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染這樣說,那丫鬟麵上的擔憂便了許多,低聲道。
“多謝蘇姑娘。”
看著丫鬟前後神變化,蘇染心頭浮出一疑,若非袁安在意這熏香是否燃著,丫鬟也不會因為熏香沒有燃完而這般擔憂。
又想起了在典藏閣遇到的那位老先生所說的話,莫非這熏香並不能治療的病癥,還有其他作用?
將視線投向窗下的香籠,那裏麵有正在燃燒著的熏香,蘇染推著椅過去將香籠打開,拿起裏麵的熏香研究。
本醫便極其高明,之前相信袁安,所以並未仔細研究過這熏香,現在一看,便察覺裏麵有麝香和安神香。
安神香能令安眠,睡得極好,但尋常人是不需要安神香的,時間長了會產生依賴。
麝香子用了會導致不能有孕,而懷有孕的人用了則容易流產。
不查不知道,沒想到一查這熏香竟有如此玄機,袁安為百花穀穀主,能將從命懸一線中救回來,醫絕對不會差。
這樣的錯誤他本不應該犯,然而現在卻出現了這種況,這顯然是有意為之。
一開始是絕對信任袁安的,但現在有所懷疑了,袁安為何要在熏香中加安神香和麝香?
想起白先生的叮囑,決定暗中調查,以免打草驚蛇。
一連幾日,夜裏的熏香都是被風吹滅的,而白天熏香燃著的時候,蘇染則借故去外麵。
蘇染不在院的時候便在典藏閣,現在已經是典藏閣的常客了,但自從上次跟說過話之後,那位白先生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若是見到白先生,蘇染其實有許多話想問,但白先生不主出現,是見不到他的。
這日蘇染剛從典藏閣回來,便看見袁安在自己院落,院中小丫鬟跪了一地。
雖然平日裏是翠柳在照顧的飲食起居,但院中還有其他負責灑掃的丫鬟。
聽到靜,袁安轉過來,蘇染這才發現袁安神冷凝,眼神裏過一霾。
這是怎麽了?百花穀穀主袁安向來溫潤如玉,不輕易發火的,為什麽今日卻發了這樣大的火,還是在的院落中?
蘇染下心頭的疑,看向袁安。
“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平白無故的讓們跪著?”
聽了蘇染的話,袁安氣憤不已,指著院中的丫鬟說道。
“這些沒用的東西,我讓們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們竟然連點燃熏香這種事兒都做不好。”
原來是今兒早上,袁安過來正巧看見那丫鬟在理沒有燃燒完的熏香。
之前他是叮囑過的,熏香必須要日夜燃燒,今日看見丫鬟私自將沒有燃完的熏香扔掉,他頓時火起。
那負責熏香的丫鬟麵蒼白,求助的眼神看向蘇染。
就因為熏香,袁安便發了這麽大的火,而那熏香中含有的麝香和安神香便讓蘇染起疑了,現在看見他這般生氣,蘇染更是懷疑袁安的機。
心下思緒萬千,麵上一片寧靜,溫聲道。
“可能是最近山中風大,將熏香吹得熄滅了吧,也不能怪人家小丫頭。”
聽到蘇染為自己說話,那小丫頭麵上浮出激的神。
見袁安麵依舊沉,蘇染便勸道。
“好了,穀主大人就不要計較了,大不了日後我也注意著,讓熏香隨時燃著。”
聽到蘇染這樣說,袁安緩和了語氣,對蘇染道。
“我也是擔心你的,這熏香有助於你康複。”
之前袁安這樣說,蘇染隻會激不盡,但現在蘇染總覺得袁安的關心太假了。
似乎他救下是於別的目的,而絕非僅僅為了救下的命。
將心頭疑下,蘇染知道在事沒有弄清楚之前是不能出端倪的,便笑著對袁安說道。
“你這般關心,日後不知要送多箱金銀才能還了你這份恩。”
有了蘇染相護,袁安並未置院中丫鬟,隻是責罵了們一頓便罷了。
等丫鬟們散開後,袁安恢複了昔日的溫和,與蘇染閑談一番,詢問道。
“這幾日你都去典藏閣,那古怪的先生有沒有為難你?”
若是以前,蘇染隻當這是尋常閑聊了,但今日蘇染聽出袁安的話外之意,這分明是試探跟那位白先生有沒有說過話。
想起白先生的叮囑,蘇染便說道。
“這幾天我雖然每日都去典藏閣,那位先生卻是沒有見過的,就隻有兩個子守著院落。”
聽到蘇染這樣說,袁安放心了許多,他溫聲道。
“從這裏到典藏閣路程也遠的,那些曆代百花穀穀主的手記,你看完了後便不用日日都去典藏閣了,想看什麽書籍跟我說一聲,我吩咐人去拿來了給你就是。”
笑瞇瞇的看著袁安,蘇染溫聲道。
“你為我考慮,這份恩將來要如何報答呢?”
百花穀穀主爽朗一笑。
“你生的好看,雖然殘廢了雙,看著你的模樣也是令人賞心悅目的,我幫你乃是出於心歡喜。”
從蘇染院落離開後,袁安並沒有回自己的住,而是去了典藏閣。
典藏閣守門的依舊是那兩個子,他們看見袁安走來,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忌憚。
這一次袁安單獨來,麵上沒有了上一次的和善,他麵容沉,徑直走進院落中,朝著白先生的起居室走去。
見狀,那兩個子連忙上前製止。
“穀主,我家先生正在休息,還請穀主不要打擾。”
袁安冷著臉,一揮袖,巨大的力將兩名子掀翻在地,他形一晃便到了門口,一腳踹開房門。
白先生背對著門口看書,聽到這般大的靜,他頭也沒回,依舊穩穩坐著。
“你倒是悠閑。”袁安冷笑一聲。
白先生緩緩轉過來,淡淡看一眼袁安,又低下頭去看書了。
見狀,袁安眉頭一皺,步來到白先生麵前,單手掐住白先生的脖頸。
“這幾日你有沒有跟蘇染說話?”
那白先生被掐住脖頸也毫不顯得慌,他眉目靜靜的看著袁安,眼中無喜無悲也沒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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