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李息也沒辦法回答,要說匈奴沒人,那是不可能的,匈奴的等級也很森嚴甚至比大漢還要森嚴一些,他們能征善戰的將領還不,之前俘虜趙破奴的將領就不錯,那次雖然烏師廬親自出馬,但他主要是在后面南下才出手,之前都是他手下的將領。
雖然趙破奴廢柴了一些,但實際上人家也是打贏過匈奴的,實力不算差。
烏師廬下臺之后,劉談聽說他手下的那些將領有一些直接投靠了呴犁湖,按照道理來說,呴犁湖應該不缺人才是。
劉談轉頭看了一眼陸懸,在看到對方臉上平靜的表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應該知道什麼,便沒再多說只是問道:“現在左屠耆王到了什麼地方?”
李息在輿圖上點了點說道:“在燕然山下。”
劉談看了一眼輿圖,發現對方這個位置選的還不錯,或者說龍城的位置選的不錯。
龍城在燕然山以北,想要打龍城就必須過燕然山,燕然山倒是有一條山谷通往龍城,不過如今正在被左屠耆王牢牢把守,他們想要越過燕然山要麼打敗左屠耆王,要麼繞路。
實際上繞路這個基本上不太可能,龍城以東就是大片沙漠。
劉談能夠從大漠里走出來跟李息匯合是因為路途并不是很遙遠,但若是繞道龍城東面的話……倒是沒有方向上的問題,可他們的水資源不夠啊。
沙漠里可以打出地下水,但誰也不知道從哪里能打出來,除非有特別悉那里的人。
所以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只能跟左屠耆王打一仗。
實際上劉談也沒打算選擇別的,干嘛要繞過去?顯得他好像是畏懼左屠耆王一樣。
劉談看了一眼李息制定好的行軍路線之后點點頭說道:“先整軍兩天吧。”
畢竟他帶的大軍和李息帶的大軍一個是征戰許久,一個是長途跋涉,必須休息一下才能有更好的狀態。
讓李息去休息之后,劉談才轉頭看向陸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陸懸低聲說道:“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原本派出的不是左屠耆王,只不過左屠耆王極力請戰,這才讓呴犁湖同意了他出戰。”
劉談有些納悶:“極力請戰?我跟他沒什麼深仇大恨吧?他干嘛這麼想不開?”
陸懸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把人家兩個得力手下都給活捉了,還說沒深仇大恨?
劉談看著他這個表,仔細想了想這才恍然大悟,著下說道:“可是這樣的話他難道不應該再兩個人嗎?怎麼還自己上陣了?”
陸懸面無表說道:“大概因為呴犁湖已經開始防備他了吧。”
“嗯?”劉談覺自己聞到了八卦的氣息:“什麼意思?”
陸懸了劉談的腦袋說道:“左屠耆王年歲漸長,已經有些不服管教,他們匈奴可不講究那麼多,若是左屠耆王羽翼滿,說不定就要弒父上位。”
就算講究孝道的部落也未必沒有這種事,不是誰家的皇帝和太子都能像大漢這樣和諧的。
想到這里,陸懸越發覺得大漢能有今天也不奇怪。
上下一心團結一致,就算大家有點小的齟齬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不算什麼。
至于反賊……這是沒辦法避免的,但之前都危險那個樣子不也沒有搖大漢的國本?
劉談想到這里若有所思:“那是不是可以從他們父子倆的關系上下手?”
陸懸問道:“你想怎麼做?”
實際上讓陸懸來的話他有很多種手段,只不過他擔心自己做的過火會影響劉談的計劃,所以就等著劉談做決定。
劉談低頭沉思半天,想著想著就忍不住開始咬指甲。
陸懸實在看不下去,握住他的手說道:“別這麼為難,也不是什麼大事……”
劉談一聽頓時來了神:“也是,我們可以直接碾過去,干嘛還用這麼有風險的辦法?”
浪費腦細胞不說,還不一定能功,就算功萬一沒有達到預期反而浪費時間。
陸懸本來想說這件事可以給我,結果聽到劉談這麼說之后,忽然心有點累。
的確,無論什麼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徒勞。
他們甚至不用制定什麼戰略戰,只要對著山谷中間扔火·藥·桶就行了。
唯一需要小心的就是別把兩邊的山給炸塌了,萬一炸塌了,對方固然會輸,但他們也過不去了啊。
劉談跟李息制定了從哪個方向炸,怎麼炸,炸多的細節之后,他們都以為這一次跟以往的攻城應該沒什麼區別。
然而陸懸卻在這個時候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眉頭蹙說道:“只怕計劃要更改。”
劉談抬頭看向他:“什麼?”
陸懸嘆了口氣說道:“左屠耆王果然不太好對付,他已經知道了火·藥·桶的威力,并且做了一定的應對措施。”
劉談蹙眉:“什麼?”
陸懸嘆了口氣說道:“不僅如此他還知道我們擅長挖地道,所以在駐地上面都鋪上了銅板。”
劉談一臉難以置信:“銅板?那可是銅板啊,他這麼有錢的嗎?”
匈奴這邊的冶煉水平比較低,但凡跟金屬有關的都很貴,已知這一次左屠耆王的前鋒就有兩萬人馬左右,當然他們在前鋒這邊,也沒在山谷中的駐地。
假設只是給這些先鋒的駐地所在鋪上銅板,那得是多大一筆錢?
陸懸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他大概比你有錢。”
劉談:!!!
憑什麼!
陸懸見他瞪圓了眼睛立刻說道:“若論賺錢的本事他自然是不如你,至于他的錢怎麼來的我不說你也應該懂,匈奴……跟大漢還是不一樣的。”
劉談立刻明白了。
匈奴這邊還在奴隸制社會,錢財當然都在奴隸主手里,而就算呴犁湖沒有上位的時候,左屠耆王也是王子,當然有錢,更不要說當了太子之后自然更好的搜刮民脂民膏。
所以他比劉談有錢還真不奇怪,畢竟劉談的錢財來得快,他花的更多啊,都補在北境國和軍隊上了。
劉談忍不住撇:“那就不挖地道好了,反正那邊都是山,本來就不好挖。”
陸懸又說道:“他還在……山谷最前端挖了水池。”
劉談:????
陸懸說道:“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若是在定點的那里投擲火·藥·桶的話,基本上都會被扔到水池里,可若是再靠近……他們又有雕手在山兩邊,我們的云車一靠近基本上就進了雕手的范圍,再加上不敢用太多云車,基本上對方雕手可以很準地擊到我們的投擲兵。”
劉談呆滯半晌忍不住說道:“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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