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丹枝離開教學樓的一分鐘, 校群和學校論壇都飛速傳播一個消息。
要單了。
時隔許久,大家終于將那個“未婚夫”給屏蔽了。
“可喜可賀。”
“這種喪偶式訂婚終于要沒了。”
“從訂婚到單,我還是沒能看到孟學姐的另一半長啥樣。”
“我猜肯定不行, 不然怎麼會不出面和學姐約會呢,連學校都不來。”
“該不會這人在我們學校,所以不敢承認, 怕我們打死他吧?!”
“靠,你說的好有道理。”
“誰?誰?快點站出來!”
“現在快分手了, 你出來我們也不會打你。”
這個猜測好像很有道理。
如果是別校男生, 追到B大校花, 那肯定會炫耀。
但這個從頭到尾都藏著,說不定就是因為怕被人知道,怕被揍,才藏的。
一時間,各大男生宿舍開始互相審查。
湊熱鬧的和起哄的聊起來分分鐘就是帖子翻頁, 群消息幾百條,氣氛十分融洽。
“還是我問得好!”男生大笑。
圍觀人群中有個生小聲說:“不是,萬一學姐說的是戒指變結婚戒指呢?”
眾人怒目而視。
“怎麼可能!”
“對, 不可能。”
生聳肩, 反正學姐單不單和無關, 不過單更好,因為現在的男人大多都不行。
就連許杏也被帶歪。
走出校門后,忍不住問:“你快單了?”
周師兄怎麼會放人的?
孟丹枝被問得迷:“什麼七八糟的?”
許杏的手機一直在響,隨口:“你這業務繁忙啊。”
“都是說老板你的。”許杏說:“剛剛你那個回答,他們說,你馬上就要單了,快退婚了。”
“?”
孟丹枝:“怎麼會這麼想?”
虧還以為他們已經打算祝福自己, 尤其是那個高興的樣子,一看就很激。
原來是激這個?
許杏問:“那是什麼意思?”
孟丹枝沒說話,自個已經猜測起來:“不是單,那就是要結婚?快結婚了?!”
驚呆了,周師兄作這麼迅速的嗎?
“這麼快,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
“哪有啊。”孟丹枝好笑:“我隨口說的。”
許杏正臉:“就是隨口說才說明是真的,反正你已經到結婚年齡了,還能加分呢。”
孟丹枝眨眼:“好吧。”
當然不缺這點分。
兩人回到店里,今天來的人不多,但是微信上詢問的人陡然變多,基本都是男生。
孟丹枝懶得應付,很忙。
許杏已經得知真正答案,看到這群天真的小學弟學妹們顧左右而言他,嘖嘖有聲。
不知道看到結婚戒指,大家會不會哭啊。
-
孟丹枝沒管學校里的風波。
總不能自個去回復:“不是,是我要結婚了。”
萬一最后沒結婚,豈不是很尷尬,再說回復了說不定還得被追問對方是誰。
還有幾個月,大家各奔東西。
自己的生活也就沒什麼關注度了。
次日,孟丹枝和喬灼在外見面。
開庭在即,作為原告,自然要知曉一切容。。
喬灼帶了不東西,只是遲來一分鐘:“臨時有事,來得遲了,給你帶了杯茶賠罪。”
“不用這麼客氣。”
孟丹枝的眼神落在那杯茶上,笑道。
“因為你不打算和解,所以這事兒還是要上法院。”喬灼將幾份紙質文件推送過去:“看看。”
“這個案子很容易勝訴。”
證據擺在那里,當事人自己還承認,警方就是證人,在法院上改口,那可是罪。
孟丹枝說:“這個按照你說得就可以了。”
現在不關注過程,因為必然是勝訴,只想知道判多久,讓陳若煙先進去再說。
可惜,陳達海不能一起跟著進牢里。
說起來,一段時間沒關注陳家,也不知道那些嫁妝買回來沒有,朱可應該不可能拒賣。
但陳達海花高價是必然的了。
他為了自己的面子、和表面平和,還能做出這種事來,孟丹枝也是蠻佩服的。
有那個功夫,都能把陳若煙教好了。
而且,真是搞不懂,蘇文心和陳達海結婚在前,幾年后出現個比親生兒還小的繼,這不是出軌嗎?
“上次你說的那個,比較麻煩。”喬灼道。
“我知道。”孟丹枝點頭。
“不喜歡喝茶嗎?”喬灼忽然改了話題。
孟丹枝抬眸看他一眼:“來之前剛好喝了水,現在喝不下去了,你還約咖啡廳。”
喬灼笑起來:“我還以為是宴京他管得很嚴,不準你喝茶啊吃炸這種。”
孟丹枝莞爾:“沒有吧。”
周宴京不管吃什麼——士要是,自己也不經常吃這些,都是和姐妹們一起時才吃。
那時候,周宴京本就不知道。
喬灼:“這麼說,所以他有的還是管很嚴的。”
他玩笑道:“我可沒宴京那麼正經,大概以后是我朋友管我了,不敢回。”
孟丹枝笑了笑。
之前周宴京有跟說過,他還是單。
離開時,兩人并排,喬灼手:“我拿著吧。”
孟丹枝搖頭:“沒事。”
“好吧,看來我沒機會當紳士了。”喬灼收回手,調侃道:“下回,可能法院見了。”
“回見。”
孟丹枝徑直回店里。
其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灼今天的一些舉,都給一種奇怪的覺,但仔細想又很正常。
-
陳家。
傭人將一大箱子的東西搬回客廳里,看見蘇文心下樓,立刻道:“太太。”
蘇文心問:“是什麼?”
傭人回答:“不知道,是從寧城寄來的。”
蘇文心原本沒在意,這下快速下了樓,看見快遞單上手寫填的“繡品”二字,心里一震。
這就是丟失的那些嫁妝吧?
蘇文心自作士張拆了快遞,等陳達海回到家里時,看見地面、茶幾、沙發上擺的都是東西。
這些繡品他很眼,他親眼見過。
“文心,你看,我買回來了。”陳達海出一個笑容:“家里的事就不要鬧到法院上去吧。”
陳若煙上一個造謠的事開庭在即。
要是蘇文心也起訴,那真是又要再一次過去。
況且,現在陳若煙還因為竊被拘留,已經將近十天了,警方也要估算價值,才能確定節嚴不嚴重。
“花了多錢?”蘇文心的問題和他的話沒聯系。
“兩百萬。”陳達海沒瞞。
這兩百萬花得他疼,那個賣家坐地起價,單賣價格更高,他就一起買了。
“不多。”蘇文心指著茶幾上那幅龍呈祥的刺繡:“這個就值你的報價了。”
陳達海不知道這句話的深意。
蘇文心抬頭看他:“陳達海,我們結婚有二十年了吧。”
陳達海:“二十二年了。”
蘇文心悵然,二十二年,那時候孟丹枝還差幾個月出生,孟家知道懷有腹子,但都沒。
雖然婆婆早早去世,但公公人很好。
陳家麼,沒有公婆,只有陳達海一人和他的親戚們,后來還多了一個繼。
陳達海見緒不對,立刻道:“若煙是做錯了事,如果你實在不能原諒,就當我沒說。”
蘇文心驚訝地看他。
以為他會一直為他兒求,現在連兒都不管了?
“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枝枝那里。”蘇文心沒說什麼,“我一個人搬不了。”
陳達海答應:“好。”
他上前去,手摟住:“文心,這件事我知道是你了委屈,實在是我沒教好若煙,從小沒有親生母親,格……”
若是往常,蘇文心就早點反駁。
這會兒,連開口都不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蘇文心聽陳達海這些話就覺得是空談,好像畫餅一般。
枝枝也沒有母親,但依舊亭亭玉立。
“明天我就把這些送到枝枝那里。”陳達海沒注意的表,“對了,我還要備一些禮,向道歉。”
“至于周司長那里……”
“你上次說的話,我考慮過了。”蘇文心忽然開口,打斷了陳達海的念念有詞。
“什麼話?”陳達海忘了,他說過很多話。
蘇文心:“你不記得了嗎?”
陳達海搖頭。
蘇文心忽地笑了笑,很勉強。
-
對于B大新出的流言,蔣冬嚴厲表示:“謠言,造謠。”
可惜他沒辦法在學校論壇上發言,只好看著一個個帖子高樓建起,只能干瞪眼。
同事們注意到:“蔣冬,沒事吧?”
“司長為難你了?”
“你要辭職了?”
蔣冬說:“瞎說什麼,我就是看到假新聞了。”
大家立刻不興趣地散去。
“……”
下班時,蔣冬沉默地將截圖發給周宴京,今天并不打算上車,因為不安全。
“發了什麼?不能當面說?”周宴京問。
“這個不能。”蔣冬腳底抹油:“我先回家了。”
周宴京看他的背影,挑著眉點開對話框,映眼簾地便是大大的嘆號——
【號外!!孟丹枝要退婚了!】
【普天同慶!孟學姐依舊是咱們全部學弟的孟學姐!】
周宴京目一鈍,這是什麼標題。
等瀏覽完論壇上第一頁的新帖和熱帖,他終于清楚原因,原來是因為孟丹枝的話。
一回校就腥風雨。
周宴京眼神掠過那些“我想去表白”“之前不是說學姐喜歡年輕弟弟嗎”的字眼。
想得倒是。
他隨手關閉論壇,閉目休憩。
一分鐘后,周宴京再度睜開眼,看了下最新發言,沉思片刻,打開了另一個對話框。
-
今晚孟丹枝沒回公寓。
快六點時,給周宴京發消息:【我今天回家了。】
周宴京:【好。】
周宴京:【下次提前說,我也去。】
孟丹枝:【沒事啊。過兩天陳家的事我要和爺爺說,那時候你就和我一起。】
周宴京沒想到瞞了這麼久。
正因為孟丹枝沒回公寓,所以次日上午,繡品送到他們這里時,并不在場。
周宴京也不在。
今天孟丹枝要確定畢業論文的開題報告,和許杏一起在柜臺后對著電腦發呆。
寫論文比刺繡枯燥多了。
許杏沒那麼集中神,時常魚,又一次走神之后,看見手機學校各個群里的消息——
在里面像個臥底。
“院里忽然讓我們下午去聽課,啥課啊?”
“不知道啊,又是講座吧。”
群里哀嚎遍野。
學校經常安排講座,每班還必須去人聽,每次班委都是按學號排,這次是他,下次是,還得簽到。
“你們消息也太不靈通了,我今天看到士任和周師兄一起從行政樓出來,大概是去吃飯了。”
一語驚起千層浪。
“???”
“周師兄?!”
“周宴京來了?!”
“我現在!立刻!去大禮堂!”
“哈哈哈哈哈你們都去大禮堂吧,讓我一個人去大教室聽周師兄的發言。”
一傳十,十傳百。
不到十分鐘,“周宴京回校分工作經驗”已經蔓延至外出實習的大四畢業生耳朵里。
只是,帝都離得近的還好,離得遠的就沒機會。
許杏:“這我不得去!”
孟丹枝剛寫完:“去什麼?”
許杏打量了片刻,是不是不知道周師兄回校的事,“回學校,今天有講座。”
孟丹枝皺眉:“畢業了還聽什麼講座。”
許杏胡謅:“五百強老總的創業講座。”
孟丹枝頓時來了興趣。
作為一個小店的老板,也是有追求的。
臨近兩點,兩人一起回校,路上遇見不共同目的地的學生,還有來找孟丹枝獻殷勤的。
一場陰謀,她成為他的沖喜新娘,原以為會隨他命喪黃泉,卻不想從此金手指附體,她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他則把她寵的人神共憤。從此,本著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的原則,她遇渣他幫她虐渣,她惹桃花他狠掐桃花。終于有一天,她忍無可忍,“墨少,你太閑了吧。”…
五年前,被人陷害,她轉頭逃跑,卻不想又入狼窩,十月懷胎,換來滿城通緝。父親斷然登報與她斷絕關系,朋友親人避她如同蛇蝎。整個江城再無她的容身之處……轉身離開,五年后強勢歸來,只是身邊卻多了一個酷帥的頂尖黑客萌寶。得到消息,男人追來,醫院中,猩…
十六歲那年,檀茉初見謝祁琛,男生白衣黑褲站在香樟樹下,面色清潤,望向她的眼底帶著溫柔笑意。她心跳如小鹿亂撞,然而對方始終把她當妹妹照顧,暗戀太酸澀,她還是選擇了放棄。多年后,當她長大,男人已然站在了名利場的中心位,傳聞他在商場上手段薄情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