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淵,你聽過十方繪卷嗎?”
若是沈黛在場,必然會想起當初純陵藏書閣失竊時,被竊走的典籍里,就有記錄著這十方繪卷的容。
申屠止所說的一切,都和當日鑒衍大師與沈黛說的話合在了一起。
“十方指宇宙洪荒中,十個不同的方位,即上天、下地、東、西、南、北、生門、死位、過去、未來。”
“而這十方繪卷,展開便是生死、過去和未來。”
申屠止瞥見江臨淵蹙的眉頭,還有意識到什麼,但又并未完全想通的困神。
他彎起一極淡的笑意,嗓音如冰棱,帶著冰冷寒芒,平靜又銳利:
“江臨淵,在十方繪卷的方位中,過去也是另一個真實存在的位面,在那里,你可以修正你所有的錯誤。”
江臨淵的耳邊似有簌簌雪聲。
他知道,那是純陵的大雪,還有后誰人踩在雪地上,一步一步,跟隨著他的腳步聲。
這一瞬間回憶起來的過去,如此遙遠,好像只是他一個人的幻夢。
“你若效忠于北宗魔域,未來屬于我們,而過去,屬于你。”
*
沈黛霍然睜開眼。
目是金箔的房梁,上面雕了栩栩如生的孔雀圖,一眼看去奢靡璀璨,澤絢麗,是宿家才有的畫風。
還在長生島,在宿檀給他們安排的觀城中的金樓。
“醒啦?”
蘭越的聲音從窗外傳來,他正在廊下煮茶,白茶香味隨著裊裊霧氣飄了進來。
沈黛還未回過神,蘭越便仿佛知道口般,給到了一杯茶,從半開的窗外遞給。
“喝杯茶吧。”
沈黛愣愣接過,喝完還覺得口,又續了兩杯才緩過勁來,開口問:
“師尊,我睡了多久啊?”
記得在睡前吃的那一把丹藥里聞到了寧神芝的味道,寧神芝助眠,猜到吃完便不能裝作睡覺的模樣修煉,卻沒想到吃完就直接斷片了。
蘭越坐在小凳子上,寬袖垂到地面,看上去像一尊慈眉善目的佛像。
“也就三天,不多,凡人都說傷筋骨一百天,你這可是骨骼都重塑了一遍,更要好好休養,之后的宴會去不去也無所謂,你若覺得還不舒服,就躺下繼續睡。”
三天!
沈黛差點驚得從榻上跳起來。
“不睡了不睡了。”
就這樣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的休息了三日,這太奢侈了,沈黛立刻就要穿鞋下床。
“那個魘妖,魘妖抓回來了嗎?還有溟涬海里發生的事,發生了好多事,我本來想回來那天就和您說的,還有好多事我想不明白呢……”
蘭越見急沖沖從屋里跑出來,跟個小炮仗一樣,勸也勸不住,也就不勸了。
“你是想說天元劍和戰神應龍的事對不對?那些事阿歧和阿應都和我說了,你擔心雩澤珠的下落對不對?別著急,重霄君說蕭尋已經自請去尋雩澤珠,說一定要找來還給你……來,過來我這里坐。”
蘭越也給沈黛搬了個小凳子,挨著他在廊下坐著。
“……我倒也不是一定要雩澤珠,只要不落在魘族和魔族的手中就行了。”
畢竟如果真的需要,還有另一顆雩澤珠在純陵十三宗,雖然已記不得方位,但把純陵十三宗掘地三尺,肯定是能夠翻出來的。
“這些事自有重霄君和那些仙門大能心,有他們在,用不著你一個小輩沖在前面。”
蘭越捻起一旁小桌上的茶點,遞給沈黛。
“嘗嘗這個馬蹄糕,宿檀姑娘推薦的,我嘗了,確實好吃,適合一邊看戲一邊吃。”
沈黛略顯茫然地接過馬蹄糕咬了一口,疑問:
“什麼看戲……”
蘭越笑而不語,只看向廊外庭院里一顆大樹。
長生島已冬季,大樹禿禿的,借著月,沈黛很容易便能看清那樹上掛著的人影。
啪嘰。
馬蹄糕掉在擺上。
沈黛瞠目結舌。
被捆粽子掛在樹上的謝無歧看著那半塊掉在地上的馬蹄糕,被夜風吹得晃晃悠悠之時,他頂著角淤青的臉上還出幾分不羈笑意。
謝無歧看著那還留著牙印的馬蹄糕,了干的,彎道:
“不要的馬蹄糕可以喂給師兄,師兄了三天,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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