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帶了溫和笑意,袁安對蘇染拱手道謝。
“恭喜蘇皇後,賀喜蘇皇後,你們容國皇室即將再添一位皇子。”
聽到蘇皇後這個稱呼,蘇染腦海裏浮現出君淩霄的模樣,許久沒有回去,君淩霄大概急壞了吧。
隻是如今雙殘廢,如何能站在君淩霄邊,陪他看萬裏河山?
視線低垂,看著自己的雙,手悄然用力在上擰了一把,毫無知覺。
這段時間,不論是袁安還是自己都用過多種法子來醫治雙,然而雙一點也沒有好轉,黯然神傷。
瞧著蘇染的神變化,袁安知道是在為自己的雙傷神,便安道。
“蘇姑娘,你也不必太過傷心,本穀主醫這樣高明,一定能將你治好的。”
知道袁安這段時間也沒有花心思幫治療雙,蘇染神誠摯。
“多謝穀主了。”
吃過飯,袁安便將蘇染送回自己的院落,看了看院落四周,袁安對蘇染說道。
“蘇姑娘,你現在懷有孕了,得小心著,邊隻有一個翠柳伺候,不如我再給你分配幾個丫鬟吧。”
蘇染輕輕搖頭,溫聲道。
“多謝穀主好意,我已經習慣了翠柳的伺候,不需要再添旁人了。”
見蘇染堅持,袁安也就不再提起此事,替蘇染關上了房門。
聽著院外袁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蘇染垂首輕輕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在心中暗想,君淩霄,我們再次有了孩子,等我將雙治好,便帶著孩子回來。
得知蘇染有了孕,翠柳也替高興,這小丫頭經曆了那樣的事之後,眉宇間總是籠罩了淡淡的愁緒,和與年紀不相符的深沉,看的蘇染沒來由的心疼。
在日常生活中便對翠柳多加照顧,袁安時常會送來些致好看的服,首飾,廚房大師傅做了味的糕點也會讓人給蘇染送過來。
蘇染會挑幾件服首飾送給翠柳,翠柳百般推辭不過,隻得收下了。
替翠柳梳妝打扮一番,這小姑娘上便多了些致優雅的。
這引起穀中其他丫鬟的不滿,當翠柳去院中打水的時候,便聽到有丫鬟在背後嚼舌。
“不過和我們一樣是個丫頭罷了,偏偏打扮的跟個花蝴蝶一樣。”
“不過就是跟了個好主子,骨子裏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是個奴才,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這些丫鬟麵上恭敬溫和,私下裏說話無比難聽,翠柳都是見識過的。
不想多生事端,隻想將水打了趕回去,然而這些丫鬟骨子裏就有著欺怕的劣,翠柳又生了一副弱好欺負的模樣,們便步步靠近翠柳。
見到眾人圍上來,翠柳一陣心慌,手裏的木桶便一下子掉進了深井。
“呀,你把這水都弄髒了,我們還怎麽吃啊?”
一個丫鬟尖酸刻薄的審視著翠柳,說出的話也讓人忍不住蹙眉。
另一個丫鬟見翠柳穿的裳是上好的織雲錦,便一把拽住翠柳的袖子。
“像你這下等胚子也配穿織雲錦,給我下來!”
這穀中不止有丫鬟,還有小廝,廊下有幾個小廝頻頻朝這邊張,麵上帶了不懷好意的笑。
那幾個丫鬟蜂擁而上就要撕扯翠柳的服,翠柳不住閃躲。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一個人哪裏是這些丫鬟們的對手,很快裳便被撕的七零八落,臉上也重重挨了幾掌,一張臉頓時紅腫一片。
麵對眾人欺淩,無助的蹲在角落,將自己蜷一團,任由那些丫鬟的拳頭落在自己上。
過了好一會兒,有一個丫鬟道。
“好了,都住手,別把人打死了。”
那些丫鬟這才住了手,四下散開。
在院中看書的蘇染隻覺得今日翠柳去的時間有些長,倒也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是路上遇見人了吧。
門外有腳步聲靠近,從腳步聲中蘇染判斷出這是翠柳回來了。
不過不是去提水了嗎?怎麽這腳步聲聽起來不大對勁?
當蘇染抬頭看見衫不整的翠柳出現在門口時,眼裏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翠柳,你這是怎麽了?”
一聽到蘇染的聲音,翠柳就仿佛在外麵了欺負的孩子回到家,委屈的哭了起來。
“姑娘。”
哭著撲到蘇染懷裏。
蘇染注意到翠柳的裳被人撕扯的七零八落的,頭發散,送給的桃花玉簪不見了,鞋子也掉了一隻,驚訝問道。
“你這是被人打劫了?”
將前去打水的時候發生的事跟蘇染說了,翠柳越發委屈的直落淚,蘇染氣憤不已,沉聲道。
“翠柳,去屋裏換洗一下,待會兒隨我出去。”
聞言,翠柳乖巧的進了屋,出來的時候已經止住了落淚,雙眼還是通紅的,問道。
“姑娘,我們去哪兒?”
蘇染眼神冰冷。
“們欺負了我的人,自然是去找們算賬。”
聞言,翠柳麵惶恐,連忙低聲道。
“姑娘,不要去了,們人多,我們打不過們的,奴婢沒事,奴婢皮糙厚的,挨點打算不得什麽。”
瞧著翠柳膽怯的樣子,蘇染就來氣,沉聲說道。
“世人大多欺怕,你越是弱,們便越是強,跟我走。”
聽了蘇染的話,翠柳便推著蘇染前往水井所在的院落,隻是看起來還是怯生生的,若非有蘇染在,估計會忍不住轉就跑。
很快便到了那座院落門口,方才被欺淩的一幕似乎還在眼前,翠柳猶豫著不敢上前,低聲道。
“姑娘,還是算了吧,我不怪們。”
這話還沒說完,裏麵便有人看見了們,眾人都知道穀主對蘇染的重視,討好蘇染便是討好穀主,於是眾人紛紛上前。
“蘇姑娘來了啊,蘇姑娘金尊玉貴,需要什麽跟我們說一聲,我們給你送過去就是了,你行不便,又何必親自跑一趟。”
另一個滿臉堆笑的丫鬟將腰一擰,怪氣道。
“蘇姑娘生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跟蘇姑娘一比,我們都是庸脂俗了,難怪穀主對蘇姑娘格外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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