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通達車行的洪老板。”
“洪七發?怎麼,他很喜歡聽琴嗎?”我頓時一征,魏自從向解雨習得易容后,此番易容的容貌與在寧波時大不相同,寧波時尚能看出幾分謫仙的底子,而今已是化了一個平凡。洪七發自然不太可能是對的容貌產生了興趣,再加上他與郝伯全過從甚,不僅讓我心中泛起一不安來。
“他一個人哪里會喜歡這麼文雅的東西!”老鴇笑道:“聽說他做東請客,是客人點名要請陸姑娘出局的。”
問清楚洪七發請客的地點就在子胡同隔壁街的一品樓,我一刻也沒停留,就直奔一品樓而去。
剛到一品樓門口,卻被幾個壯漢攔住:“兄弟,你換個地方吧,今兒晚上一品樓被我大哥全包下來了!”
聽樓上傳來的清幽琴聲中夾雜著男人的笑聲,我心頭稍安的同時卻不住涌起一團怒火,挑釁道:“你們大哥能擺譜的啊,他怎麼不把整個京城都包了?”
“噯,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呀!”那幾個人一就著,其中一個更是認出我來,道:“是那天在老蘭家多管閑事的臭小子,哥幾個揍他呀!”邊喊邊當給了我一拳。
“你敢打人!”本來就想生事的我立刻翻臉,右手含忿擊出,自是雷霆萬鈞,同樣的金蛇纏手,威力卻與充耀手下有著天壤之別,幾人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胳膊已俱被我卸了臼,直疼的大聲嚷起來:“大哥,不好了!有人砸場子來了。”
七八個壯漢聞聲從一品樓里沖了出來,卻被我和寧馨聯手一口氣打趴在地上,寧馨本來就因為蘭家的事對洪七發一肚子怨氣,此時得了機會,自然不肯放過,一邊打一邊大呼過癮。
而我著一地哀號的漢子,怒氣總算發泄了大半,只是奇怪樓下打的熱鬧,怎麼卻不見郝伯全出面阻攔。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撒潑撒到爺爺頭上來了!”洪七發人未到,聲先到,只是一眼看到我,他突然一怔。
“李老弟?”
他詫異的了我,又看了看地上趴著的十幾個手下,又轉過頭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寧馨,臉上慍漸漸消退,突然笑了起來:“洪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李公子竟是文武雙全,只是李公子未搏佳人一笑,也犯不著拿我手下弟兄開刀吧!”
“洪老大,我今兒來不是和你打架了,趙姑娘也沒求我來替出口惡氣,找你另有其事,可你手下欄著不讓我上樓,我只好先擺平他們。”我注視著洪七發,雙瞳寒四:“可是你請了陸姑娘出局?”
“陸昕?那個彈琴的妞兒?”
洪七發一呆,口道,目下意識的轉到了寧馨上,大概在他的腦海里,我為了貌如花的寧馨大鬧一場尚算合合理,可為了相貌平平的陸昕,則未免有點匪夷所思了。
“失言,失言。”洪七發很快回過神來,皮笑不笑地道。明白我的來意,他語氣也強起來:“我是請了陸姑娘。不過是百花樓一姑娘,怎麼,請不得嗎?”
“你說對了!”
我原本漸趨平靜的心緒卻被洪七發兩句話又撥起來,一強大的殺氣猝然而發,驚得洪七發登登倒退了兩步,面上驚疑不定。
“洪七發你聽著,他是老子的人,趕快放下來,萬事皆休;否則,老子讓你通達車行灰飛煙滅!”
我的聲音里似是挾著北冥極地的玄冰,攪得周遭寒澈無比,饒是暑意正盛,邊的寧馨都不僅微微打了個冷。
而話語中不容置疑的絕強氣勢更是得洪七發幾乎不過起來,求救似地朝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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