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談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就吩咐人將崽帶出來,準備帶著崽去找滾滾。
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親自抱著,他懷疑上一次滾滾反應那麼大很可能就是因為劉談親自抱著這只崽讓滾滾十分沒有安全。
然而劉談萬萬沒想到滾滾竟然這麼能藏,只是一小會就跑的不見了蹤影,他甚至還找不到對方在哪里。
有那麼一瞬間,劉談有些惆悵,他費勁力弄了這一片竹林,每天為了維持這些竹子的生長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結果現在這片竹林竟然了他的阻礙!
他站在竹林中間索喊了一句:“滾滾,出來,再不出來就沒有秋梨吃了。”
劉談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以后都沒有!”
他喊完之后還等了一會,一開始竹林寂靜無聲,過了一會劉談才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在竹林斑駁的之中,滾滾十分沉穩的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了過來。
顯然對于吃貨來說,丟面子之類的比不上克扣它口糧來得重要。
滾滾走過來之后,小心翼翼看了劉談一眼,發現主人在笑,頓時放下心來,坐在地上出前爪保住了劉談的。
劉談了它的大腦袋說道:“你想跟崽玩啊?怎麼不直說呢?你要是直說我就不把崽隔離起來了呀。”
一旁的陸懸哭笑不得:“你讓它說它也說不出來啊。”
劉談拍了他一下說道:“廢話,把崽抱過來。”
陸懸只好從其他人手里接過崽,然后蹲下一點一點地將崽放在滾滾邊。
之所以是他而不是別人,主要是擔心滾滾會暴起傷害到崽,換別人的話估計要跟崽一起代在這里了,但是陸懸不一樣,他稍微能夠制一下滾滾,至有機會帶著崽一起跑。
不過陸懸顯然很了解,哪怕他心里的弦已經繃的很,可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信任,甚至連作都拿的恰到好。
崽被放置在滾滾邊之后,直接翻了個跟頭湊到了滾滾的上,并且了兩聲。
滾滾看看劉談和陸懸,又看看靠在他上的崽,低著頭似乎沉思了半晌,這才緩慢的放開了劉談,出爪子十分緩慢的了崽一下,然后抬頭看了看劉談。
發現劉談沒有什麼反應之后,它才將崽抱在了懷里。
不過就是抱的方式……讓劉談看著很眼。
他認真思索了一下,這才恍然——這不是跟他抱崽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嗎?
劉談十分哭笑不得,了滾滾的大頭說道:“以后你就跟它……跟圓圓好好玩啊。”
陸懸扭頭看向他:“圓圓?”
劉談面不改地說道:“嗯,崽的名字,圓圓滾滾,是不是還和諧的?”
陸懸沉默半晌,難得違心說道:“是……還可的。”
劉談轉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覺得我取名不好聽就直說。”
陸懸十分有求生:“我不是,我沒有,這個名字好,崽也的確圓圓的,這名字特別地生形象,只要一聽就能想象到它的樣子,再沒有比這個名字更適合崽的了。”
他們后的人聽了之后都默默的低下了頭,生怕被前面兩位看到自己忍笑的表。
劉談轉頭看了陸懸一眼說道:“我在你的語氣里聽出了敷衍。”
陸懸拉住他的手來了個十指握,認真說道:“我敷衍誰都不會敷衍你。”
劉談努力忍住了上翹的角:“花言巧語。”
陸懸湊到他耳邊說道:“我還油舌,你要不要試試?”
劉談白了他一眼:“當著小孩子的面不要說話。”
陸懸愣了一下,然后順著劉談的眼神看到了兩個“小孩子”——滾滾正抱著圓圓仰頭看著他們。
一大一小兩只黑白團子的眼神攻勢就連陸懸也有點扛不住。
他輕咳一聲剛想說什麼,就聽后苗瑞小聲說道:“殿下,霍相來了。”
劉談最后擼了一把大熊貓和熊貓崽,轉就說道:“走了,去理正事了。”
霍是被劉談喊來的,說實話他也有點詫異,最近他們家殿下頗有一些不務正業的意思,已經好久沒有關心政事了。
霍也不在意,畢竟劉談之前剛理完一些事,而且現在還在做準備要去燕國,不是重要的事他也不想拿去打擾劉談。
所以今天劉談主喊他過來他也有些意外。
到了書房之后,他也沒等多久就聽到他們家殿下跟烏孫王打罵俏的聲音,一時之間霍都不知道擺出什麼表好。
等這兩位進來之后,看著對方上那明顯的熊掌印,他就知道剛剛這兩位去干啥了。
原本霍不想去關注熊掌印的,但他天生有點潔癖,越是不想關注就越是忍不住看兩眼。
在別的地方他或許還能閉不言,然而現在……他最終還是說道:“兩位殿下不如先去換一服,臣在這里等一等便是。”
劉談聽到他這麼說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上,嗯,每次他陪滾滾玩過以后,都要被霍趕著去換服。
無奈,他只好又跟陸懸去換了一套服,這才讓他們家國相不再關注。
坐下之后,劉談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最近天氣明顯干燥了起來,你去選個地方,我要建個作坊。”
饒是霍這個智商也有些茫然,一時之間搞不懂“時間不早了”跟“最近天氣干燥”有什麼關系,這兩個跟建作坊又有什麼關系?
陸懸一邊給劉談倒了一杯溫蜂水一邊問道:“什麼作坊?天氣干燥……還怕水啊?”
劉談喝了口水說道:“也不算怕水,只不過若是防水沒做好,到時候做多東西廢多。”
霍此時終于反應了過來,開口問道:“殿下要做什麼?”
劉談端著杯子一邊細細看一邊說道:“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吧?我去接父皇的時候路上遇到了百越的阻撓,然后我就把他們給炸了。”
霍聽后眼睛一亮:“殿下是用了什麼?”
劉談看了看俱是一臉好奇的陸懸和霍小聲說道:“黑·火·藥。”
陸懸聽到這個名字并不意外,之前他就已經從劉談給他寫的信里見到了這個名字,而霍則是第一次聽說。
有關于黑·火·藥的事,無論是劉徹還是劉談自從回來之后就沒再提起過,甚至就連那些跟著一起過去的大臣都被封了口。
劉據也是緘口不言,所以只有江湖傳聞說北境王用過一種神炸了且蘭國以及趾國的幾個港口,但誰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今霍算是知道了,那都是真的。
霍低聲問道:“殿下現在是要開始做準備了嗎?”
劉談應了一聲:“本來不太想用這玩意,畢竟實在不穩定,之前去南邊的時候我是萬不得已,那邊的地勢對騎兵而言實在不太友好,不過我想了想,因噎廢食也不太好,既然不穩定,那就趁著現在先研究一下,讓它變得穩定就是了。”
霍聽后也算是松了口氣,他還真擔心劉談因為顧慮而不敢用。
既然能炸且蘭國,那就一定能炸匈奴,這樣他們的把握就更大了一些。
霍說道:“殿下找臣,應該不僅僅是此事吧?”
劉談點點頭,面有些凝重:“沒錯,這東西危險太大,我會選一批死囚去做工,到時候你和江充一起把他們給我看嚴了,除了特殊份,其他人許進不許出。”
霍聽后難得有些詫異:“用死囚?這麼危險?”
劉談點頭:“對,要麼不出事,一出事在里面的人恐怕一個都跑不了。”
霍忍不住倒一口氣,不僅僅是他,就連陸懸都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劉談又補充了一句:“把作坊選在烏素沙漠之。”
在知道了黑·火·藥的危險之后,霍就十分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霍領命而去,而劉談則是將公輸粲喊了過來,將黑·火·藥的研制給他,反正這個東西改進威力暫時不太需要,最需要的就是讓它變得更加穩定一些。
將事都安排的差不多之后,這才準備。
他出發當天,陸懸將他送至西安郡之后也轉頭帶著人回了烏孫國。
劉談探出車窗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一個詞:背道而馳。
他跟陸懸好像自從認識開始就一直是這樣,聚了沒幾天就總有一個人會先離開。
只不過他的慨也沒持續多久,過了雁門郡之后就進了燕國的領地涿郡,此時竇思博已經帶著燕國員在這里等了許久。
劉談下車之后掃了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一個個看上去都很沒底氣的樣子,免了他們的禮之后便說道:“此次本王東行因燕王尚且年之故并未攜他同行,待燕國一切穩定,你們再去拜見燕王。”
之前劉談也糾結要不要帶著劉苦,只不過劉苦實在太小,之前從長安到北境國已經顯出了水土不服的跡象,也虧了符漁跟岑兩個人照顧得細,要不然這麼小的孩子長途跋涉還真有點危險。
在這種況下,劉談可不敢再讓他冒險。
竇思博等人躬應是,只不過除了竇思博,其他人心思都比較靈活,一個一個的也并不怎麼在意那位年的燕王。
長腦子的誰看不出來封七皇子為燕王只不過是權宜之計?陛下真正屬意的燕王人選是眼前這位北境王啊。
劉談跟著一行人進了涿郡,涿郡的老百姓一個個都紛紛關門閉戶,跟北境國的風俗截然不同。
他微微放下心來,之前還真擔心這里的百姓也喜歡扔東西,他現在都記得當初剛到北境國的時候被丟了一的腌干菜的事。
至于這座城池十分破舊,還比不上朔方城周圍小村鎮這件事,劉談也很淡定,他在之前就已經對燕國有所了解,知道燕王除了會搜刮民脂民膏之外也沒別的什麼能力,是以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城之后自然就是要先悉一下燕國的員,這一次也算是燕國員傾巢而出來迎接他。
劉談座聽著一個個上前自報家門,一邊聽一邊在心里將他們的履歷和人頭對上號。
只不過等到所有人都報完之后,劉談微微蹙了蹙眉問道:“遼東郡郡守呢?怎麼沒來?”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竇思博已經上前一步說道:“稟殿下,遼東郡郡守三月之前被烏桓人誅殺,如今遼東郡已落烏桓薄奚氏之手。”
劉談:???你特麼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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