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忽然被人奪走,抬頭,撞進瀲滟的眼。
“年年,怎樣都好看。”
“你、你下朝了?”見他靠近,蘇年年抿。
蕭晏辭略帶愉悅地應聲,在側坐下,將人抱進懷里,頭埋進的頸窩,深嗅一口。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心臟慌跳,閉眼深呼吸,適應了一下,慢慢臂環住他的脖頸。
明明做過更親的事,一有肢接還是……
形容不出來,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你張什麼?”蕭晏辭問。
蘇年年眨眨眼,“我沒張啊。”
他皺眉,在腰上不輕不重了一把:“太。”
人張起來,僵點也是正常的吧……
重生這一年,他們有很多接,基本大事小事都混在一起,去青州治水也沒分開。
按理說已經悉得不能再悉了。
但還是給一種不的覺。
或許是這種神,才讓面對他的時候持續心?
蘇年年不語,認真看著他的眉眼,抬手五沿著廓細細描繪。
眉骨,眼窩,鼻梁……
還沒到,他倏然把放倒在榻上,薄紅的了過來。
“你干什麼……”
“年年,”他笑了一聲,低啞道,“幫你一。”
蘇年年震驚。
一個的孩子,就算再張,能僵到哪里去啊!
但手被箍著,已經沒辦法反駁了。
事實證明,嗯……確實還可以更一些。
一番纏磨,蘇年年化了水,躺在榻上息,手指尖都不想。
蕭晏辭這才把攬進懷里,指尖研磨了下,。
嘖,不太滿足。
二人都是一夜沒睡,剛熱吻過,微的呼吸平緩下來,困意席卷。
察覺呼吸愈發均勻,蕭晏辭結一滾。
他抬頭看了眼火爐里燒得通紅的炭,輕手輕腳下床,將安神香點著,繞到屏風后的盆架,雙手浸水中。
慢條斯理將手洗凈,他眼尾愉悅地上挑,逐漸染上一抹薄紅。
他拿起棉帕,一邊手,一邊拉開門,朝玉竹吩咐:
“守好了,別讓人靠近。”
玉竹垂首稱是。
他知道,王爺這個“別人”,自然也包括他。
玉竹識趣地退到院子門口,看見拎著食盒回來的玉遙,拉住。
“怎麼了?”玉遙往里張。
“別看了。”玉竹言又止,不知道怎麼解釋,“爺和小姐在里面,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雖然他看見主子剛才洗手了……嗚嗚嗚。
“這是小姐剛才要的甜點,我送進去。”玉遙繞過他往里走。
玉竹再次拉住,溫雅的面容有為難:“我知道你現在是蘇小姐的人,但是王爺剛才親口吩咐,不讓任何人靠近。”
他打量著玉遙的神,松了手。
玉遙拐著語調,意味深長地“啊”了一聲,放下食盒,回到他側站好。
不一會兒,念桃也被攔下。
三人齊刷刷站在院門口天。
與外面冰天雪地截然不同,屋炭火燒得正旺,暖融融的,著濃重的冷梅香混檀香味,榻上睡得正。
兩世了。
重生后,他強著洶涌的。這次,是先來招惹他的。
他閉了閉眼,甜無辜的笑驟然浮現。
……
“我是真心喜歡晏王的,認真的。”
“跟喜歡四皇子不一樣。”
……
蕭晏辭暖熱了手,走至榻邊莫測地盯著,眸驟然變暗。
反正早就是他的人了。別想逃了。
嘖,這才不過是一個吻啊。
等真婚了,可怎麼辦?
室一片旖旎,昏昏沉沉中,細不可聞的嗚咽響起。
門外,三個隨從大眼瞪小眼。
離得遠,他們聽不見什麼,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自從下聘,念桃整個人在興中。
玉遙瞥好幾眼,終于忍不住問:“至于這麼開心?”
“當然了!”桃著手,小臉紅撲撲的,點頭,忽然嘆了口氣,“玉遙,你不知道,自從夫人過世之后,府里柳姨娘一手遮天,先前小姐慕四皇子的時候,柳姨娘就總在中間拱火,小姐頻頻忤逆老爺,那都是有原因的。”
思緒從回憶中拉回,又傻乎乎地笑起來:“如今小姐真的覓得良人,還這麼痛快地下聘,還那麼多!現在外面的貴不知道怎麼羨慕小姐呢,我當然替小姐開心了!”
“良人……”玉遙言又止,見玉竹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艱難點頭。
念桃皺眉:“怎麼了?”
從晏王府出來的人,早就默認了王爺早晚會得到蘇小姐,對于昨日的聘禮,他們毫不意外。
玉竹作為蕭晏辭邊行事穩重的心腹,半年前就在親手籌備那些聘禮了,更會不到念桃的心。
不過良人……
也不是說王爺不好,大抵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見慣蕭晏辭雷厲風行的手段,難以把這個詞跟他聯系到一起。
“沒什麼。”玉遙鼻子,“王爺待小姐確實很好,是個良人。”
念桃由衷點頭,繼續說,“其實中間有一段時間,我覺得王爺很嚇人,后來才習慣。”
滔滔不絕地說,忽然看向玉竹,問:“最近怎麼都不見玉影,一直是你跟著王爺?”
聞言,玉竹輕咳一聲。
玉影?
被王爺罰的,已經自請調離了。走之前,把他玉竹夸得天花墜,王爺覺得他有逃避的嫌疑,給分配的任務極其腥。
嘶……
“他最近有些忙。”玉竹道,“不過前幾日還跟我提起過你,下次你跟蘇小姐去王府,就能看見他。”
念桃一頓,踟躇點頭:“就是隨便問問。”
蘇年年睡醒是兩個時辰后,不在窗邊的榻,而是在臥室的床上。
鼻間縈繞著安神香的梅香氣,還有一說不上來的味道。
很陌生。
皺眉,支起子,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直到看見蕭晏辭晦暗的眼神。
他坐在桌邊,手執杯盞,姿態閑適,眸底含著莫名的愉悅笑意。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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