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霍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有點不夠用,合……跟瘡口有什麼關系?
不過有的時候事就是這樣,在看到結果之前,哪怕再簡單的事也讓人難以聯想到那里。
此時劉談的頭發終于的差不多,他一邊讓苗瑞和畢高把他的頭發梳起來一邊問道“夯土房建的怎麼樣了?”
如果是合的話對于消毒的依賴就更大,必須先把酒搞出來再說,否則……就算針能用火燒,線怎麼辦?
咦,等等……后代都是用特制的線,現在的線……能行嗎?
劉談擔憂的想了一下,但想一想就算用普通的線只要合起來,做好消毒和消炎,能夠讓傷口自行生長應該也比現在任由傷口開裂聽天由命的好。
霍說道“已經蓋好,就等殿下吩咐了。”
劉談又問道“酒呢?”
霍聽到酒這個字都覺得疼,他好歹也是繼承了霍去病產的人,在貴族階層真的算不缺錢的了,能讓他都覺得疼,可見這點酒花了多錢。
一旁的苗瑞是負責給錢的,忍不住小聲說了句“殿下,那些烏孫人聽說你要酒就故意抬價的,是否……”
劉談抬手“無妨,這點錢我出得起。”
他知道苗瑞他們的意思是讓陸懸去管,但實際上也不需要陸懸管,如果多花點錢能夠讓小烏孫的人出出氣也沒什麼。
劉談都這麼說了,霍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說道“殿下,要開始嗎?”
劉談點頭“派幾個啞奴過去做事,外面重兵把守,凡敢靠近者、窺探者、意圖不軌者皆殺無赦。”
霍神一凜,他很看到劉談這樣沉肅的模樣,忍不住沉聲應道“是!臣定保證方圓五里之沒有任何可疑之人靠近。”
劉談點頭,然后轉頭看向畢高說道“流程你知道,等等我寫下來,你去盯著,這事兒辛苦,等我回去有賞。”
畢高連忙說道“殿下言重,為殿下分憂乃是奴分之事。”
劉談束好頭發,穿好之后就跟著霍去夯土房那里走了一圈。
說實話,算上穿越之前,劉談兩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小這麼貧寒的房子,然而就是這樣一棟不起眼的夯土房,竟然承載著拯救許多人命的職責。
劉談見夯土房之已經開工,想了想去見了陸懸。
此時陸懸還清醒,他不清醒也不行,好多事都需要他來理。
只是當劉談進去就看到陸懸已經能坐起來理事的時候,忍不住慨了一下人和人真是不一樣。
要不是有責任心的驅,劉談現在恨不得一頭躺倒睡到自然醒,他實在是太疲憊,導致現在說話都懶得大聲說,至于其他更是能坐就坐,躺……是不能躺了,只能繼續支撐。
然而陸懸著傷此時看上去竟然比他還神許多,難道這就是基因的差別?
陸懸見到劉談也有些意外“不是說了先去休息,怎麼沒睡?”
劉談十分心累地說道“那麼多事,想睡也得理完再說。”
陸懸沉默,他想了想自己還沒理完的事,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勸,他又不能代替劉談去理事。
他有些心疼地看著劉談說道“我等等讓他們給你煮點湯,好好補一補。”
劉談擺手“這個先不提,我過來是跟你說我弄了一棟夯土房來做酒,我這里兵力不夠,你記得在周圍多布一點兵力。”
陸懸此時已經知道酒的用,說實話,他現在能這麼神的坐在這里,跟酒有很大的關系,若非進行了足夠的消毒,只怕現在他還要跟潰瘍努力搏斗。
這種事在草原上十分常見。
劉談也清楚他應該是知道的,但他還是選擇賭一把看陸懸這個人怎麼樣,他不想在人家剛救了他的時候就表現出防備,但酒又的確很重要,所以用一個十分落后的,基本上不可能推廣的酒做法來試探,在他看來還是很值得的。
陸懸如果有長遠目,就算對酒心生垂涎也會克制住自己,爭取跟大漢保持友好往來然后伺機爭取。
否則……那劉談就要跟他劃清界限了。
陸懸多猜得到,考慮到他跟劉談兩個人的份,倒也沒有怪劉談,只是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多,不足以取信對方,是以他說道“我還沒有謝謝你救了我,救了阿加牧。”
阿加牧是陪著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之前阿加牧那個傷勢已經讓陸懸覺得可能沒救了,結果沒想到在幾乎用了劉談半瓶酒和他帶來的丹藥之后,阿加牧居然緩過來了一口氣。
目前看來是沒什麼大問題,只要好好養著就可以了。
劉談聽后立刻說道“是你們救了我才對,這次若非有你們幫忙,只怕我們要全軍覆沒。”
陸懸聽到這里,眉眼一冷說道“那倒是不會,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劉談表也嚴肅起來“怎麼?你這里有消息了?”
陸懸說道“算是有了一點眉目,初步可以判斷這些人不僅僅是要劫掠錢財,還想用你來向匈奴投誠。”
劉談?????
饒是劉談已經想過這個可能,但還忍不住說道“他們一個個這是瘋了嗎?”
以前每到正旦都恨不得送大批財去長安,只求大漢別打他們,怎麼現在這麼有膽子了?
不對,為什麼是向匈奴投誠?哪怕是用他來威脅大漢,要錢要人什麼的都比這個來的有邏輯吧?
劉談問道“匈奴人在做什麼?”
陸懸說道“現在還不太清楚,但匈奴單于烏師廬最近的確一直在派人切接這些小國,說不定是想要聯合對大漢施。”
劉談冷笑一聲說道“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之后劉談在心里吐槽江充怎麼還沒有消息過來,效率居然比不上剛醒來的陸懸。
陸懸看著劉談懇切說道“原本我是想要在距離這里不遠的一座小城招待你的,但如今……還是去國都安全一點,阿談,不如你先跟我走吧。”
劉談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派人去玉門關調兵,若我現在走了,等他們過來找不到人怕是要著急,不若你先回去,哦,若是有重傷者留下來也好,我會盡量負責治好的。”
陸懸見劉談不肯走立刻說道“我傷未好全,此時倒也不適合顛簸,既然如此我多調一些兵馬過來。”
劉談輕輕頷首說道“見你沒什麼大礙我也就放心了,我還要去找郎中,就先告辭。”
陸懸當然舍不得,原本他還想趁著這個機會跟劉談多多接呢。
正好現在霍跟江充都很忙,多好的機會啊。
結果萬萬沒想到劉談比霍和江充還忙的樣子,可陸懸也不好攔著他,陸懸一醒過來就有人將這期間發生的所有事全部報告了一遍。
現在一些傷員能夠穩住傷,多虧了他這樣忙碌。
陸懸只能依依不舍說道“你也不要太過勞累。”
劉談笑了笑,他也不過是累一點而已,要是能多救回幾個人,也是值得的。
他起離開,不過卻沒著急去找郎中,反而是找到了霍說道“小昆彌查到那些人可能是沖著我來的,說是背后主使是匈奴。”
霍面一沉“匈奴好大的膽子。”
“聽說烏師廬是個瘋子,他做出這些事來也不奇怪,當然也不排除左大都尉事敗的可能,不過小昆彌馬上要調兵過來,只要能等到我們的人來,也不算有什麼危險。”
霍聽到陸懸要調兵頓時心中警惕,聽出了劉談潛藏在話語中的意思,點頭說道“殿下放心,我們的人也有一戰之力。”
劉談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道“郎中呢?我有事找他研究一下。”
“這里這里!”
劉談剛說完就聽到有人喊了一句,他一轉頭就看到郎中背著個藥箱跟百米沖刺一樣飛快的跑到了自己面前。
劉談頓時一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的這個郎中的狀態好像不太對,怎麼看上去那麼呢?
郎中雙眼發亮地看著劉談問道“殿下,殿下是否又夢到了新的藥方?”
劉談……
你當我是貘嗎?要什麼夢有什麼夢?
不過他還是輕咳一聲說道“藥方沒有,就是有一個其他辦法,我聽說有許多重傷員是因為傷口流不止,無法愈合去世的,你說如果將傷口像服一樣上,會不會好很多?”
他說完之后,霍跟郎中幾乎是異口同聲“上?”
劉談點頭“沒錯,上,我覺得可以試試。”
霍有些茫然“這……人的與布匹又不相同……”
劉談下意識說了一句“人皮不也是皮嘛,牛皮羊皮不都能制?”
霍?????
牛皮羊皮能制的時候已經是從牛和羊上剝下來了啊,殿下!
就在霍打算跟劉談爭辯的時候,郎總忽然著他的山羊胡子說道“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強行制就相當于讓傷口合,說不定真的能有效。”
郎中越說眼睛越亮,頓時一拍藥箱說道“妙啊,我怎麼沒想到,不對,我們都沒想到,這一定又是殿下夢來的,天佑我大漢啊,哈哈哈哈,我現在就去試試!”
臥槽,這老頭要瘋。
劉談連忙攔住他說道“別別別,先別著急,要先商議一下用什麼線吧?還有針線都要消毒才行!”
上來就要,就算上了對方恐怕也要染而亡了!
郎中恍然,對對對,還是要消毒的。
郎中連忙拉著劉談的手說道“殿下,有關于合,我還有許多不懂,還請殿下現場指導。”
劉談倒是沒抗拒,只是他擔心自己也不懂什麼,他最多知道怎麼補服,這人……怎麼補啊?
劉談為難自己的會是制的技,然而他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當他進傷兵營,看到郎中面不改的將傷兵上染的紗布揭開出里面鮮淋漓的傷口之后,劉談忍了半天沒忍住,跑出去吐了。
郎中當即愣了一下,繼而宛若驚醒一般十分恐慌,他剛剛……好像辦了件錯事,殿下不會記恨他吧?
郎中的運氣很不錯,劉談在外面把肚子里的東西都吐得差不多,然后結果苗瑞遞過來的水漱口之后,一抬頭就看到霍皺著眉頭疾步走來。
說實話,現在劉談看到霍皺眉就覺得腦殼痛。
一般能讓霍皺眉的,那必然是很大的麻煩。
霍過來之后說道“殿下,剛剛有信使傳令,陛下已知殿下遇險,并且派人來支援殿下。”
劉談聽后頓時的熱淚盈眶,關鍵時刻還是親爹靠譜啊。
至于劉徹為什麼那麼快知道……估計是他隊伍里的繡使者發揮了作用。
他一邊一邊問道“來了多人?誰帶隊?”
霍說道“陛下任命李廣利為疆弩將軍帶五千人前來支援。”
劉談行吧,我知道霍為啥皺眉了。,請牢記:,.