門雖然損失了胡一飛和來護兒兩大高手,可門主萬里流加上宗亮、齊默,保住十大地位綽綽有余,而恒山派主力靜閑雖然也告失蹤,可它手里還有一位在去年茶話會上本沒面的強手練無雙,唯一的變數就是春水劍派,可明確反對春水劍派的退出,卻又缺乏充足的理由。
“老哥,風當宜放眼量。在江北集團中,除了你慕容世家之外,只有離別山莊能拿得上臺面來,可大江盟已經和十大中的武當、恒山形戰略同盟了,同盟會里還有百花幫、鷹爪門這樣的準十大門派,很可能會藉機一步登天,聲勢可比你浩大的多。再說,你能把江北集團的各門各派都吞并了嗎?顯然不能,那麼,拿什麼吸引這些門派為你賣命,不就是名利二字嗎?茶話會可是為你提供了一個現的機會,你甚至不用為它多花一文錢。”
慕容眨了眨小眼,沉思起來。
我續道:“競爭當然是免不了的,可利大于弊。去年,大江盟暗助鷹爪門,雖然引起了一些門派的不滿,可更多的門派看到了希--只要跟著大江盟干,大江盟就不會虧待他們。你慕容世家也可以照搬照抄嘛!像皖北譚家,譚玉碎娶了岳幽影,譚家實力已是不容小窺,若是再有一兩個強手相助,殺十大絕非天方夜譚。”我微微一笑:“老哥,我可是把宋維長送上了黃泉路,百花幫的林筠也失蹤了,你可別告訴我,你手里連個的高手都找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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