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妤,除了上班就是下班。
不是上下班,那就是在上班或者下班的路上……
這麽想來,似乎真的沒有什麽特別去的地方……
沒等宋修衍出聲,任忱已經徹底對他失了,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歎道:
“你真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在意呢,可你連經常回去的地方,一個都說不上名兒,依我看來,祁郢昀天天掛在邊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遊樂場……”
仿佛是被任忱的話一激,宋修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記得葉妤在還沒兩點一線之前,好像還有一份兼職來著,任務是派傳單的?而地點,好像就是在遊樂場的門口?
剛開始的時候,他怕溜著提包就走,所以,一大早就開著一輛極其低調的車到了的住所,主要是想看看那麽早出門,究竟是去買菜,還是跑路。
結果,跟了一路,沒有一個猜測是沾邊的。
他發現葉妤竟然去到了遊樂場……
都這樣了,還被自己針對了,不會還有心思到遊樂場玩吧?
是想要忘記煩惱……驗快樂嗎?
當時,他滿腦子都是疑不解。
最後,還好是看到葉妤的頭在外麵——隻見不知在何時換上了一稚又笨重的卡通服,手裏拿著一些吸引小朋友的玩還有廣告紙,而頭上的帽子還沒有來得及戴上,他才所幸發現是。
不然,關於葉妤為什麽一大早跑去遊樂園這個疑團,可能他永遠都解不開……
酒店,住,這些地方,林沁剛才都說已經找過了,而且現在也派人守著了。
一有消息,他們會立即上報他這裏。可惜,他都和任忱講電話這麽久了,也沒有另外的電話進來。
可想而知,那邊是目前是沒有進展的……
除此以外,還有想到的,唯有這個地方了……
雖然說出來,很荒誕,極其不可能,也似乎並不值得耗費一個人力而去一試,但……至有個方向,也是個地理位置。
任忱聽到這三個字,俊眉當即就擰了起來,滿臉問號,誇張地重複道:“你說什麽?遊樂場?”
這個反應,顯而易見,他也覺得很離譜。
這個回答,還不如一開始沒有呢。
別怪他沒信心,隻能說,這個地點太不像話了……有人來告訴他為什麽嗎?
任忱瞠目結舌了好幾秒鍾後,才開口:
“這個點,還是這樣的天氣——市裏的遊樂場早就都歇業打烊了!正打著雷,你認為,會有人有興致在這個時候去坐悠哉悠哉的天,還是來一場生死時速的過山車?”
對於任忱的質疑,宋修衍卻一句也不予理會,而是直接指起了路:“現在從你家,沿著南路的江邊開去,那裏有個遊樂場,就是那個在讀書的時候,你經常想要逃課去玩的那個。”
“呃……我該說你記好呢,還是健忘呢?
我那些過去了不知道多年的穀子、芝麻陳年舊事,我本人都忘得差不多了,你卻能夠背得滾瓜爛。
但說起葉妤喜歡去哪個地方,你這家夥卻是一問三不知,和你說話……我總有一天會得失語癥。”任忱又是歎氣,如是說道。
不過,別人會得失語癥或許有可能,但就憑任忱這張,是絕對不可能了。就算得了,一時半會準能好,畢竟一定會因為他憑著一秒都不停歇的戰勝病魔,為醫學史一個永垂不朽的奇跡的。
宋修衍沒過多解釋,又恢複了惜字如金、簡明扼要的態度:“聽我說,你先去那裏看看,有況的話,及時告訴我。”
任忱撇了撇,自知自己的話又被對方無視了。但,他也不是不知趣的。
知道這段通話,就準備要到尾聲了。
當然,也無比清楚自己的不休不眠之夜,則是要拉開序幕了。
“行了,都說在所不辭,肯定會給你完任務,憑我的火眼金睛,隻要位置給對,我掘地三尺都會找到的……”
“嗯。”宋修衍沒耐心聽下去,連忙單音節地應了一聲,再次抬眸,將目投向在了前方。
刮雨還在運作著……
但是不知不覺中,眼看著雨勢似乎比剛才小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在這樣時間點,還有天氣,出行的人極,有幾輛車放緩速度,還在冒著風雨前行。
趁這時,好開車。宋修衍想,也是時候重新啟程了。
“我現在趕過去,你在途中也多注意安全。”
任忱聽聞此言,眼睛瞬間就亮了,隨即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是罕見,我們宋大爺什麽時候這麽會關心人。”
接著,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補充道:“對了,你剛才說欠我人這話記得作數哦,你沒對祁郢昀那家夥說過吧?”
任忱說和自己對話的時候,總到無言以對,宋修衍表示,無語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說不定,下一秒又要傾盆大雨,於是,更沒有沒有心思再去敷衍。
“沒有其他事,我開車,先掛了。”
任忱還想說些什麽,現實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因為他已經聽到電話傳來忙音。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看著已經被掛斷的界麵,任忱一張清俊的臉上刻著大大的無奈,咬牙切齒一句,宋修衍是為數不多一個敢掛他電話的人。
任忱把手機丟進口袋,仰頭,對著空氣低聲自語道:“真的是,找我幫忙也不客氣多一會兒,就沒見過這麽理直氣壯的……”
不過,他說這麽多,無非就是上吐槽,可人還是力行的的行派。一邊說著一些無關要的話,一邊就已經來到了車庫。
這下雨天,開哪一輛車好呢?
他是極為車之人,收藏了很多臺全球限量款跑車,但其實他並不是在能方麵特別在行,僅僅隻是上喜歡的款式,有眼緣的話,直接全款買下,買到手之後,無非就是停在車庫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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