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覺得這一天自己痛不生。
一清早,信誓旦旦說要教會王妃燒一些簡單的菜肴。
卻出現了這樣的況——“王妃,你先把這豬切一切……”
傅相思手握菜刀,沿著紋理慢慢劃下去。
口中還念念有詞:“要是人框架結構,這是肱二頭,這是三角……”
“王妃,你這是幹什麽呢?”一炷香的時間了,怎麽還沒有切好呢?
忍冬無奈,最後還是要靠自己手,足食。
又比如,想著生火這種簡單的活,王妃總不會搞砸吧?
卻沒想到傅相思拿著吹風筒,最後把灶裏燒得正旺的火給吹滅了……
兩人忙活到傍晚,腸轆轆。
可是傅相思卻連一件品都沒有做出來。
“我也沒天賦,嘿嘿,不如我們去外麵吃吧?”傅相思自己扁扁的肚子。
忍冬真是甘拜下風,心中雖然有些糾結,但還是被傅相思拉去了碧香閣。
昨天的時候,傅相思就發現了,這裏的酒度數低,而且也不烈。
酒癮又犯了。
可是昨天忌憚著慕容瀟在場,沒敢多喝。
“王妃你怎麽點那麽多酒?”
看見陸續送上來的一瓶瓶酒,忍冬有些擔心,生怕等下會喝醉。
“趁著現在剛好過過癮,要不然等我們的醫館開起來了,這種閑暇的日子就一去不複返了……”
醫館開起來後,就是徹徹底底的打工人了。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忍冬也不敢勸,隻好看著一杯又一杯酒下肚。
本來以為傅相思是對自己酒品酒量極為自信,才敢這樣喝……
可不過兩三杯,傅相思的臉頰就爬上了幾抹緋紅。
“忍冬,這裏怎麽有兩個你呀?不對,是你有兩個頭……”傅相思胡言胡語。
沒想到這裏的酒……後勁兒那麽大。
整個人都飄然仙了。
“你說,兩天後展示廚藝,我掛個小簾子遮擋們視線,就讓你在裏麵幫我做,等你做好了我再端出去,怎麽樣?”
真的,下廚仿佛是在索的命。
忍冬隻當喝醉了:“王妃,這可不興弄虛作假。要是被王爺知道了……”
們都沒有好果子吃的。
忍冬話一頓,冷汗都流出來了。
為什麽……在這裏又見到了慕容瀟?而且覺他還兇神惡煞的?
忍冬想站起來向他行禮,可是傅相思拉在自己上。
“喝了多?”慕容瀟話語直指傅相思。
忍冬如實回答道:“就三杯。”
“三杯怎麽醉這樣?”
忍冬很瘦,肩膀窄窄的,頭一搭上去,就被骨頭得生疼。傅相思不高興嘟囔了幾句。
慕容瀟走過去,把人抱在懷裏。
本來還在生氣的,氣跑出來。
但都變了一個醉鬼了,自己又怎麽好和計較?
“你先回府,讓顧五趕輛馬車過來。”讓他等下背傅相思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忍冬乖乖應下,小跑離開。
沒想到,真香雖遲但到。
傅相思吃飽喝足後,就不想在小小的酒樓裏待著了,一邊唱著歌一邊往門外走。
慕容瀟都拉不住。
傅相思還哼著小曲:“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其實喝醉的,看起來比平時乖巧不。
慕容瀟的心頓時得一塌糊塗。
傅相思胡鬧地纏了上來:“我走累了,走不了,你背我嘛。”
“好不好,背我嘛,我真的不想走了……”
慕容瀟真的覺得是自己鬼迷心竅了,居然會答應這無理請求。
他不了傅相思的央求,在麵前半蹲了下來,傅相思生怕他反悔,飛快躍上他的背。
“這些日子我好累……”小聲嘟囔著。
慕容瀟背著,認命地往王府方向走。
聽到的話後,不自覺放低了聲音,問:“為什麽?”
“好久沒有看病救人了……我做了十年的醫生,習慣每天一睜眼就看見主任給我發信息,讓我趕去上班……”
“還有深夜的時候,我都習慣了,坐地鐵回家又突然被來醫院……”
“但是現在我都記不清我有多久沒握過手刀了……整天忙著宅鬥,但其實們那些小伎倆我本不在意,太低端了。”
傅相思覺得自己的眼角有些幹,眨了眨眼睛。
“幹嘛跟你說這個,你又不懂。”的話語漸漸被吹散在晚風裏。
其實很輕,趴在自己背上都覺不到什麽重量。
慕容瀟有一瞬間,特別心疼。
雖然他不知道說的那些話語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說過,隻要那封信不是你寫的,我會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
看不上那些人的惡劣手段,卻也相信清者自清,所以對這些陷害栽贓的事本沒往心裏去。
可是慕容瀟卻是個眼裏不下一粒沙的人。
傅相思不知道夢到了什麽,咂咂,還流了口水下來。
慕容瀟抓狂:“傅相思!”
……
翌日一早醒來,傅相思發疼的額頭,卻看見忍冬一臉八卦地看著。
“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怪不適應的。
抓了抓自己如鳥窩的頭發,腦海裏突然湧一些片段。
“昨天我喝醉了?是慕容瀟送我回來的?”
忍冬點點頭。
“我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沒?還是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傅相思對自己的酒品沒底氣。
忍冬眼睛亮亮的,笑靨如花地說道:“王妃昨晚信誓旦旦地和王爺說,自己的廚藝已經爐火純青了。今天就能大顯手。所以王爺說,王妃一醒就可以到臨蝶亭讓他們開開眼界了。”
傅相思心如死灰。
昨晚說話的人其實不是,真的不是。
忍冬很快幫打扮好了,又給傅相思加油打氣,讓好好發揮。
臨蝶亭視野開闊,最重要的是旁邊搭了個小草房,王府上下誰要開小灶都習慣到這邊來。
傅相思出現的時候,慕容瀟和顧晚惜都已經找了位置坐好了。
大家都等著的表演。
傅相思臉上的麵有些尷尬,一個人走進廚房,對著滿目的食材無從下手。
明白了,他們就是想讓自己把廚房炸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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