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點點頭,道:“阿芙,陳千戶聽到外面那些傳聞后非常生氣,陳千戶說梁家門風清正,梁衛亦是頂天立地的軍人,他的子絕不會做傷風敗俗之事。陳千戶不愿故友的骨不明不白死去,今日剛從京城過來,就趕派我來了解實。阿芙,梁太太說你和人私通,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
梁芙現在的緒非常脆弱,經不起毫刺激,王言卿這段話說的又緩又輕。說話時一直看著梁芙的臉,據梁芙的細微表調整語氣、措辭。
王言卿這番話看似簡單,其實每一句都是為梁芙現在的心理狀態設計的,先是用稱呼拉近距離,然后通過稱贊梁衛取信于梁芙,最后澄清是今日剛從外地來的,和梁太太沒有任何關系。不知不覺中,王言卿就將梁芙拉到自己的陣營中,暗示梁芙們才是同一邊的。
梁芙態度逐漸化,等聽到后面,眼睛都了,哽咽道:“我沒有。”
嚨發啞,聲音帶著哭腔,幾乎都沒法完整說一句話,只能不斷地重復:“我沒有。”王言卿始終耐心又溫和地看著,等梁芙緒平穩些了,才聲說道:“我相信你。那天都發生了些什麼?”
梁芙說著噎起來,門外傳來走的聲音,梁文氏的丫鬟推開門,說:“小姐又開始說瘋話了,姑娘,你該走了……”
丫鬟上前,想將王言卿拉走。王言卿抬頭,靜靜了丫鬟一眼。丫鬟猝不及防撞一雙黑眸中,那雙眼睛黑白分明,澄澈明凈,仿佛照妖寶鏡,能映出世間一切污垢。丫鬟作頓住,竟不敢上前拉。王言卿沒理會周圍的丫鬟們,輕輕拍了拍梁芙的手,說:“我相信你。稍微等我一會。”
王言卿起,白勝雪,眼眸黑湛,當收斂起臉上笑意,竟像觀音一樣寶相莊嚴,凜然不可侵犯:“我已經說過,你們不許進來。你們妄自打斷我和梁小姐說話,是想不敬錦衛指揮使嗎?”
王言卿又在心里道了聲抱歉,對不住二哥,并非有意敗壞他的名聲,但實在太好用了。
王言卿搬出指揮使嚇唬人,冷若冰霜,丫鬟們一下子被鎮住。王言卿視線從們上掃過,威嚇道:“念你們初犯,饒你們這次。還不快出去?”
看得出來錦衛名聲是真的不好,丫鬟們沒人敢說話,悻悻關門。但們關門時,卻留了條小。梁芙閨房空間本來就小,現在門還開著,想必說什麼外面都能聽到。王言卿注意到了,沒有發作,而是坐回原來的位置,對梁芙安地笑了笑:“久等了。我相信你的話,不要急,先淚。”
王言卿沒有急著追問,而是遞給梁芙一枚手帕。梁芙臉上還掛著淚,接過王言卿的帕子,有些恍惚地淚。
王言卿等梁芙緒恢復平穩了,才問:“你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嗎?”
剛才丫鬟們闖進來,梁芙被嚇得不輕,但王言卿三言兩語就將丫鬟趕走,連梁文氏都不放在眼里。王言卿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后,梁芙越發依賴王言卿,王言卿問什麼就答什麼。梁芙想了想,茫然搖頭。王言卿沉片刻,問:“你當時大概在哪個位置看到他,是什麼形?”
這里是梁芙的閨房,同樣是那天事發之所。梁芙在屋子中比劃:“我當時在這張榻上睡覺,只記得有點冷,想丫鬟又喊不出聲,反正睡得很不舒服。后來外面突然響起吵鬧聲,我一下子被吵醒,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我站在窗口,跳上樹很快走了。當時我還以為在做夢,都沒反應過來,一群人就沖進來了,嚷嚷著要報。”
梁芙這些話前后顛倒,翻來覆去,但反而很真實。如果是真實發生在記憶里的事,復述時本來就會帶很多主觀和想法,要是梁文氏那種想都不想就按時間線將行程捋了一遍的,才是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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