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長期合作?”薄勛的嗓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緒。
倪苓聞言笑笑:“薄先生,‘長期合作’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呢。”
薄勛緩緩抬眸:“那不如今晚去我的會所,詳細聊聊?”
“今晚恐怕不行。”倪苓警惕地搖搖頭,“我明天早上有課,去了你那,我怕我起不來。”
有了前幾次于啟齒的經驗,倪苓對于跟薄勛一起過夜這件事十分謹慎。
面對倪苓的“坦誠”,薄勛付之一笑:“那在車里也行。”
言畢,他便不不慢地發了車子,繞著校園外圍兜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學校后門的一條小街上。
這里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夜降臨,周邊異常安靜。
兩人坐在車里,薄勛慢條斯理地解開安全帶,略有些鄭重其事地開口。
“倪小姐,既然我們已經有過一次很愉快的合作經歷了,那這一次我就不繞彎子了。”
倪苓側過頭迎上他的目:“洗耳恭聽。”
薄勛接著淡聲開口:“雖然我和你姐姐的婚約取消了,但我還依舊要面對被迫聯姻的困擾,我認真想了一下,我邊現在需要一個長期的合作伙伴,最好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來穩定地演我的人。”
薄勛一邊說著,一邊認真凝視著倪苓:“我思來想去,倪小姐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倪苓角一彎:“為什麼就覺得我合適?”
薄勛答得坦然:“因為我知道,你只是貪我的財,不會圖我這個人,我們之間也不會產生那些沒必要的糾葛。”
倪苓聞言輕輕眨眼,手扯起男人的領帶,勾一笑道:“誰說我不圖你這個人呢?”
的這句話在薄勛看來,無異于一種挑釁,簡直就是在玩.火。
薄勛便也不再客氣,兩只大掌托住倪苓的纖腰,稍一用力將抱起,放在了自己的上。
駕駛位的空間有限,坐在他的膝上,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危險。
薄勛掃了一眼倪苓上的連,發現這條子的拉鏈在前面,從脖子一直順延到腰下。
于是他的指尖輕輕覆上拉鏈的頂端,開始慢慢地往下拉。然而才剛拉到鎖骨,倪苓便手按住了他。
淺淺一笑:“薄先生,我們從‘短期合約’,變了‘長期合作’,你給我開出的條件,是不是也要相應地升級一下?”
薄勛很有誠意地答道:“跟了我,你不用再擔心日常的開銷,吃穿用度的標準,不會比你在倪老爺子那低。”
倪苓聞言點點頭,表示這點滿意。
于是的手指帶著他的手,將自己連的拉鏈往下拉了一點,拉到了心窩后,一片風若若現。
微微低頭,角含笑:“那還有麼?”
薄勛又道:“你不是想拍電影麼?還是像上次我們協議的那樣,我投資電影,你來做主角。”
倪苓再次滿意地頷首,又按著他的手,把子的拉鏈向下拽了兩寸。
這下子倪苓的連已經開始松,掛在上搖搖墜。倪苓若有所思地繼續問道:“那這一次,合約的時限是多久呢?”
“先簽三年。”薄勛認真開口,“為了保證我們合作關系的穩定,太長或太短都不好。”
“三年也不短了。”倪苓聽罷秀眉微蹙。
頓了頓,又真實地說起:“其實給人當人也很消耗緒的。薄先生,除了你剛才提到的那些質條件,我在神上能有什麼補償嗎?”
薄勛微微抿,嗤笑著看向倪苓,語氣間多了一玩味:“神上的補償可能有點困難,不過,上的倒是可以。”
言畢,他也不再在面前扮演正人君子了。
他直接上手撕開人連,朝著那小小的心形胎記吻了上去。
倪苓的一只腳自然垂下,另一只膝蓋彎起疊在座椅上,起起伏伏地像在馴服一匹子暴躁的烈馬。
盡管駕駛室空間局促,但這毫不影響薄勛的發揮。
......
時間已接近午夜,小巷里寂靜無聲。
車中充盈著淡淡的麝香氣息。經過一場狂風暴雨,兩人都忽輕忽重地著氣。
倪苓的頭枕在薄勛的膝上,連掛在上不上不下的,臉頰的緋紅尚未褪去,額頭滲出細的汗珠。
衫不整看上去有些凄慘,但薄勛卻是正襟危坐,除了襯衫下緣有些褶皺,其他地方看不出一凌。
倪苓仰起頭向男人,呼吸依舊不穩:“關于我們的合同,我能再提一個附加條款麼?”
薄勛一邊幫整理散落在肩頭的碎發,一邊應聲:“你說吧。”
倪苓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在我們的合約期間,我們都不能再跟其他人發生關系,可以麼?”
越說聲音越小:“因為我想到這個,會覺得不舒服。”
薄勛聞言一怔。
他這個人雖說一向紈绔不羈,但對待男之事,其實卻是異常的謹慎。他邊主撲上來的孩不在數,但自從有過倪苓之后,薄勛就覺得比起來,誰都差了點勁兒。
他們沒有聯系的這段日子,薄勛倒真是過了一個多月的清心寡的生活。
對于薄勛來說,眼下倪苓提出的這個“不別人”的要求,其實也并沒有那麼難做到。
他剛想答應倪苓,誰知這人卻又開了口:“哦不薄先生,這個要求,或許有點為難你了。”
倪苓剛才提完,便立刻有點后悔。
知道兩人即使簽了合同,也僅僅只是金錢上的合作關系,至于偶爾的親之事,也都是出自你我愿。
倪苓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什麼立場去強制干涉薄勛的私生活。
更何況那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釋放魅力的男人。怎麼可能管得住?又何必給自己徒增煩惱。
倪苓索想開了,決定嘗試著去接這段開放關系。
于是趕補充道:“我把剛才的要求改一下,即使在這期間和其他人上了床,我們彼此也不能讓對方知道。的可以,明目張膽地不行!”
薄勛聞言眉心一,他可并不認為倪苓這是在替他考慮。
他只是想著,上的這只小野貓,一定是覺得自己會忍不住去腥,才不敢把規矩定得那麼死。
薄勛忽然有些沒來由的生氣,敷衍地答道:“隨你吧。”
言畢,他便手把倪苓連的拉鏈拉好,語氣變得有些冷淡:“你不是說明早還有課,那早點回去吧。”
倪苓聽罷,亦是有些負氣地從他上起來,心里想著這男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明明剛才忘之時,一口一個“寶貝”地喊著,低沉的嗓音又蘇又甜。眼下飽足了之后,倒是催著趕離開。
倪苓把自己的擺整理好,裹薄風,拉開車門之前,還不忘又問起:“薄先生,我們的合同什麼時候簽?”
薄勛隨口答道:“等律師擬好后,到時候發你郵箱吧。”
“行吧。”倪苓應聲,隨后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朝著學校門口慢慢走過去。
其實每次和他結束后,的都會沒有力氣,走路也使不上勁兒。這一次也不例外,倪苓踩著高跟鞋步履維艱。
夜之中,纖瘦的背影楚楚可憐,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了一般。
車中的薄勛遠遠看著,心里忽然就有那麼一點不舍。他的手搭上車門,正想要下車的那瞬間,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是薄家老太太的來電,備注的名字是“王母娘娘”。
薄勛猶豫一瞬,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這麼晚了,您老人家又有什麼指示?”
薄老太太緩緩開口:“我今天跟你何伯伯吃了個飯,又見到了他家的小兒何楚楚,那小姑娘漂亮又溫,你肯定會喜歡的。什麼時候約人家見個面吧!”
薄勛聽罷直接笑了起來:“您怎麼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孩?”
言畢,薄勛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下意識地看向了車外倪苓的方向。
而這個人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中。
倪苓裹著風,巍巍地走回宿舍。的連下擺被他弄臟了,臉頰上泛著不自然的紅,眼角還凝著淚痕。
這一副可憐又狼狽的樣子,被眼尖的室友一下看出來:“倪苓,你這是被人欺負了麼?”
“是的。”倪苓撇撇,倒是滿不在乎地回答。
沒錯,確實就是被薄勛欺負了,還是變換著花樣的“欺負”。
*
自從上次車中繾.綣之后,兩人再見面的那一天,就把長期合作協議簽了下來。
害怕匆忙之中簽得倉促,他們也都給自己留了后路。兩人約定好,后面還可以互相協商,繼續在合同里添加補充條款。
薄勛給倪苓另外找了個豪華的公寓,把倪苓的東西從那個又老又破的小房子里搬了出來。
倪苓這次倒也沒拒絕。
一來這是他們協議的一部分。“金雀”嘛,總要有個漂亮的鳥籠。
二來也是因為那個老房子,倪苓實在住不下去了。
老破小的下水管道年久失修,經常有煩人的異味。廚房里蟑螂也總是時不時的出現。除此之外,房子的隔音也不好,左鄰右舍的聲響聽得清清楚楚。
最開始住的那段時間,倪苓還覺得新鮮。但后來便越來越難以忍,畢竟也是從小錦玉食習慣了。老話說得好,“由儉奢易,由奢儉難”。新房子布置好后,倪苓火速就搬了家。
薄勛幫找的這間公寓,面積倒沒有之前的北河公館大,但地理位置對于倪苓來說,卻是更便利了。
這里離三里屯和工很近,倪苓平時經常去的那些酒吧和夜店,遛個彎的距離也就到了,方便得不得了。
倒是薄勛有些后悔給找了這麼一個地方。他總是擔心,這小鳥放出去之后,就不容易飛回來了。
一眨眼,北京就了冬,倪苓也跟了薄勛幾個月。
這段時間,兩人平時一周至會見一次。畢竟倪苓還是個學生,他們一般都是約在周末,可以肆無忌憚地放縱。
要是偶爾周中實在忍不住了,倒也會一起過個夜“加個餐”。
認真回想起來,這陣子倪苓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原本沒什麼舞蹈底子,四肢比較僵。在學校里上形課的時候,還會被老師說開度不夠。
然而這段時間經過薄勛的訓練和擺弄,覺自己都已經可以輕松地下腰和劈叉了。
這幾個月來,倪苓一直兢兢業業地扮演他人的角。無論是在外、還是在。
*
這一天晚上,倪苓正在家里百無聊賴地刷著劇。
忽然間,手機一震,屏幕上彈出了一條薄勛的信息。
倪苓隨手點開一看,他發來的是一個地址定位,看起來是一家高端KTV會所。接著后面又彈出了一行字。
薄勛:[來這里找我,記得要以我“朋友”的份。]
倪苓看著這條信息,就明白今天又要去“演”他的人了。
每次倪苓以他人的份出現的時候,都會用心地打扮一番自己,今日也并不例外。
倪苓認認真真地畫了個妝,挑了件純風的細肩帶,隨便披了件羊絨大,便出發了。
今晚是圣誕夜。
薄勛的幾個發小和朋友組局,薄勛自然也是欣然前往。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里,遇上了那位“久聞大名”的何楚楚。
這陣子,薄老太太一直想方設法地幫他們兩個牽線見面。但每一次,薄勛都是找借口糊弄過去了。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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