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瀟想不明白,傅相思出口章,這幾日所作的詩句都能傳留千古,怎麽在流觴宴上會做出那樣的詩來……
傅相思看見他一直在盯著自己,奇道:“難不我臉上有什麽東西?”不自在地拂了拂鬢發。
慕容瀟沒有說話,卻是主勾住了的手,“走吧。帶你去前麵看看。”
“我記得特別清楚,我當初就是在冬葉街上遇見的顧晚惜。丞相府重嫡輕庶,一直備欺負。”
傅相思:【在麵前講他的前任,難道慕容瀟覺得自己會想聽嗎?】“雖然很可憐,可是可憐不等同於。我想尋了個時機,把休了。”若傅相思願意,再迎娶門。
傅相思:【不是,這速度是要上天嗎?照此下去,他怕是會為萬年寡王吧?】慕容瀟沒有模糊重點,直截了當地繼續說道:“而且之前做的事,也不足夠讓我原諒。若我跟母妃提及此事,我相信也會理解我的。”
傅相思反問道:“可是現在正是小白蓮最艱難的時候……”家破人亡,親人一個不剩,他忍心?
慕容瀟把的心思讀得的,“錯了就是錯了。我之前對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他從不虧欠什麽。
“顧晚歌那件事或許還要深查,我總覺得不會那麽簡單。若是你不想留顧晚惜在府上了,最好也別讓出現在京城了。”
倒不是多小肚腸,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隻是此人心思深沉,留著在旁終究是養虎為患。
慕容瀟似乎在認真考慮的建議,“好,我都聽你的。”
傅相思麵一赧,這、這說的都是什麽話?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但是為什麽突然想休了?”最近顧晚惜也沒再作妖了呀。
“你之前說的《求凰》那一首詩裏,是不是有一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想迎合的心意,一心一意對好。
傅相思一怔,原來說的他都記得。
慕容瀟直視,眼裏滾燙的緒似乎要將灼傷。
周圍的人群裏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擾。
有人扯著嗓子大喊道:“打人啦,打人啦。”
“殺人啦,沒有王法啦。”
傅相思和慕容瀟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沒有手想管閑事的。
“我告訴你,我可是秦王府的坐下賓,你們敢得罪我,就是和整個秦王府為敵知道嗎?”
兩人都明顯聽見了這句話,傅相思心中暗著不好。
撥開人群走在最前麵,傅相思隻看見地上躺著一個著紅服、頭戴烏紗帽的中年男子,而站在一旁氣勢囂張的正是葉柯巖。
“秦王府怎麽會養出你這麽個不時禮數的東西?大食使者來翊,我采購資是皇上欽旨許可的。可你卻說這件事落在秦王府頭上是板上釘釘的事,還要當眾搶奪我的令牌,天下哪有這樣行事的?”
慕容瀟的眉頭深皺起來,先看向傅相思。
“他之前來拜訪過秦王府?”
傅相思點了點頭,“之前確實來找過你一回。可是他也沒說他是你的人啊。”投明主是假的,妹卻是真的。
還有一眾書生圍在旁邊,七八舌地議論著。
“葉兄才高八鬥,雖說平時是有些恃才自傲了,可沒見有這麽欺負人啊。不會這件事真的是秦王吩咐吧?”
“可是為什麽要當眾毆打禮部尚書?那是多大的階,葉兄怎麽招惹得起?”
“是呀,隻怕真是秦王授意的。之前我還想投於秦王門下,現在卻對秦王大失所了!”
……
一個個都在議論著秦王,卻殊不知慕容瀟就站在他們旁邊。
傅相思一瘸一拐地上前,看見葉柯巖氣焰似一下被掐滅了。
他出一個委屈的笑容來,“秦王妃,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明明我是奉秦王命令行事,他們卻罵我狗仗人勢,還反咬我一口。”
“你真的認識秦王是誰?”傅相思反問道,那語氣間是說不出的淡漠與疏冷。
傅相思又轉去扶石淙達起,話語間極盡溫。
“沒有大礙吧?”又解釋著自己的份:“我是一名醫者。這些小病小傷我還是能看的。”
石淙達心裏對的好度直線上升,可是又聽葉柯巖剛才稱呼為“秦王妃”,一時之間心裏略有些糾結,也就沒有回答。
傅相思轉過怒斥葉柯巖:“若你真的是秦王的人,怎麽會不知道秦王長什麽樣子?可他就在人群中旁觀著你給他胡扣的帽子,你也不曾察覺?”
葉柯巖一下慌了,還說道:“誰說我不認識他了?”
他在人群中匆匆掃了一眼,看見一人穿著上好的錦服,連忙把他拉了過來。
“這就是秦王!王爺,我可要為我說句公道話啊?”
傅相思看見混在人群中、穿著一襲毫不起眼黑的慕容瀟,似寵非寵地飛速勾了一下。
那個路人甲莫名奇妙被錯認秦王,直罵道:“神經病啊?老子穿得鮮豔麗的,就是想去那銷金窟裏混一遭。莫把老子認那什勞子王爺。”
那人一副“莫挨老子”的大佬氣息差點沒逗笑傅相思。
現在,就是連石淙達都反應過來了,麵前這個士子不過是在假借慕容瀟的名義尋事生釁!
他額頭上還青了一塊,“我剛才想著你是京城新晉有名的士子,不想為難你。你卻欺負到我頭上來!難道我堂堂一個禮部尚書,真怕你不?去見了,打你八十大板都是輕的!”
葉柯巖一張臉漲得通紅,“你敢我試試?三月考試,四月放榜,我是那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探員郎,誰得罪得起我?”
這人真的是愈發狂妄自大了。
現在還沒職就敢這麽大放厥詞了,以後要是做了哪還得了?
“那還真巧,今年就是到我篩選斟查有資格考試的士子。你如此得罪我,也不怕從那份名單上除名?”
“我本來念你有才華,錦繡珠章著實不錯。可依現在來看,也別怪我不當這慧眼識才的伯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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