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梵正盯著屏幕, 周峪嘉忽然喊一聲,踩著拖鞋往冰箱那塊走:“姐,喝酸麼。”
“喝。”應一聲, 接著便看到梁殊擇發過來的一條信息。
【嗯】
周梵抿看著手機,不一會兒, 梁殊擇回復:【去喂貓了。】
周梵怔一秒:【什麼貓?】
幾秒后, 一條信息抵達。
【那只橘貓】
周梵抱著手機,聯系下上下文,忽然就懂了。那時和梁殊擇都聽到貓聲,所以梁殊擇下車是去喂貓, 那司機叔叔說的也沒錯, 梁殊擇的確下車了,只不過梁殊擇不是去送回家,而是去喂貓。
而那句很高興就是梁殊擇在胡謅吧?周梵覺得他是在敷衍司機叔叔,所以才那樣說。
周峪嘉拿來瓶芒果味酸, 周梵接過, 瞬間覺得理清了這一切思緒。
笑著給梁殊擇打字:【司機叔叔以為你送我回家了】
幾秒后,梁殊擇回復信息:【他想太多了。】
周梵回復:【你在哪買的貓糧?】
周梵回復完信息, 便撕開酸蓋,倒著往里灌。
幾分鐘后,梁殊擇回復:【對面那家】
周梵印象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家賣貓糧的店, 回復:【噢。】
回完信息, 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又回了一條:【那你還善良】
發完信息, 周梵彎著角笑。
周峪嘉在一旁:“姐, 你是在和男朋友聊天嗎?這麼高興。”
“嗯?”周梵角平, “沒有很高興吧。”
梁殊擇回復:【能換個別的詞?】
周梵角翹起, 在對話框輸:【那你還宅心仁厚】
梁殊擇在一分鐘后回復:【你才知道麼?】
周梵:【我以為你這種格,在路上看到貓能拽到攆它走】
梁殊擇:【我什麼格?】
周梵喝一口酸,在對話框輸:【拽哥】
梁殊擇回復:【那你對我的認知清晰】
周梵了:“又拽起來了。”
周峪嘉打著游戲:“誰啊?敢跟你拽?大膽啊。”
周梵瞥一眼周峪嘉:“你閉。”
周梵回復:【我當然清晰,大冬天只穿一件單的拽哥。】
幾秒后,梁殊擇發了條語音過來。
周梵沒直接點開,而是轉化文字:【哦?能別拿這事說了麼。】
周梵笑得不行:【你讓我不說就不說嗎?我覺得這事有趣】
梁殊擇又發來一條語音,周梵轉換語音:【行,你說,我哪攔得住你】
周梵回復:【算了,我也不會經常拿出來說的,我會給你留面子的】
梁殊擇打字:【我用你給我留面?好笑。】
周梵按住語音回復:【行~以后我見你一次說一次】
語音發送功,周峪嘉瞥頭看:“真男朋友了?有我帥嗎?”
周梵角拉直:“你能別管你姐的事?盡瞎說。”
周峪嘉一臉嚴肅地盯著:“我可沒見你和誰聊天這麼開心過。”
“笑死,”周梵說,“一年十二個月,你在我旁邊有三個月?”
周峪嘉不說話了,只顧著打游戲,打完游戲后,丟給周梵一句話:“如果沒我帥就不用領回家了,咱家優秀基因不能敗北。”
周梵瞪周峪嘉一眼,抱著手機回臥室了。
回臥室后,周梵拿平板看了個電影,看完電影又來到了深夜。
拿著手機點進一個跑酷游戲,玩著玩著就困了。周梵下床將臥室大燈關掉,只留下床前一盞暖黃的臺燈。
周梵躺到床上,側拿著手機看,忽然鬼使神差的,點進和梁殊擇的聊天記錄,微抿下,將梁殊擇的兩條語音點開。
“哦?能別拿這事說了麼。”
“行,你說,我哪攔得住你。”
聲音是一貫的疏懶,但能聽出來帶了點拽拽的笑意。
周梵將手機近耳朵,又聽了一遍。
覺著梁殊擇這人拽倒是拽,但好像也想靠近他的。
周梵腦袋里蹦出這句想法時,被自己嚇一大跳。
也許是黑夜容易滋生這種緒,周梵極力撇開剛才那句想法,沉沉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周梵和周峪嘉同時收到一條不好的信息,他們兩個被通知要在大年初五這一天去給某個親戚拜年。
大年初五那天,一家四口驅車去遂北市,抵達陳慧卉士口中的“二姑”家住時,是在上午十一點。
二姑家客人很多,周梵和周峪嘉坐在沙發上擺弄手機。
幾分鐘后,周梵收到李清銘發給的語音。
周梵點開,靠近耳朵聽,聽到李清銘帶著哭腔說:“梵梵,我哥把錢全部卷走了,要債的現在就蹲我家門口,怎麼辦啊?我爸媽都不在家,就我一個人。”
周梵皺眉,走到衛生間,給李清銘撥了個電話:“你一個人在家嗎?太危險了,你能先報警嗎?”
李清銘:“報警沒用,他們就想要錢,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清銘,這樣,我先給你一筆錢,你先把他們應付走,行不行?”
李清銘說:“你哪來的錢啊?”
“你不用管這麼多,”周梵說,“你把銀行卡號給我,我打一筆錢過去。”
李清銘實在沒辦法,只能先借周梵的錢,以后再想辦法還給。
“嗯,梵梵,我會還的。”李清銘說。
“你的安全最重要。”周梵說,“先掛電話吧。”
李清銘發來一串銀行卡號,周梵打開支付寶,給轉了筆錢過去。
出衛生間時,一個波浪卷發涂著紅的人正站在外面:“這是周梵呀?都這麼大了。”
周梵不太認識這位親戚,便彎了聲姐姐好。
人笑了笑,去了衛生間。
下午,周梵和周峪嘉出去到遂北市市區玩了一趟。
而陳慧卉和周志在親戚家人打麻將,因著人多,一個客廳擺了三桌,麻將滾的聲音清脆。
陳慧卉今手氣不錯,連著贏了好幾局。
“姐,周梵是長得真好看啊。”陳慧卉看向對面那個波浪卷發的紅人,說:“是呀,我兒麼,哪差得了。”
人砸下,說:“姐,不過周梵這麼好看,你千萬得多注意點,估計惦記的人多著呢,你也得讓周梵亮眼睛看人。”
陳慧卉這人,幾秒就聽出意思:“什麼呀?小漾,你知道什麼了?”
“就我今天在衛生間門口啊,”人說,“我聽到周梵和誰打電話,說要給人打一筆錢,我估計應該是給一個男的打錢吧。”
陳慧卉皺眉:“不可能吧,小漾,你應該聽錯了。”
“姐,”陳漾說,“我還能聽錯了?我聽得一清二楚,你回家問問周梵就知道了。”
陳慧卉:“我兒應該沒傻到那份上,為男人花錢,應該不會。”
陳漾笑了:“你問問就知道了,不過你也別直接問,現在周梵長大啦,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得尊重。”
“我回家問問吧。”因著這出事,陳慧卉一瞬間沒了打牌的心思,手氣也不如之前,一連幾盤都是下家,輸了千來塊。
-
周梵和周峪嘉玩了一下午,五點多,乘地鐵回家。
地鐵上,周峪嘉忽然問:“姐,媽小時候翻你日記本,你煩嗎?”
周梵瞥他:“你問這干嘛。”
“媽有一次翻我的日記本,我都尷尬死了。”
周梵:“男孩也寫日記?”
周峪嘉:“重點不是這個啊,反正我就特煩媽翻我日記本,有次你不在家,我和吵了一架,還沒意識到錯誤。”
周梵說:“你以后小心點寫吧,我都替你尷尬。”
周峪嘉瞅眼周梵,周梵抿笑了。
-
驅車回到家里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周梵坐沙發上玩手機,陳慧卉說:“梵梵,你去幫媽媽燒杯水端過來吧。”
周梵應一聲,隨意將手機放茶幾上,去了廚房。
周梵在廚房呆了五分鐘左右,便想問陳慧卉喝不喝花茶,可以多泡幾杯,家里人一起吃。
思及此,踩著拖鞋去了客廳,然后就看到陳慧卉正拿著手機翻著什麼。
周梵眼神了,走過去,聲音有點冷,“媽,你干什麼呢。”
陳慧卉沒想到周梵這麼快過來,周梵掃到陳慧卉在翻和好友的Q|Q聊天記錄。而被翻到的聊天記錄是和梁殊擇的。
周梵生氣了,說:“媽,你有必要嗎。”
陳慧卉聲音平常:“怎麼了,翻下你手機而已,別這麼大驚小怪。”
周梵聲音提高一點:“你這樣真的很不尊重我。”
陳慧卉說:“我聽到你二姨說,在衛生間聽到你打電話給誰,要給轉錢,是怎麼回事?是男的嗎?”
周梵:“這事你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翻我手機?”
“哎呀,媽媽就是確認一樣,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我覺得是大事,”周梵語氣很沖,“你總是這樣,對我是這樣,對周峪嘉也是這樣,一點也不尊重我們。”
氣氛膠著起來,兩人間冒著很濃的火藥味。
陳慧卉說:“周梵,媽媽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
“從小時候就是,我上小學的時候,你翻我日記,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陳慧卉:“知道了又怎麼樣。”
周梵從陳慧卉手中奪過手機,從小到大的負面緒此時悉數往上涌,一點余地也沒留,沉默著往門口的方向走。
周峪嘉從臥室走出來:“怎麼了?姐。”
陳慧卉說:“這麼大個人了,還一點都不懂事。”
周梵沒說話,拿著手機往外走,周峪嘉想去追,陳慧卉說:“讓走,周峪嘉你回房間。”
周峪嘉沒聽話,跟著周梵走出來:“姐,你沒事吧。”
周梵:“你回家吧。”說完,便看周峪嘉一眼:“我去外邊走會。”
周峪嘉還想跟著,周梵堅持讓他回去了。
此時是晚上八點多,周梵一個人上了98路公,什麼也不想做,就想冷靜會。
風灌進眼里,周梵眼眶有點泛酸。
為什麼作為父母就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呢,難道連一點私權都沒有嗎。
周梵眼淚掉到手機屏幕上,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視線都被淚水模糊掉。
手機忽然響了聲,周梵沒理會,幾分鐘后,一個Q|Q電話響起。
周梵掃一眼屏幕,是梁殊擇打過來的。
周梵一下眼睛,現在不想接,于是就掛掉了。
拿著手機,想到陳慧卉看過和梁殊擇的聊天記錄,或者是和其他人的聊天記錄,周梵就覺得很不舒服,甚至還有點犯惡心。
手機屏幕上又跳出來一條信息,是梁殊擇的一條語音。
周梵看到梁殊擇的語音,眼眶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自泛酸。
抿著,將梁殊擇的語音放到耳朵邊上。
語音帶著微弱的電流聲,他聲音懶洋洋,但又帶著點笑。
不知道為什麼,周梵聽到他的聲音就更想哭了。
“周梵,說好的答應教我打臺球?”
“電話都掛掉,想賴賬啊?”
作者有話說:
勞假期愉快~
我曾愛你,孤注一擲是一部短篇現代言情小說,講述唐北霖的心上人因為綁架蘇曉進了監獄,而蘇曉拒絕幫忙開脫,所以唐北霖從此就恨上了她,將她禁錮在唐家每日每夜的折磨。
怎麼突然間變得正常了?說好的一輩子守寡呢,是誰先犯了規,每晚拉著她做功課。 當她淪陷了心,主動提出給他孩子時,他卻又拿出一份醫院的診斷書,“然然,我這一輩子,都不能生育!” 她心如刀割,拒絕相信他的話,“修塵,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就像之前,整個G市都傳你有病,不正常是一樣的,對不對?”
傳聞,海城最尊貴危險的男人被一個鄉下野丫頭逼婚了。婚后,傅景川對喬時念冷若冰霜:“有膽子逼婚,就做好守活寡的準備!”他對她不聞不問,卻將她的妹妹寵上天,殊不知自己根本找錯了人......身心錯付,喬時念心灰意冷,決心走人,卻發現大事不妙——肚子里居然懷了龍鳳胎!再次歸來,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死無葬身之地。誰知冷酷霸道、殺伐果決的傅少畫風不對,竟變得柔情似水,把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捧在手心,寵上
父親年邁,哥哥姐姐相繼出事,24歲的喬家幺女喬妤臨危受命接管風雨飄搖的喬氏。為了保住喬氏,喬妤只好使盡渾身解數攀上南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陸南城。 初見,她美目顧盼流兮, “陸總,您想睡我嗎?” 后來,她拿著手中的懷孕化驗單,囂張問著他, “陸總,娶不娶?” 男人英俊的面容逼近她,黑眸諱莫如深, “這麼迫切地想嫁給我,你確定我要的你能給的起?” 她笑靨如花,“我有什麼給不起?”
她叫宋羨魚,他叫季臨淵。 她是宋家收養的孤女,寄人屋檐十餘載。 他是VINCI集團現掌權人,京城商界隻手遮天的名門勛貴。 …… 初見。 她十歲生日宴上,他輕撫她的頭髮,眼神溫和:「生日快樂」 再見。 她十八歲成人禮上,他送上價值千萬的定製款腕錶,聲音沉穩:「祝賀你長大」 又見。 她二十歲,他三十五歲。 他救她於困境,她怔怔地望進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裏,胸口的位置怦然作響。 自此,她的世界,充滿季臨淵。 …… 上流商圈皆知,VINCI集團現任掌權人老謀深算且心狠手辣,十一年前用計一舉奪得集團大權,大刀闊斧地剷除異己,連親兄弟都不放過。 這樣一個冷性薄情的男人,偏偏,對宋家收養的孤女照顧有加。 他寵她、護她,事無巨細,無微不至,唯獨不愛她。 她仰視男人成熟俊美的臉,鼓足了勇氣開口:「臨淵羨魚,天意不可負,您說是不是?」 他單手插兜,食指輕敲煙身,端著長輩的口吻規勸:「你還小,心思該放在學業上」 後來。 她雙手無措地揪緊衣襟,舌頭打結:「我、還小……」 他慢條斯理地把她逼至無路可退,滾燙的男性氣息拂過她羞赧的臉頰,「天意不可負」 …… 一次財經頻道的訪談節目,季先生第一次當眾談及自己的婚姻。 最後,主持人問他:「季先生有什麼心裏話想要對季太太說嗎?」 三十六歲的季先生面朝鏡頭,儒雅淡笑,低沉的聲線里染了幾許溫柔:「幸好,在愛上你的時候,我還未老」 【男女雙潔一對一,豪門婚戀甜寵文】 【推薦某瑤完結文:《名門豪娶:大叔VS小妻》景博淵VS葉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