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玩玩——
而已——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這四個字了徐未然擺不掉的夢魘。
無數次夢到,卑微地因為邢況的一句話或是一個舉而克制著激問他:“你喜歡我嗎?”
夢里的邢況有著雙比夜還要漆黑的眼睛,他不屑地看著,冷笑出聲:“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作多?”
“我只是玩玩而已。”
昨天下了場雨,今天的溫度低下來。
徐未然沒有穿外套,胳膊上起了層細小的皮疙瘩。
走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路邊的燈亮著荒蕪的。前面有兩個穿著高中校服的人,男生把生親昵地攬在懷里,低下頭詢問意見:“去看電影嗎?”生有些冷似的鉆進男生校服外套里:“好呀。”
無數三三兩兩的人從徐未然邊走過,說著輕松愉悅的句子。
徐未然走過了公車站,一直過了前面的路口才意識到,轉折返回去。
李章仍舊在邊跟著。臉上的表很平靜,看不出了傷的樣子,澄澈的眼睛里也并沒有水痕的出現。
只是周氣息明顯不對。
李章笑了聲:“怎麼,還真傷心了啊?你真的喜歡邢況?”
徐未然并不想跟他流。有回家的公車開了過來,車門開啟時,才淡聲開口:“我誰也不喜歡。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上了車,走到后排找位置坐下來。
李章沒有跟上去,一直看著載著的公車走遠。
坐在沒有人認識的車上,徐未然才敢掉眼淚。
眼淚一滴一滴砸下去,怎麼都止不住。
原來一切都是的獨角戲嗎?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沉浸在那份其實本就沒發生的里。
本就沒有的存在。
不僅是份地位的阻攔,最本的,是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
只是因為長得不討厭,又或許是格的不討厭,而想要玩一場短暫的游戲而已。
所有的懷,對這份的期待,因為他偶爾的關心而加速的心跳、輕飄飄的幻想,都是假的。
全是假的。
哭著回了家,拿涼水洗了把臉,兩只手按在眼睛上,想把眼淚止住。
像沒事人一樣拿出卷子來寫,可是寫了幾個字又開始哭,腦子里一遍遍地回放邢況說出那四個字時冷漠至極的眉眼。
是在玩。
就像在邢況邊的那個長相艷麗的生一樣,是邢況無數玩中的一個。
玩過了,就可以丟掉。
連個名字都不會記住。
哭得有點兒不過氣,好不容易平息了些,拿紙巾干凈臉上的淚,眼睛周圍的淚也全都掉。
等視線重新清楚,把手機拿出來,點開微信。
跟邢況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兩個人互道晚安那里。
突然覺得自己可笑至極,不知道背地里是怎麼被人嘲笑的。
沒再繼續看,點進邢況的個人名片,把他拉進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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