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雖然我們遭遇了二十年不遇的嚴冬，而這該死的天氣給蘇州乃至整個江南的旅游業都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可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在同行業利平均下八的況下，我們秦樓本月利僅比上月下降了三三，這是一項多么了不起的就！作為東主的我，為你們辛苦勞所換來的碩果到無比的自豪！“我俯視著樓下正仰著我的近三百男男們，他們把有來儀閣得滿滿的。

　　今天是十月三十，照例是發薪水的日子。嚴寒不僅讓江湖冬眠了，而且讓秦樓變得空起來，連著十幾天生意不太好，人心就有些慌，畢竟周圍的快雪堂。麗春院等院已經開始大批遣散姑娘公和護院，以節省開支對待來年春暖花開再做打算，秦樓是不是也要步他們的后塵呢？

　　如果秦樓這是個單純的院賭坊，我和六娘恐怕也要采取快雪堂的方式了，畢竟我和六娘計算了一下，從現在到明年開春，真的人手的話，至可以節省三四千兩銀子。可這些姑娘護院里，至有一半還正在接白秀與鐵平生的訓練，半途而廢，著實可惜，還不若趁機收買人心，日后也好讓們替我出死力。好在揚州那邊的田租基本已經收上來，一時間我也沒有資金匱乏的危險。“弟兄們！基于上述原因，我干娘說了，本月大家的薪水一個銅子也不會降，不僅不降，考慮到今冬天氣異常，材火木炭價格上揚，秦樓還要多發一兩銀子過冬！”

　　揣揣不安的眾人頓時換上了喜悅的表，大家一起歡呼起來。我揮揮手示意大家停下來，接著道：“不過‘秦樓興而我榮，秦樓衰而我恥’，這是為秦樓人應該有的自覺，從下月到來年二月，比照本月，秦樓多賺了則大家的薪水也就水漲船高，秦樓賠了，大家也要有減薪的準備。“樓下一人喊到：“到時就是大給我們，我們也沒有臉拿呀！”

　　“這話說的好！”我贊道：“不過，到時候我更希大家比現在拿的還多！

　　弟兄們，發你們的親戚朋友，三叔四舅，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來秦樓吃喝玩樂吧！把每一個出來完的客人都搶到秦樓，把客人的每一個銅板都留在秦樓，當然也要讓客人的每一個銅板都超所值！只要大家努力，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戰勝眼前的這點困難的！““一定！一定！”眾人的信心空前高漲。

　　“那好，就讓我來揭曉本月也是秦樓有史以來第一對最佳男員工究竟花落誰家吧！”

　　眾人又都歡呼起來。說起來員工這個詞的發明充分驗證了古人那句至理名言：‘文章本天，妙手偶得之。”在我提出評選先進以激勵士氣的建議之后，在和六娘，諸妾以及秦樓的高層一起討論的過程中，為究竟如何來命名先進爭論不已。

　　最佳，最佳公當然是最早被否決的兩個，可后來的秦樓之花，模范伙計，護院楷模等等等等都無法讓大家滿意。

　　爭論之余，大家又議論起究竟誰能在票選中獲勝，當高七提起綽號‘地主二”的王生之后，武舞便忍不住反駁道，說就那個圓鼓隆冬的公怎么能當選最佳呢，實在是有損秦樓的形象，而無瑕極去秦樓，就問起這王生的況，武舞說著說著，就把‘圓鼓隆冬的公”說了‘圓工”。

　　‘員工？”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頓覺眼前一片開朗，對呀，就是員工！

　　員，員也；工，做工也，這些人不都是在秦樓做工的員嗎？

　　于是，這先進便有了名號，最佳男員工與最佳員工。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員工這個名頭一經推出就得到了秦樓上下的極大歡迎，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那些公的都起了自己的膛：我們是秦樓的員工！

　　‘最佳男員工，王生！”

　　隨著一個矮胖的公嘰里咕嚕地滾上樓來，眾人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王生寵若驚地接過了王老實米行贈送的相當于一石上等粳米的代用卷，臺下更是笑聲一片。

　　[好好干，繼續努力！]我鼓勵著王生，他眼中已閃著晶瑩的淚花：[大您放心，俺不僅要做個好員工，還要教育俺兒子，俺兒子的兒子都要做個好員工！][這樸實的話語里蘊含著多么崇高的理想呀！來，讓我們大家一起為王生加油！]帶起一陣熱之后，我打開了另外一只錦囊：[接下來，本月的最佳員工就是……

　　。][莊姑娘！][莊姐姐！]臺下頓時呼喊起來，那名字卻只有一個，莊青煙！

　　[果然是公道自在人心，莊青煙周旋于齊功和何慶兩人之間，為秦樓帶來了可觀的效益，功勞實在是有目共睹，此項最佳真是實至名歸。

　　莊青煙自與王生不同，就在此刻也是落落大方，接過名醫葉國貞親手制作的養靈藥[合和保春丸]，竟還半真半假地小聲和我開起了玩笑：[青煙還要東家的額外獎賞！]那狐的模樣不愧是秦樓數一數二的名。

　　莊青煙的話讓我想起六娘給我準備的那幾個預備送給達貴人的孩兒，我在們上花費的時間似乎臺了些。

　　好在青煙的額外獎賞并不需要我實時兌現，所以會后我趕著去安的是秦樓另一個臺柱，因為青煙獲獎而郁郁寡歡的冀小仙。

　　[小仙，錯不在你，我知道你的難。同盟會因為你是從揚州過來的，就想當然地把你當了慕容家的間諜，就算你再努力，再同盟會的死令下，江南這些武林人士沒有人敢接近你，可偏偏這些人占了客人總數的二。不過，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如此困難的況下如何闖出一條路來，卻正是小仙你自我錘煉的最好時機。]其實冀小仙的前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榜樣，同是揚州聽月閣出的蘇瑾就功地打消了同盟會對的疑慮之心，的晚樓每隔幾日就會舉辦一次酒會，不僅慕容仲達，何慶是的座上客，就連齊公也經常出現在那里，晚樓和孫妙的停月樓了僅有的兩可以讓同盟會和慕容世家和平相的地方。換做其它地方，就算是在秦樓，也不得惡言相向。

　　秦樓的報工作就這樣如火如荼地展開了。在同盟會和李歧山的消息未到之前，我已經大致了解了同盟會重組之后的基本框架。

　　同盟會保留了長老會，只是長老會的人數由五人增至了七人，代表著鎮江一役后生還的江南道上四十一家門派的利益，原來的五長老悉數留任，另外增補了奇門的掌門趙清揚和無門無派的獨立人士華青山二任，大大提高了中小門派在長老會中的發言權。

　　而響應地原來的青龍白虎朱雀三大作戰集團全部撤消，按照大江盟的組織機構方式重新組建了功能各異的七大堂，分別是負責陸上戰斗的鷹擊堂，虎殺堂，負責水戰的魚龍堂，負責阻擊暗殺的潛龍堂，負責報的尺素堂，負責后勤補給的流馬堂以及負責同盟會紀律的刑堂，各門派的弟子不再地域的限制，而是據專長倍分配到相應的堂口。

　　長老會下設的總管一職仍由公孫且出任，而李歧山果然深同盟會的信任，為三名總管協理中負責銀錢的那個。

　　[李思這家伙肯做總管？這倒是異數哩！]我看著從各種渠道匯總上來最后由六娘親自審定的同盟會重要干部一覽表，在長老會的后面，立刻發現了李思的名字。

　　李思就像是從石頭里蹦出來似的，江湖上本沒有他出來歷的資料，偏偏大江盟又是如此信任他，若不是因為他的相貌與齊放實在大不相同，我都會猜他會不會是齊放的私生子。

　　[李思并不為江南武林所悉，長老會能批準這個任命，顯然是大江盟極力推的結果。]六娘的看法果然和我相當一致：[這個任秦樓可要下點工夫去調查了。]由于長老會的員原則上不再兼任各堂的職務，高君侯和司馬長空出了一線戰斗部隊的指揮權。同盟會實力最強的兩各堂鷹擊堂和虎殺堂分別由齊放的親弟弟齊功和原排幫的副幫主司馬不群統領并不奇怪，與排幫合并之后的大江盟本就是同盟會的中堅，這兩堂堂主的職位可以說確保了大江盟在同盟會里說話的份量，因為這兩堂的戰斗實力幾乎占了同盟會的一半，加上由水戰專家，大江盟的柳元禮統轄的魚龍堂和由江南道上著名的報專家，大江盟鴻雁堂堂主蘇秋統轄的尺素堂，幾乎八的同盟會戰力落在了大江盟的手上。[齊盟主真是好手段呀，江湖本來就是以實力說話的，如此一來，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長老會恐怕就如同虛設一般。][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打著春水劍派的旗號去參加同盟會呢！無瑕總比百花幫的那易湄兒更有資格坐上長老的位子吧，爺我也可以撈個什么勞子堂主玩玩。]我邊的無瑕使勁掐了一把，道：[無瑕可不愿意去做什么長老不長老！倒是相公你即便想加同盟會，恐怕齊盟主也不會讓你手握一堂堂主的大權，大不了給你個長老虛名，然后就把你吊起來晾在一邊了。][那我就把長老會鬧個天翻地覆！]我轉頭對無瑕笑道。

　　外面雖然天寒地凍，可玉角樓六娘的書房里爐火燒得正旺，地上還鋪著極其名貴得波斯地毯，只弄得一室溫暖如春，眾就都把各自得貂裘披風，白狐裘的坎肩下，或者蘇造妝花的綢子比甲，或者蜀錦的對襟夾襖，滿屋子纖羅丹綺，加上眾巧笑倩而目盼，直仿佛進了仙宮一般。無瑕也只披著一件月白繡花的蘇綢比甲，已經有了四個月孕的臉開始變得圓潤起，隆起得小腹也越來越明顯，就連坐著都要努力地起腰，讓前越來越張大的凸起愈發驚心魄，正捧著一碗桂花蓮子粥慢慢地呷著，見我的目轉了過來，就莞爾一笑，小聲道：[相公，你要不要喝點？]我順手接過來喝了一口，清雅淡爽中還含著桂花的香氣，手藝果然不凡，隨口贊了一句，又道：[其實無瑕方所言甚是，這也是齊放肯把長老會人數增加到七個的原因，只是華青山那廝雖然滿口道德文章，為人卻甚是卑下，而且在杭州他能聚攏那么多人，此人甚是可疑！][華青山在江南的口碑尚佳，]六娘開玩笑道：[總比你這個花花公子的名聲好了許多。

　　這我也知道，江湖上甚至有人開始我花花太歲了：[那……這個王謖的評價總該高一點了吧！]我目飛快掃了一下名單，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名字：[尺素堂執事，霍，這同盟會還真是看得起我呀！]同盟會這七堂除了堂主，副堂主各一名之外，每堂還設有兩名執事，權利甚大。我假扮的那個王謖能以籍籍無名之輩躋執事之位，除了在鎮江一役表現出眾之外，恐怕更重要的是得利于司馬長空甚至高君侯得大力推薦。

　　[尺素堂的堂主秋霜劍蘇秋在大江盟的時候就是負責收集報的，是大江盟中高層干部中唯一的，至今孤一人。此心細如發，兒，在手下你可要小心應付了。

　　][哼，這種老最是變態……]我自言自語地道，有心看看自己的同事都是誰，卻發現副堂主一欄上是一片空白，而堂里的另一個執事也只寫著[李X]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